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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娶颗小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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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穿的太夸张了,这围巾系的还真是密不透风。”宁远帮他解开,低头一瞧像看见什么新奇的东西。
      郁言眨眨眼:“怎么了?”
      “戴口罩的时候雾气呼出来吹到睫毛,睫毛上都是水珠,小言哥你睫毛竟然这么长?”
      长吗?
      他摸摸睫毛,水珠落在指尖。
      “你这双眼睛太漂亮了,等过段时间我期末作业,就雕你的眼睛,绝对高分!”
      宁远是学雕塑的,成绩不错,甚至年底还有个校展,他的作品也参与其中。
      他性子活泼又爱说话,家里还有个哥哥,就在海大任职,平日里和郁言相处非常轻松,还总是念叨着他哥若是有郁言一半的耐心,他这辈子都轻松了。
      郁言没有兄弟姐妹,对于这样的弟弟,他也很喜欢这样的相处。
      时间差不多了,宁远背上斜挎包咬着刚烤出来的吐司:“来不及了哥,晚上我搬花,你别闪了腰。”
      “我哪那么脆弱。”郁言皱眉嘟囔,咬了一口吐司,把里面塞的培根吐出来喂给了脚下的大胖橘。
      捕梦网风铃声响起,宁远在门口蹙了蹙鼻尖,又折返回来。
      “怎么啦?”郁言问。
      宁远扶着桌子朝他身边嗅了嗅:“小言哥,你这贴纸是不是过期了?店里一股蛋糕味。”
      他不确定的想要凑近些闻:“是我的错觉吗?”
      郁言啊了一声:“早上胡乱贴的,可能没贴好吧,你快去上课啦。”
      “最近快要圣诞了,店里来人多,你要是味道散出来怕你出事,等下课我给你买新贴纸。”
      “好。”他抿唇淡淡的笑。
      郁言都怀孕了,宁远知道他早结婚了,没什么坏心思,单纯为他好。
      毕竟宁远也知道郁言的婚姻似乎不大好。
      郁言查出怀孕后好几个月才领证,而且领证后他的丈夫一次都没出现在店里,更不要说接送上下班,如今他肚子都大了,也没见人露面过,宁远猜测郁言的婚姻状态可能不大好,总想多照顾他些,
      毕竟郁言看着没比他大几岁,瘦瘦小小的一个,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郁言推着他赶紧去上课,宁远临走之前拿手机拍了他的照片,想要一会上课问老师雕他的眼睛可不可以。
      街道上的人零散,街道工人扫着雪。
      对面街角正对花店门口停着的一辆迈巴赫车窗缓缓摇下,烟灰掸落又重新摇上,扬长而去,车轮在地面上碾压出雪痕。
      宁远听到背后嗡嗡的油门声,疑惑的转头,最近好像总能看到这辆迈巴赫。
      -
      郁言戴着围裙修减好花枝,打包了两个外卖单子,肚子才饿起来。
      店面明亮宽敞,花架上摆放着不同品类的花朵,大橘来回踱步还帮忙扯了袋子,从花架上跳到收银台,坐等他开饭盒吃饭。
      微波炉叮的一下热好,他认真分好和大橘的午餐,这才发现饭盒袋子最底层放了一根猫条和一板奶片。
      郁言有个毛病,小身体不好容易低血糖,但他不太喜欢吃糖。
      是郑庭阳放的。
      “喵~~”大橘开始蹭他的手,吧唧一下倒在收银台上,计算机被它的小胖身体按的一直在响‘六六六六——’
      “好啦,我喂给你啦。”郁言笑了笑,含了一块奶片开始给它喂猫条。
      奶片不甜味道却醇厚。
      摸了摸腺体,确实还有余温没有散。
      身体没发烧,估计只是发情期的尾巴,很快就会好起来。
      他重新包了一束郁金香配满天星准备回家换花瓶。
      含着奶糖,嘴巴里鼓起一块,店里重播着昨天海城市的金融新闻。
      长行集团是近几年飞速扩展的大企,垄断了全国一半港口对接国际的运输,从服装到珠宝都有品牌,如今许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到里面工作。
      海城市执行总裁——郑庭阳。
      只是听着新闻包花,郁言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小鱼,你看到电视没有!”手机一条语音发过来:“郑庭阳!竟然担任了长行海城的总裁?!我草!!”
      小鱼,是他的小名。
      郁言摸摸肚子,给肚子里的小宝宝捂住,告诉宝宝脏话不是胎教,不许听。
      “看到啦。”他哼哼的嚼碎含的差不多的奶糖,口腔里是馥郁的浓香。
      向迁是他高中兼大学的好友,不过是beta,两人大学还是同班,郁言的作业他从小抄到大。
      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结婚对象是郑庭阳的人。
      “你爸的事我没帮上忙,小鱼你也知道,家里管的严,我爸知道你家出事,死活不让我和你联系,禁足我好几个月,烦都烦死了...”向迁在电话里抱怨。
      郁父当初是签了对赌合同买了矿山,炸出来的矿脉达不到定好的量,欠了上亿的债务。
      父亲一走了之,留下郁言面对巨额债务,变卖的房产和所有不动产也不够填窟窿,向迁从他家公司里调出来几百万就被他爸打的屁股开花,从此还勒令禁止他和郁言联系。
      圈子里都知道,郁家的少爷死定了。
      不是被追债的打死,就是被玩死。
      郁言到现在都记得他被债主拍卖那天晚上,他被打了发情针,关在笼子里被抬上台,看着底下的老板们出价,直到有人拍到六千万。
      海城有句话,海中的珍珠好寻,郁家的少爷不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