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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废话,我求你脱了战袍亲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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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0章
      直到木质光亮的桌面映出一片暗影,韩枭才抬头看人:“聊完了?”
      “嗯。”季清欢安静站在桌前朝他点头。
      五叔出去了。
      雨声里。
      他俩隔着书桌对视,一站一坐。
      季清欢今日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银纹长衫,身姿挺拔,一条银色腰带勾勒出好看的腰型,他这般长相素来叫人觉得端庄冷淡,如冬季寒凉时凝在松针上的白霜。
      可他红着眼圈的模样,世间唯有韩枭见过最多次。
      韩枭指尖的笔杆转速变慢了。
      他眯着一双狭长细眸,眼皮恹恹的垂下去,厌烦看见季清欢如此窝囊废的模样,心里莫名其妙生气,不想看季清欢泛红的眼睛。
      最清冽的人眸底聚出两汪水,才是要命。
      韩枭心尖儿也闷了。
      他忽地抬手把笔砸向季清欢胸口。
      咻。
      毛笔腾空砸过来!
      笔杆挨身,季清欢下意识按住。
      他掌心捂在自己胸口,压着还带有那人手指温度的笔杆,就这么捂着也没放下,嗓音带有哭过之后的沉闷鼻音,迟钝的问,“...你干嘛。”
      好好的又砸东西。
      “季清欢,”韩枭双臂叠抱靠在椅背里,语气带有戏谑,眉梢却压不住戾气的上挑着,“你觉得你跟猪的区别在哪儿?”
      “?”哎呦。
      季清欢没什么力气的转身,捏着笔杆走出几步。
      站到窗棂边盯着庭院里的雨幕看,心里还是不好受,他低头转着笔杆:“...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斗嘴,你来找我有事吗。”
      跑过来必然是有事的吧。
      “哼,”韩枭睨着这道背影,不会季清欢接不接话茬,自顾自的说,“猪心地最为纯良,因为它愿意任人宰割,毫无自主意识,狼就不会如此。”
      “所以,你跟猪的区别在哪儿?”
      韩枭又问了一遍。
      “......”
      季清欢站在窗边的背影僵直着,没吭声,眸底蔓延出许多无奈。
      他能听懂韩枭的暗示。
      韩枭骂他任人宰割、没有自主意识。
      可前提是被什么人宰割。
      他若变成狼....
      就会是白眼狼。
      他不能变成白眼狼。
      “我看着你跪那儿一点都没觉得你可怜,活该窝囊,”坐在他侧后方椅子里的人又说,语气冷硬,“你对外人的手段能拿出三分对家里,也不必受此限制了。”
      这个‘外人’指的就是韩枭。
      季清欢表面对他温驯。
      可韩枭大脑记忆分明告诉他,季清欢一颗心是冷硬的。
      但凡这种冷硬能拿出三分对刚才那老头儿。
      哼。
      “我没要你可怜,我就是窝囊,”季清欢头也没回,在雨水潮气里鼻音更重了些,“用你管?你要是没事就走吧。”
      刚被五叔那样训过,又被韩枭如此嘲讽。
      好像错处都在季清欢自己身上。
      是他舍不下韩枭,也舍不下家人。
      怎么能都是他的错呢。
      不想听了。
      “......”
      韩枭舔着后槽牙:“我多余提醒你,教都教不会的窝囊废。”
      他起身离开。
      庭院里的雨势忽然变得更大了。
      窝囊废,窝囊废。
      听着身后响起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季清欢闷的眼眶生疼,转头只看到韩枭华紫色衣衫的背影,忍不住开嗓:“是我的错吗,我喜欢你是我的错吗。”
      “这么难受你就不要喜欢了!”韩枭脚步站了一下。
      不要喜欢。
      季清欢眼泪即将决堤:“我就是打算不要喜欢你!我不要你,我要另一个韩枭回来.....”
      “另一个韩枭,先不论有没有,”韩枭转身快步走过来,到窗边扼住季清欢脖颈、迫使他跟他对视,食指碾着这人眼角滑下来的泪,讥讽出声,“你叫他回来干什么,叫他回来看你这个窝囊样?”
      “我跟他的区别是我不会被你欺负死,我不受你和季家人给的委屈,是不是?”
      “没人陪你受委屈你就不甘心,你的纯良怎么没给我半分!”
      “不论是喜欢你,还是被你喜欢,跟着你都窝囊死了。”
      “谁活该陪你窝囊?”
      “!”
      季清欢被骂的无话反驳。
      就盯着韩枭的脸庞,眼泪淌的好凶。
      “生着一张欠*的脸,也生着一副欠*的愚蠢心肠,你就适合被我关起来干生干死,把这点窝囊废的眼泪全抹你身上,”韩枭忍了忍没说出更难听的话。
      他食指染着季清欢的眼泪,猛地松开被他骂到瞳孔放大的人。
      最后恶狠狠的说——
      “你当你季家的猪崽,别来招惹我了。”
      说完转身就走。
      韩枭华紫色身影走出书房,捻着食指上还湿润着的泪渍,更加暴躁的拂袖离开。
      季清欢这个人生来就是气他的。
      多留片刻都会被气死!
      “......”
      书房里陷入死寂。
      站在窗棂边的人攥着那杆毛笔,眼泪把笔头都打湿了,气的浑身颤抖。
      气过之后就是绝望和无助.....
      夏季暴雨被狂风席卷着掠进庭院,打的花圃枝叶都零散堕落,雨点肆虐挥洒,强势淹透了万物,叫人溺毙在这场暴雨中。
      季清欢顺着窗棂滑坐到地上,就如同正经受暴风雨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