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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妻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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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妻为后 第95节
      诗舍要开到晚上,女子们大都在傍晚就回去了。
      陆清悦也乏了,在马车上连打了好几个打睏瞌。
      回去之后,段衡居然在等她。
      段衡没有去诗舍,凡是跟墨香轩有关的事情,他都有几分厌恶。
      陆清悦估摸着是与段嫆有关,她脱下了外披,假装不知道地问。
      “夫君来找我用膳么?”
      “不全然是,你今日与嫆儿闹矛盾了?”
      “没有。”
      段衡一瞬不瞬注视着她,陆清悦坐了下来,反问道。
      “夫君不信我?”
      段衡:“嫆儿是哭着回来的。”
      陆清悦微微歪了歪头:“嗯?二妹妹是怎么说的?”
      “她说,你偏帮外人,训斥她。”
      绿玉为陆清悦斟了一杯暖茶,陆清悦润了润嗓子。
      “那二妹妹有没有说,她做了什么事情?”
      段衡:“她只顾着哭。”
      陆清悦只好将段嫆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时我如果向着二妹妹,那外人该如何看待我们少将军府,想不到二妹妹竟误会我的一片苦心。”
      段衡听了叹气:“是,嫆儿是有些太不懂事了。”
      仅仅只是不懂事?
      陆清悦拧了拧帕子,擦了擦晕出来的几滴泪水。
      “可二妹妹误会我也就罢了,没想到夫君也不相信我。”
      段衡急忙解释:“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来问清楚情况。”
      陆清悦含着盈光看着他:“是么,我还以为夫君是来责怪我的。”
      段衡握住她的手:“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怪你。”
      陆清悦点了点头,不经意地抽回自己的手,随后劝道。
      “夫君,母亲不是在给二妹妹议亲了么,她该收收性子了。”
      段衡站起身:“你说的是,此事我会与娘说,你先用膳吧。”
      陆清悦点了点头:“夫君慢走。”
      送走了人,她的神情冷了下来。
      不知全貌,只是因为段嫆哭了,便过来质问她,实在令人生气又无语。
      第112章 糖诗
      段衡转身去了王氏那儿,段嫆也还在那里。
      她哭唧唧地看着段衡:“哥哥。”
      段衡肃起脸:“嫆儿,悦儿已经与我说了,这次是你太不懂事了。”
      段嫆不服气:“我…哥哥你怎么也这样?”
      王氏开口道:“到底怎么回事?”
      段衡看向段嫆:“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段嫆支支吾吾说了出来。
      王氏脸上不太好看:“此番清悦做得对。”
      她转而对段嫆道:“倒是你,最近别出去了,给我安安分分在府里跟着嬷嬷学规矩礼仪。”
      段嫆老大不乐意:“娘!”
      “这回不能再惯着你了,来人,去看着二小姐,没我的命令,不许她出门。”
      段嫆被丫鬟送回了自己的院子里,不能出门,她就见不到宋大人了。
      那个兰婳,要是趁这个时候,勾搭宋大人怎么办。
      她不由得对陆清悦也产生了几分埋怨。
      陆清悦今日听赏了许多好诗,心里已然兴致勃发,这会儿得了空,她提笔写了下来。
      直到夜深了,绿玉劝她该歇息了,她才依依不舍地搁下笔。
      她落下了独特的款,命红棉收起来,明日送去墨香轩。
      屋里的烛火一熄,窗台便有了动静,燕聿自然而然走到暖炉边暖手驱寒。
      随着茶水流入茶杯的声响,一首诗从他的嘴里吟了出来。
      他腔调懒散,声线微沙,带着浅浅的倦意。
      但那诗却宛如缠绵的糖,被他含在舌尖,经过他缓慢深尝,诗的甜味伴着他的嗓音散了出来。
      甜味几乎要侵入心底深处了,陆清悦心口散开一阵小小的涟漪。
      她掀开了暖帐,声音甚是温软:“陛下也去了诗舍?”
      他吟的诗,正是她在诗舍唯一作的那首。
      燕聿喝了一口暖茶:“并未,只是听旁人说了。”
      “那陛下可听旁人说了,他人的诗更好,相比之下,我这诗平淡得很。”
      燕聿朝她走来:“他人的再好,我也只觉得夫人这诗别有一番滋味。”
      陆清悦轻轻吸了一口气,缓了缓心中冒出来的波澜道。
      “陛下刚才那样念出来,是陛下方令那诗变得不一样。”
      话音落下,她直直地抬头看他。
      两人目光交汇,四下安静得出奇,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茶杯里升腾起的热气,融入了暖融融的炭火之中。
      燕聿就这么垂眸凝视着她,沉沉的眸光,仿佛坠在海底的牢笼,深深囚着她。
      陆清悦紧张地屏了屏呼吸,却难得没有躲开他的视线。
      燕聿俯身靠了下来,心痒难耐想亲她,陆清悦伸手挡了挡,水眸里蕴着得逞后的俏皮和顽劣。
      “陛下,我困了。”
      她放下了暖帐,卷着被子缩回了床上。
      燕聿掀开暖帐,眼里聚着笑,又是纵容又是无奈,他的嗓音也更哑了一些。
      “夫人怎么这样,招了我就跑。”
      陆清悦争辩:“分明是陛下先惹我的。”
      燕聿和衣一脸惆怅地躺在她身侧:“如此,倒是我不好了。”
      陆清悦可不敢应声。
      他是至高无上的帝王,世间谁敢说他不好,只他自己罢了。
      她自觉挨到他的身侧取暖,燕聿心满意足地把她拉进怀里。
      “往日只觉得冬日麻烦,现却有几分喜欢了。”
      陆清悦迷迷糊糊顺着他点头,燕聿抚了抚她的后背。
      “冬季,夫人的困意也是来得真快,睡罢。”
      炭火熄灭时,陆清悦醒了,身侧还留着燕聿的气息,只是已经有些冷了。
      她抻了抻腰肢,起身洗漱,她今日想回陆府看望看望爹爹。
      她昨日才维护了少将军府的名声,王氏纵使不满意,也没有拦她。
      陆清悦高高兴兴回了陆府,陆回边拉着她去膳厅,边喊厨房做好吃的。
      “爹爹,你近来气色不错,真是多亏胡大夫了。”
      “多亏他什么,那是你爹爹我常常打健身术炼出来的。”
      陆清悦乐道:“那也得是胡大夫教与你的健身术有效。”
      “哼,他收了那么多银两,不拿出些真本事来,看我不扣他银子,对了,孩儿啊,你在少将军如何了?”
      陆回压低声音:“圣上赐什么不好,非赐两个美妾给段衡,他们有没有合伙欺负你?”
      陆清悦想起了温知意四人争得段衡找地方清净的日子,忍不住喜笑颜开。
      “没有,她们忙着争宠呢,哪有时间欺负我啊。”
      陆回冷哼:“这个段衡真是表里不一,背信弃义,出尔反尔。”
      当初为了温知意,是又下跪又请旨,还以为他多情深意重,结果才过多久,就有了新的妾室。
      “孩儿,你接下来可有打算?”
      “放心吧,爹爹,接下来暂时不用我们做些什么,您也只管养好身体。”
      陆回:“好,都听孩儿的。”
      今日一早,地青居士写的诗,掀起了轩然大波。
      大家都在猜测,昨日的诗舍,地青居士定是来了,只是并没有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