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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钊钊之鹤[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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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等到赫连凛走远之后,思铭随萧河回院子的路上,忍不住问道:
      “五爷,我记得那把剑….可是要送给四殿下的?今晚给了世子,四殿下那边知道会不会…..”
      萧河神色自若,语气淡淡道:
      “不过是一把剑,他时钊寒又何时缺过?”
      而赫连凛,一个在凌天都无依无靠,又不受父兄所重视的质子。
      即便是萧河给了一枚荷包,都能感恩戴德,何况是一把贵重的宝剑。
      今夜之事,确实是他一时兴起,却不能小觑此事之后所带来的影响。
      思铭问了,萧河才由此想的长远了一些。
      赫连凛是迟早要回羌肃继承其父的爵位的,即便他不知此后那人经历了什么,又是否会牢记他的恩情。
      但日后赫连凛得势,亦能看在他年少帮衬过的情分上,对萧家手下留情。
      至于在这之后,到底是时钊寒坐上皇帝,还是赫连凛,倒显得并不重要了。
      此时的萧河并不知道,就是这把赠给了赫连凛的剑,会让之后的许多事情变得失控起来。
      —————
      闲居在家的日子,格外的好过,稍稍不注意转眼便入了四月。
      赫连凛的生辰无人记得,萧河便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碗长寿面。
      赫连凛是第一次吃,听思铭说面要是咬断了,寓意不好,便吸溜的更加小心。
      萧河也不点破,便让赫连凛乐在其中,生辰嘛,不过图个好吉祥。
      “你在羌肃的时候,可曾过生?”萧河问道。
      赫连凛摇摇头,嘴里含糊不清:
      “我母亲尚在的时候,过过两次。”
      赫连凛的生母和巧巧一样,乃是遗族之女,在羌肃是身份最为低贱的一族。
      羌肃王一次醉酒后强幸了她,这才怀上了赫连凛。
      生下赫连凛没过两年,便被羌肃王的宠妾逼的不得不上吊自尽。
      赫连凛的身世,在凌天都不是什么秘密。
      这也是世家子弟们总将其瞧的极轻的原因。
      萧河听罢,点点头不再提了:
      “只要以后你还在凌天都,每逢生辰我给你过。”
      赫连凛被面汤呛了一下,眼眶微红道:
      “也会有长寿面吃嘛?”
      萧河笑着望向他:
      “你若觉得不难吃,我以后都给你煮。”
      赫连凛瞬间湿润了眼睛,声音颤抖道:
      “那我自然是要吃的。”
      说罢,他便将碗里的面汤也喝了个干净。
      又过一日,萧斐刚下朝,一身官服来不及换,便来探望弟弟。
      见这些时日,有了身边人的细心照料,萧河左肩上的伤早就好了。
      只是落下了一些疤痕,萧河身为男子,本就是不打紧的。
      萧瑶却坚持让他涂抹祛疤的药膏,说是他年纪尚轻便如此,还不知以后身上要落多少伤疤下来。
      萧河想想她说的也对,确实没法子反驳。
      不仅仅是他一人,萧捷萧野亦然。
      只要是上过战场的将军,又怎能做到全身而退,毫发无伤。
      上一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每每让他羞于在时钊寒的面前脱下亵衣。
      本就是男子,身形不如女子体态丰美,身上又落了太多的疤,总是担心遭人嫌弃。
      萧瑶给的药膏他倒是听话的每天都抹,等萧斐来看的时候,那伤痕淡的他都怀疑自家弟弟在装病躲懒。
      嘴上调侃几句后,萧斐便提到再过五六日,便到了春蒐的时候了。
      届时,文武百官、皇室宗门都要伴驾出行,前往木兰围场狩猎。
      萧河听他提起此事,便晓得萧斐是想要他也去。
      如实说了,萧斐也并不否认,劝解道:
      “五郎,自从你上元节那一日得病到如今,身体倒是大不如前。父亲与大哥常年不着家,你是家中最小的,母亲与我自然对你更多疼爱些。”
      “可如今你病好,性子也不似从前那般活泼爱玩,除了兰家那小子,旁的人也并不怎么亲近……”
      萧斐苦笑一声:
      “作为哥哥,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实在是难为情说出口的。”
      “眼下你又因这伤闲在家中,我不敢告诉母亲,此次春蒐你便与我同去,也好散散心练练身子。”
      话已然说到这个份上,面对二哥的关心,萧河也心存内疚,哪还好再拒绝。
      便连连应到,说是肯定要去得的。
      萧斐这才满意的露出笑容来,说道:
      “圣上也许久未见到你了,前些日子还向我提起呢。”
      “此次春蒐你就仅当随行游玩,有圣上记挂着你,随性些也无妨。”
      萧河点点头,不无不应的。
      萧河更小一些的时候,天武帝很是喜爱他。
      时常让温皇后的人传话,接他入宫来玩耍。
      比起那些个不受宠的皇子,十天半个月见不到父皇一面,萧河却能隔三差五的入宫朝圣。
      许是他的性子活泼,嘴甜讨喜,常常哄的天武帝喜笑颜开。
      又或是因为他乃萧北侯的幺子,正值与宫中那几个皇子一般大的年纪。
      皇帝有心为自己喜爱的儿子谋划铺路,几大世家中,偏偏又是萧家最得帝心。
      他自小与那几位皇子相熟,却不敢与其深交。
      而那时的时钊寒仍居于冷宫之中,无人问津,自己也从未见过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