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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堂妻自救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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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堂妻自救手册 第40节
      不一会儿老陈取来玉牌,林秋曼双手接过。
      晋王府的玉牌要小巧朴素一些,不比华阳府张扬大气。她美滋滋地将它放进袋子里,这才算真真正正地抱上了金大腿!
      李珣无视她脸上的得意,始终对朱家院执着,只想跟她撇清关系道:“听说你在朱家院里种了菜,改日是不是还得养上鹅?”
      林秋曼立马道:“奴这就回去把它整改过来!”
      李珣嫌弃拒绝,“不必了,那宅院你住着舒服便给你,改日老陈把过户手续办下来送过去。”
      林秋曼急了,“殿下,无功不受禄,奴还是觉得当租客来得好!”
      李珣:“???”
      林秋曼:“倘若殿下嫌一年十两银子的租子太少,奴可以按市价添上。”
      李珣:“……”
      这家伙还真把他讹上了!
      两人又对峙了许久,李珣憋了半晌才一本正经道:“林二娘你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林秋曼困惑地摸自己的脸,不答反问:“二娘的脸皮若是不厚,当初满城传言奴扒光了殿下的衣裳时……岂不是又得去投一次湖?”
      这话把李珣问住了。
      林秋曼到底还是有一颗羞耻心,脸皮再后也不能死皮赖脸,又老老实实地把揣好的玉牌取出来放到桌上,毕恭毕敬道:“是奴失了礼数,还请殿下勿要怪罪。”
      李珣看着她不说话。
      林秋曼垂首道:“殿下若没有其他事,奴便回去了。”
      啧,还生气了!
      李珣没打算惯着她,面无表情地做了个打发的动作,老陈送她离开。
      林秋曼面上看不出一丝不快,直到坐上马车后,才冷着一张脸。
      外头的莲心察觉到异常,悄悄问:“小娘子怎么了?”
      林秋曼:“被训了一顿,不高兴。”
      莲心困惑问:“晋王训你做什么呀?”
      林秋曼淡淡道:“让我莫要失了分寸。”
      也活该她头脑发热,自以为攀附上了华阳府就顺杆爬不知好歹起来,方才被泼了一瓢冷水,头脑立马清醒了几分,只不过心里头还是不痛快,说道:“回去后立马去买两只大白鹅来养着。”
      莲心:“……”
      那块玉牌还放在桌上,李珣起身上前把它拿了起来,平日里见她爽朗干脆,不想还有几分小脾气。
      把玉牌放入袖中,他径直去了书房。
      没隔多时,老陈来报,说三法司求见。
      李珣“嗯”了一声,老陈把他们请进了书房。
      甄家案属于大案,又是晋王亲自做下的,自然需要三司会审了。
      大理寺卿袁朗,刑部侍郎范仲华和御史中丞薛远盛三人齐齐跪礼。
      李珣坐在椅子上,手持念珠道:“都起来吧。”
      三人起身入坐。
      范侍郎说道:“近些日臣等查封甄家,可发现了不少好东西。”说罢从袖中取出两本蓝皮书籍呈上。
      李珣接过,原是禁书。
      薛中丞也道:“那甄士怀在朝中盘根错节,私底下确实结交了不少党羽,这里有一份花名册,全凭殿下处置。”
      李珣瞥了一眼花名册,不以为意道:“烧了吧。”
      三人同时一惊,大理寺卿袁朗诧异道:“殿下何出此言?”
      李珣缓缓起身,背着手站到窗前,“我办甄家的目的只为震慑后宫,这两年朝中过惯了太平日子,倘若又弄得鸡飞狗跳,便是我的过错了。”
      三人沉默。
      李珣继续说道:“散兵不足为惧,我总不能把全部人的嘴都堵上,总是得留一些人时不时挠挠痒,叫人们看看,我还不至于只手遮天。”
      薛中丞:“还是殿下考虑得周全,不过也不能悄悄地烧,得放点信儿,让那些人捏把汗。”
      李珣笑了起来,“就依中丞的意思办。”
      眼见正午时分快到了,三人在晋王府用完饭才离去。
      下午李珣午休了阵儿,却总觉得心里头烦躁。
      也不知是天气的原因,还是其他,他睡不着索性坐在床沿把玩玉牌。
      想到林二娘那张生闷气的脸,他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明儿一早给她送过去得了,跟个小祖宗似的,脾气大,还一点都说不得。
      次日上午李珣亲自去了一趟朱家院,仆人正欲通报,被他制止了,他倒要看看林二娘把他的宅院办成了什么模样。
      结果一走进去,李珣就听到了高亢的鹅叫声。
      身后的老陈:“……”
      李珣在影壁前顿住身形,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守门的仆人暗呼不妙,连忙解释道:“先前原本是没有鹅的,那两只鹅是昨儿下午才买回来的。”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下来,李珣的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
      见自家郎君顿身不前,老陈忽然想笑。
      李珣握着折扇,站了半晌才进了垂花门,穿过抄手游廊,走进院儿里,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两只大白鹅。
      哪晓得那两只畜生竟然是散养的,又没个眼色,见到他走进来,立马伸长脖子张开翅膀朝他扑腾而去,试图啄他。
      老陈忙把自家郎君护到身后,对白鹅驱赶。
      他越是驱逐,那白鹅就越是凶猛,非要冲上前啄主仆二人。
      其他奴仆受到惊动,匆匆来看情形,莲心顿时被吓坏了,没料到晋王会来,慌乱跪了下去。
      人们见她下跪,知道是个贵人,纷纷跟着跪拜。
      老陈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把这两只畜生弄走!”
      众人赶紧上前把白鹅赶走。
      李珣脸色铁青,他早就料到林秋曼是个散漫无纪的人,却没料到会散漫到这种程度。
      他一言不发地前往正厅,莲心慌忙跟去,并叫其他仆人去通知自家主子。
      端坐到椅子上,李珣皱眉问:“你家小娘子呢?”
      莲心尴尬道:“回,回殿下,还,还没起。”
      李珣:“……”
      莲心又解释:“小娘子昨儿晚上不大舒服,折腾了半夜才躺下。”
      李珣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多问。
      没隔多时,林秋曼慌慌张张地来了,仓促行福身礼。
      李珣上下打量她,问道:“你昨儿病了?”
      林秋曼回道:“没有啊。”
      李珣看向莲心。
      莲心恨不得捶胸顿足,窘迫道:“小娘子,奴去备茶水!”
      林秋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
      这里的生活节奏慢,又不用天天上班,所以起得总是晚些,反正没人管,怎么痛快怎么来。
      见李珣一直盯着自己看,她心虚地垂下头,莫名觉得压力有点大,就仿佛上头的领导来视察工作恰巧遇到她偷懒被逮了个正着似的,忐忑不安。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珣才收起那种审视的眼神,慢悠悠问道:“听说你昨儿下午去买了两只大白鹅?”
      林秋曼:“……”
      很想原地死亡。
      李珣斜睨她,“你可莫要告诉我,你打算做烧子鹅吃。”
      林秋曼:“……”
      内心发出马景涛式的咆哮,到底是哪个孙子出卖了我!
      李珣就静静地看着她尴尬。
      林秋曼暗暗祈祷莲心快点来奉茶打破那种脚趾抠地的场面,结果那厮故意慢吞吞的,压根就不想来救场。
      林秋曼憋了许久终是憋不住了,硬着头皮问:“不知殿下光临大驾所为何事?”
      李珣缓缓起身,嫌弃道:“我好好的宅子被你糟蹋成了这般,来涨租子了。”
      林秋曼:“……”
      李珣自顾朝外面走去,林秋曼连忙跟上,却不敢离他太近,怕他打她。
      看着自己精心设计的宅院被弄成了菜园子,李珣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林秋曼不知悔改道:“种菜的地方都是空地,其他有绿植的地方奴不敢动。”
      李珣:“你知道什么叫做留白吗?”
      林秋曼摇头,无比耿直道:“奴不懂园艺,奴只是觉得京城里的宅子寸土寸金的地方,浪费了可惜。”
      李珣:“……”
      她既然这么喜欢种菜,他很想把她揪进晋王府,让她把那三十多亩地全部种了。
      不过一想到那家伙挖地种菜的场面,他又觉得好笑。
      林秋曼不明白他为何发笑,还以为他生气了,心里头愈发不安。
      李珣敛住笑意,“你过来。”
      林秋曼警惕地靠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