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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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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溺生 第1节
      《溺生》作者:时只柚
      文案
      京圈|伪兄妹|她逃他追|微强制|斯文败类京圈公子x温吞纯欲乖乖女
      周四公子继母领来的那个妹妹走了,听说闹得不太好看。
      迄今为止,没见过算计了周司屹还能全身而退的人。
      事传得沸沸扬扬。
      宴会上,有人起哄:“最近忙什么,周四哥?”
      周司屹漫不经心笑笑:“找猫。”
      新奇,百无禁忌惯了的人,不找他那妹妹算账,反倒大张旗鼓找一只据说没哄好没关好的猫。
      ———
      孟盈做了十七年的好学生。
      第十八年,一个混乱夏天。
      她系好最后一粒纽扣,抬头,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周司屹对上视线。
      对视两秒。
      “哭过。”
      周司屹的指腹懒懒碰了下她眼角。
      “说咱俩狼狈为奸呢,妹妹。”
      斯文皮囊下,侵占欲跟征伐气懒于遮掩。
      ————
      孟盈跟周司屹之间,算是场公平交易。
      她借他的势,他要她的人。
      京城的一帮公子哥都在赌,周司屹什么时候玩腻,把家里娇贵豢养的猫丢了。
      没想到是孟盈先提的要走。
      暴雨夜,她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周司屹嗓音凉薄,一字一句威胁:“你自己过来,还是我帮你过来?”
      ————
      “对视是人类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
      他想跟她对视。
      也想跟她接吻。
      —开篇成年,不在一个户口本
      —她逃他追,微强制,一些狗血
      内容标签: 都市 豪门世家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甜文
      主角:孟盈、周司屹 ▎配角 :谢凛
      一句话简介:她逃他追|京圈|微强制
      立意:生长着玫瑰的荒原是不死的
      第01章 ch.1 楔子
      《溺生》
      文/时只柚
      2024.2.29
      “我们的嘴唇在赤|裸的亲吻中度过的黄昏,
      不可避免的时间超越了无畏的拥抱。
      我们一起挥霍激情,不为我们自己,而为已经来近的孤独”
      ——博尔赫斯
      ch.1 楔子
      早上下了场讨厌的雨。
      孟盈靠在窗边,咬着皮筋绑头发。空气湿腻腻的,手肘在动作间不可避免地擦过布满水雾的玻璃,黏腻得难受。
      皮筋拉长再回弹,手腕上那粒小痣的位置被勒出圈细细的红印,孟盈拎起书包往外走,正好跟进门的周司屹擦肩。
      他斜靠在门边看着她,黑t黑裤,棒球帽随意压在额前,一身冷淡锋利的少年感。
      孟盈拉开鞋柜门的时候,他的下巴懒洋洋指了指上边的三明治:“早饭。”
      这会儿又是冷淡倨傲的天之骄子做派了。
      孟盈的视线从他颈侧的那个咬痕划过,又红着耳根瞥了眼昨晚随意丢在鞋柜上的那个盒子:“你能不能不要放在这里?”
      周司屹插着兜:“那是糖盒。”
      孟盈把盒子拎起来,里面哗啦啦倒出几个套。
      草莓的。
      是周司屹这种混球干的事。
      她一边拉门一边说:“有病侬。”
      软软的海宁方言。
      柔软裙摆擦过周司屹的膝,他直起身:“忘东西了。”
      孟盈回头,一个小熊抛过来,很旧,但看得出是被精心保存的。
      抛过来前,在她心疼的注视下,他恶劣地捏了下小熊的肚子。
      “谢谢...”书包链拉上,因为多了个玩具熊,有点鼓胀。
      周司屹看过来,两道视线在半空中相撞,雨滴把屋檐敲击得叮咚作响。
      “哥、哥。”她一字一顿念出这两个字。
      人都是有反差的。
      比如孟盈,喜欢穿白裙子,书包里永远带着只玩偶熊,但心底那些恶劣的念头,只有她自己知道。
      比如周司屹,身居高位、倨傲冷淡的天之骄子,皮囊下一副败类姿态。
      第一次见到周司屹时,孟盈也被他的外表迷惑过。
      初二那年,她转学到b市,第一次被章行芝领到这个小区。
      第一次见到周司屹和他爸周正临。
      孟宗海过世,周正临在追章行芝,章行芝工作忙,周正临提议让她住过来,离学校近,也有周司屹照应着。
      那年周司屹高二,在国际部。
      周正临是生意人,面子功夫做得好,和蔼地跟她说:“以后你就把他当哥哥,就把这儿当自己家。”
      傍晚的时候,孟盈出去买水。
      那天也是个下雨天,雨水冲不走夏天的闷燥,孟盈带的钱不够买伞,只能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站着等雨停。
      一直到晚上八点,雨还没停。
      她的鞋子被溅得湿漉漉的,连袜子都湿透了。
      八点零五分的时候,她目送周正临和章行芝的车出了小区。
      孟盈摸了摸书包里的玩具熊。
      哦,好像没有家了。
      这个认知来得格外迟钝,孟宗海在世的时候最疼的就是女儿,那时他是工程师,常年在外,但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给孟盈带很多礼物。
      最多的就是公主裙,其实挺丑的,但都是孟宗海挑很久挑出来的。
      孟宗海每次都说,镶满珍珠的才是小公主该穿的裙子。
      那么丑的裙子堆了一柜子。
      孟盈恍惚地想,春天的那条裙子好像是白色的。
      周司屹是在这会儿进来的,很高,冷白皮,眉眼冷淡,大概是球局打到一半泡了汤,身上的打球背心还没换。
      所以他从冷柜拿了罐汽水,折回到柜台付账的时候,店员的码扫得格外慢。
      他懒洋洋靠在柜台边,在店员快扫完码的时候,往门口放糖果的那排货架指了一下。
      出门的时候两人不可避免地碰了个正着,那时候她眼睛还是红的,对视持续了一两秒,周司屹随手拎出两包糖,不问她为什么在这儿,不问她吃不吃糖,直接问:“要哪个味的?”
      周司屹这么问当然不是因为什么“兄友妹恭”,他的词典里估计就没这么个词,事实上,孟盈没叫过几次哥哥。
      那晚孟盈说:“草莓。”
      所以后来他套都买的草莓的。
      ——
      周司屹住的地儿在市中心,离京大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
      孟盈在站台边等公交,下雨天路上堵,公交晚点了,路边摆摊卖花的老大爷探过头:“买花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