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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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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溺生 第57节
      赵语宁睁大眼睛:“总不能是狗咬的吧?”
      她眨眨眼,嗯了声。
      还挺凶。
      赵语宁拉着她看了部新上的电影,挺面红耳赤的爱情故事,中途好几次捂住她眼。
      说我家孟盈好宝宝,看不了这个。
      虽然周司屹玩得比这个更刺激,孟盈还是羞耻得红了耳朵。
      出了一圈门回来,闷久了的心情好了不少。
      她在玄关换鞋,章行芝走过来:“妈妈做了黄油曲奇,刚烤好,快洗手去尝尝。”
      孟盈抿了抿唇,摇头:“我不饿,你留给周叔叔吧。”
      “这孩子。”
      章行芝解下围裙,瞪了她一眼:“妈妈专门给你留的。对了,昨天你周叔叔说要去海宁出差,他对海宁不太熟,你不是前两天刚回来吗,有时间给你周叔叔讲讲海宁的事。”
      心口轻轻提了一下。
      周正临到底还是有所动作了。
      大概是对她在查的事有了察觉,她做不到瞒天过海。
      孟盈若无其事地说:“周司屹前几天不是去比赛了吗,他应该也了解。”
      “这孩子,说了多少遍叫哥哥?”章行芝拍了拍她肩,“乖,听话。”
      她张了张口,身后的门开了。
      几天没见的周司屹在这时回了周家。
      估计是听到那一句了,懒散瞥过来一眼。
      狼狈为奸的一眼。
      孟盈的后脊僵硬,周司屹慢条斯理地换了鞋。
      章行芝去厨房忙了。
      周司屹走进来,擦肩的时候,长腿抬起,往她屁股上轻踢了一脚。
      “挡路了,妹妹。”
      有病。
      看来是听了全套。
      孟盈机械抬头,他已经进去了,懒得跟外人共处一室。
      孟盈吸了口气,把书包放好,要回屋时,被章行芝叫住。
      章行芝的手里端着一盘黄油曲奇:“给哥哥送过去,让他也尝尝。”
      “我不想去。”孟盈说。
      而且周司屹也不会吃。
      “你能不能乖一点儿,绵绵。”章行芝语气无奈。
      最终孟盈还是端了那盘黄油曲奇。
      章行芝的话总是让她没法拒绝,尤其是她说那句你能不能乖一点的时候。
      能不能乖一点儿。
      能不能听话。
      能不能体谅一下妈妈。
      能不能做一个好学生。
      这四年里,她听到最多的就是这几句话。
      去找周司屹前,孟盈先回了趟房间。
      周家是个独栋,不是那种别墅区,是周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建的,b市的那种老式四合院。
      孟盈认路不好,绕了点弯路才回去,穿过花园的时候碰到条卡斯罗犬,挺凶,她吓得哆嗦了下,头都不敢回。
      那条狗的脖子上也绑着条皮质项圈,黑色的,上边的环是纯金,闪瞎眼的那种,估计也是周司屹养的。
      有点想248了。
      还是不知道这名字有什么意思,总不能是他养的第248条狗。
      周家给她准备的卧室很大,但里边空荡荡,只有套老式的檀木家具,别的要什么没什么。
      压根没有让她们母女久住的意思。
      孟盈也没打算久住。
      她打开衣柜门,里边除了她带去海宁那几条裙子,就只有个袋子。
      里边有十条校服裙子。
      那天在校门口周司屹买的,跟糖一块给她的。
      让她留一套,剩下的他用。
      周司屹从来不做赔本的交易。
      这些校服都不是真的穿到学校的,周司屹挑得一条比一条短,但都挺好看,她羞耻地翻了翻,翻出条不太喜欢的。
      估计得废。
      有点心疼。
      磨磨蹭蹭换完衣服,她去厨房端了那盘黄油曲奇,还从冷柜里翻出瓶酒,冷柜里的酒不少,都是红酒跟烈性洋酒,她干喝了一口威士忌,呛得头脑昏沉。
      周司屹就在花园泳池。
      孟盈过去的时候,那条卡斯罗犬先蹿了过来,围着她腿,呲着牙喘气。
      距离太近,她被吓得腿一软,动都不敢动,黄油曲奇撒了半盘。
      手臂颤歪歪摸索,摸到了个东西,劲瘦,肌理分明,挺有安全感,她一把抱住,不敢睁眼。
      “年纪轻轻,虚成这样?”
      冷淡又慢条斯理的嗓音。
      她睁开眼,周司屹穿着条沙滩裤,单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抱着的是周司屹的腿。
      丢死人了。
      耳根刷地红了,她面红耳赤地松开手,很硬气地说:“谁虚?”
      话很硬气,语气被吓得虚软。
      头顶一声笑,周司屹目光淡淡,打了个响指。
      那条卡斯罗犬一下抱住她腿。
      这狗听他的。
      她差点被吓得叫出来,死死抱住周司屹的腰,裙摆颤巍巍蹭着他膝。
      周司屹这是又生气了,鬼知道他生的什么气,他这个人是真的很变态。
      周司屹低头,看着那截格子裙摆,喉结滚了下。
      他伸手拽了她一把:“起来。”
      “不起。”孟盈快被吓死了,反正是周司屹的狗,他放狗吓她,她就拖他一起。
      那条狗总不敢咬他。
      空气中有火无声无息地烧,跟那股奶呼呼的黄油曲奇味混杂在一起。
      “你放不放?”周司屹冷淡开口。
      “不…”
      放字说出来前,抱在他腰间的一条手臂被捞住,毫不留情地抖落下来,不小心碰到个更硬的东西。
      孟盈吓了一跳,另外一条手臂也立马松开。
      这东西比他的狗吓人。
      动作太猛,腿一软,被周司屹捞了把胳膊才站稳。
      “不是不虚?”周司屹凉凉开口。
      嗓音有点哑,嘲笑得毫不留情。
      “你才虚。”她底气不足地小声骂。
      “我虚不虚你不知道?”周司屹就这么表情淡漠地说了句荤话。
      手握着她腰,手指正停在那件校服裙的边缘,不轻不重碾了一下。
      她腰细,裙腰空了一块,被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碰,过电的感觉顺着尾椎骨蹿上来。
      “你别弄坏我裙子。”她底气不足地说。
      周司屹的手指勾住裙边,不轻不重一弹,语气慵懒:“大晚上穿成这样,是来做好学生的?”
      周司屹拆穿人从来不留商业情面,她巴巴送到他这,他当然没有放人的道理。
      “不像吗?”她颤了一下,咬住嘴唇,“不是你挑的。”
      耳根红得不成样子。
      周司屹不疾不徐地捏了一把。
      “好学生喝酒?”
      “就喝了一点儿。”
      她的手指捏了捏,怕他说尝,转过点儿头,想起是来干什么的,又若无其事地转回来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