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太确定的谜团。
两人一致的不再深究。
在夜幕将要拉开之前，秦驰提出了告辞。
刚回到家中的时候，洪老头又递给了他一张帖子，“东宫递来的帖子。”
一听是东宫，秦驰错愕。
旋即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暗中传开的那一则流言，忽然有几分明白幕后之人的恶意。
借刀杀人。
第353章 皇长孙
明成帝年纪不轻。
纵观古今算是长寿的帝王了，现如今储君的问题就摆在了很多人的眼前。按照这个局面，未来的皇帝几乎没有争议会是皇长孙赫连勉。
太子的身体撑不起。
禄王伤残，寿王无意。
早前或者有明成帝抑制儿子发展的结果，个中的原因已经没有人去追究。相比起太上皇时期众多成年的皇子争权严重，明成帝现在反倒表面上看起来很平和。
只是突然间出来一个私生子？
这个私生子还在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
同时这个私生子还极为有才！
这个由不得他人不警惕，派去徽州那这调查的人员，恐怕是一批接一批。
秦驰就这样被人推到了风头浪尖。
翻开了帖子上的内容，不是正式的拜帖，而是约秦驰明日在宁国公家的见一面，落款的是赫连勉，还盖上了印章。
很是正式的约见。
宁国公府早就给秦驰下过邀请帖。
是宁国公家中有一个小辈成亲。当日来客会很多，秦驰过去的话，私下赫连勉要见他，秦驰也拒绝不了。
送来这张帖子，也是有看重他的意思。
起码不是突然见一面，不是以上位者轻视的态度来见人，这种做法很容易博得人好感。
“皇长孙身边有人才。”
秦驰将帖子递给一旁的秦八收好。
权贵之家身来会有读书人投靠来当幕僚，秦驰这里不是没有人来自荐，只不过秦驰没有贸然收人，一是他尚年轻，官位不高。二是太过打眼了。最主要也是他的秘密太多了，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他信不过他们。
次日。
秦驰准时出现到宁国公府。
来的比其他人略早一些，主要是不想路上挤马车。
宁国公府属于京师权贵上顶端的一泼。
这泼天的富贵，秦驰亲眼见识了一回。
他提前过来，也有其他人跟他一样的想法。他过来的时候，国公府前已经是门庭若市。按照他这样的官身，在这一众来宾当中不甚起眼。
金碧辉煌的宫灯，映衬着满堂的喜庆与辉煌。
红绸高挂，喜字点点，丝竹管弦之音袅袅不断，恭贺声、笑语声交织，热闹非凡。
然而，在这喧嚣的背后，一间幽静的内室里。
秦驰让人避开了人群，领到了这里。
外面守着是护卫。
室内只有一个少年。
赫连勉身着锦袍，稚气未脱的脸上流露出一股与年龄不相符的严肃与威仪。
落在秦驰眼里就有几分稚嫩。
或者说赫连勉跟在明成帝身边学习帝王之术，下意识就会模仿起明成帝。乍一看没有什么，仔细看起来就会发现有点违和。
这毕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
秦驰表现是可以理解的。
这是一场只有他们二人的私下会面。
赫连勉正处于变声时期，声音有几分尖锐，偏生他又故意想要遮掩那有点失控的声音：“秦大人，来得比本王料想的晚。”
“下官见过皇长孙。”
秦驰当作没听见的低头行礼。
这个时候，不是没有外人就不用行礼的。
第354章 桃花运很旺
事关秦驰的出身，赫连勉自然是知道的。
父亲是黟县一个偏远村子的人，母亲是逃难来的，祖父和祖父都是当土人，打小就体弱多病，读书天赋却奇高。
若不是听到那个传言，赫连勉为了避嫌并不会这么早同秦驰接触，就怕传到了明成帝的耳边，让明成帝以为他在拉拢朝臣。
就算他想拉拢人，也不能摆到明面上去。
再待了一会。
赫连勉便让秦驰退了下去。
秦驰离开之后，室内从里面便转出两名中年文士，理应是赫连勉的幕僚。
实话说，赫连勉的表现不算好。
二人是应太子的要求，留在他身边辅助皇长孙。可以说赫连勉如今在外面的好名声，几乎都是二人费尽心思的功劳。
“怎么样？那则传言可信吗？”赫连勉迫切的需要向人求证。
当中一个文士道：“方先生先说。”
两人同时看向另外一个中年文士。
方先生道：“秦祈安大方坦然，摆明了不担心他人去调查。他入朝为官的时间是不长，竖立的敌人却不在少数，时常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背后有人算计他，想要借刀杀人很正常，而殿下很可能就是对方选择的一把刀。”
“方先生这个意思很有道理，但前提秦祈安不是皇族的血脉。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背后的人为什么要放出这样的传言？”另外那个文士说道。
方先生转而又看向赫连勉，“这事情需要殿下来判断。”
赫连勉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又来了，又来了！
两位先生经常来这一套。
一个人一个道理，再让他来决断。
赫连勉道：“那事情先放一边，等派去徽州调查的人回来再说。”
“是这个理。”两位先生附和。
傻子才会给人当刀。
就算秦祈安是皇帝的私生子，那也要皇帝先承认，到时再决断也不迟。
赫连勉没有多做什么。
秦驰这边却不太平，刚与赫连勉分开，便迎面撞见了一个盛装打扮过的姑娘，差点儿撞到了他的怀里，还是反应够快。
秦驰一把将秦八拽来，挡到了自己面前。
秦八为了对方名声着想，一脚将人踢开了，避免了身体的接触。
“砰！”
那姑娘背后撞到了廊道的柱子，“啊，痛死我了！”
“小姐？小姐您没事儿吧。”
一道小丫鬟从旁边藏身的花丛中跑出来，连忙去扶自家姑娘。
秦驰一见还有什么不懂。
对方早就藏在这里，就等着他出来制造意外，他向秦八使了使眼色，超过了主仆二人，径直就离开了，等那小姐从疼痛中回过神来，哪里还有秦驰和秦八的影子？
等走远了一段。
秦八回头瞧了瞧，没有瞧到人跟上来这才松了口气，“公子，那是宁国公府二房的，一个庶出的姑娘。”
“这你都知道？”秦驰诧异。
一个闺阁中的姑娘，秦八怎么认出来的？
秦八挺了挺胸口，“公子最近的桃花太旺了，您要来的地方，小的自是要先调查清楚。”
在来国公府前，洪老头就叮嘱他。
莫要让公子被后宅妇人的手段算计到了。
秦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嫌弃道：“刚才你的反应，还不如本公子的快。”
秦八表情一滞。
下一刻就蔫了，宛如霜打的茄子。
“属下没料到那花丛会藏着人，再说这里是前院，姑娘家都在后宅。”秦八一时被这思绪固定住了。
前院是男子活动的地方，尤其是家里办喜酒，宴请的外男不少，未出阁的姑娘家皆会约束在后宅里，免得撞见外男失了名声。
权贵家的规矩更是严格。
故而秦八一时没有想到，才会差点让那姑娘得逞。这世道陌生男女抱在一起，女子的清白就算没了。
届时他家公子是娶还是不娶？
二人刚转了两道回郎。
迎面见到了一个管家打扮的人走来，“前面的是秦少卿吗？我家国公爷有请。”
“劳烦管家带路。”秦驰客气的回答。
这次管家带着秦驰来到了宁国公住的院子，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不仅宁国公一人，还有其一个武将在场。
秦驰上前执晚辈礼：“祈安见过宁国公，见过凌定侯爷。”
“哈，不必客套，都是自己人。不过呀，凌小子更想你叫他凌大将军。”宁国公笑呵呵的说道。
旁边坐着的中年武将颇有威武。
正是凌定侯，凌大将军，同时是凌元昊的父亲。
凌定侯看向秦驰，如同在看向自家的晚辈，“不要听宁国公胡说，你不用叫我什么侯爷和将军的，叫一句凌伯父就成。我家三小子时常在西北惦记着你，说起来还要感激你，本来我没打算让他进军营，结果他竟然隐瞒着家里去参军。”
宁国公乐得插话，“行了吧，三小子天生就是将才，是你非要让他去国子监读书，好好的一个小伙子，都快要把人给读傻了。”
凌定侯无奈一笑，“在京师呆着，好歹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我们过着马革裹尸的日子，不就是希望后代可以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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