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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毁容沉塘后,特工王妃送全家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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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此次春猎她没有去,听说儿子遇刺,着急得不得了。
      偏偏还没有到儿子进宫请安的日子,没亲眼看到,听谁说安好,她都不放心。
      毕竟,外表看着一身正气刚正不阿的儿子,其实嘴里没几句实话。
      就拿他从北疆回来这件事,他跟皇上请旨说自己病得要死了,回来等死,却跟她说是为了回上京才装病。
      她根本拿不准儿子哪句话真哪句话假,只能每日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地煎熬着。
      一颗心悬在嗓子眼,熬了好几个月,终于等来了儿子去春猎场的消息,想着他的身子大概是真的没事了,却又传了来他遇刺的消息。
      老母亲的一颗心,真是日日夜夜备受摧残。
      彼时,萧北铭上前一步,提起双臂,转了一圈给母妃查看,
      “无妨的,真的一点都没伤到。母妃,你这是要出门吗?”
      温良妤亲自看了儿子行动自如,总算放了心,
      “对,我要去楚王府看望楚王妃。”
      萧北铭不解,“母妃一向深居简出,何时同楚王妃有了交情?”
      温良妤神情淡淡:“并无交情,人情世故罢了。前日,皇后亲自去探望,昨日,万贵妃亲自去探望,今日,我这个良妃不去探望,皇上会不高兴的。”
      萧北铭搀扶着母妃,“怎么说楚王妃此次受伤都是被我连累,我陪母妃一起去吧?”
      温良妤点点头,“也好,我正好有话想问你,你到我马车里来。”
      “是。”
      彼时的楚王府,霍青璇也带着儿子裴思远前来见楚王妃最后一面。
      裴思远看到听雨轩门口立着的“妾室和狗不得入内”的牌匾,说道,
      “阿娘,你看啊。”
      霍青璇瞪了他一眼,嗔怪道,
      “不许瞎看!”
      “不是啊,阿娘,姊姊命中和狗犯冲,我属狗的,进去冲撞到姊姊怎么办?”
      裴思远有些忐忑,姊姊现在命悬一线,他属狗的,进去探病的话,没准也容易冲到她。
      霍青璇又瞪了他一眼:
      我霍青璇聪明一世,怎么生出个这么愣的儿子?
      连这是正室骂小妾的话都看不出来,还觉得是他姊姊命中和狗犯冲。
      “快些进来,别磨蹭!”
      “哦……”
      第39章 她真的不行了吗?
      良妃娘娘的马车到达楚王府。
      刘管家引路,把他们母子二人往听雨轩带。
      良妃位列四妃,又育有皇子,这次,还是镇北王陪同而来,按理说,楚王都应该亲自来迎接,可是,走了一路,楚王都没露面。
      只看到匆匆而过的丫鬟和小厮,手中捧着各种丧葬用品,在进进出出。
      良妃便默认楚王是在楚王妃的院子里亲自照顾。
      毕竟,楚王妃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楚王时时陪伴在侧,也是情理之中。
      母子二人到了院门口,看到了明晃晃的“侍妾和狗不得入内”的牌匾,良妃的脸色,立即就不悦了。
      纵使自己位列四妃,那也不过是皇上的妾而已。
      萧北铭想都没想,抬脚就把牌子踹飞了。
      刘管家惶恐不已,连连跪地赔罪,
      “娘娘恕罪,王爷恕罪,我们王妃心智不全,这是她神志不清醒的时候立下的,绝对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思。我们王妃,性子最是和善温婉。”
      和善温婉?
      他的话,萧北铭一个字都没信,
      “母妃,请。”
      “不得无礼。”良妃不轻不重地斥责了一句,就进去了。
      可是,她心中的不悦并没消失半分,还暗自庆幸,幸亏四年前儿子拒了皇上的赐婚。
      要不然,这么个傻玩意儿当了自己的儿媳妇,自己一定会被她气死的。
      一进院子,就听见了裴思远的哭诉声,
      “姊姊,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等你好起来了,我带你去南疆玩,南疆有山有海,我们可以进山打猎,还能出海钓鱼……”
      萧北铭始终都不信,苏苡安快死了,故而亲自前来一探究竟,因为他一直坚信自己那一脚,踹得不重。
      若是个走路都要人扶的弱女子,真有可能被一脚踹死,可是,她苏苡安会武功,还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挨了他一脚,就内出血濒死?
      可是,现下,楚王府都在准备后事了,她院子里的下人,一个个都肿着眼泡,红着眼睛,明显没少哭。
      就连裴思远也哭得这样惨兮兮的。
      彼时,萧北铭心里又没底了:
      每个太医都说她不行了,纵使她精通医术,也不至于瞒过所有的太医吧?
      而且,她那么爱财的一个人,都不来找我要回那五十万两银票。
      难道,我真的把她踹成内出血了?
      她真的要死了吗?
      “良妃娘娘,二皇兄,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萧楚钰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萧楚钰听说良妃和镇北王来探病了,赶忙从西风阁跑了过来,嘴上,还在为自己挽尊,
      “我刚刚去给王妃请大夫了,这才回府。”
      萧北铭嗅觉一向敏锐,闻到了他一身的脂粉香混合着奶香,以及男人特有的味道。
      加上他脖颈的几抹红痕,断定他刚刚绝对不是去了药铺。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萧楚钰在外人面前装得光风霁月,端方君子,可骗不了他萧北铭。
      他知道他是个道貌岸然的虚伪货色,见到美人就迈不开步。
      他定是盼着毁容的楚王妃死,再娶漂亮的取而代之,不可能去给她请大夫。
      只是,现下,萧北铭看破不说破,不动声色地问道,
      “你这是去请哪位名医了?还能比宫里的御医厉害?”
      萧楚钰端着哀愁的面容,一本正经地说:
      “二皇兄有所不知,是近来闻名上京城的鬼医婆婆,传说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可是,那大夫古怪得很,只是在晚上出诊一个时辰。
      最近云游去了,我天天都去济心堂看她回来没有。
      可惜一直未归,唉,真是愁人啊,最后一丝希望都不给我。”
      “那还真是遗憾。”萧北铭沉声附和着。
      “就是啊。”萧楚钰伸手示意,“良妃娘娘,二皇兄,咱们别站着说话了,里面请。”
      温良妤进去了内殿看望楚王妃,萧楚钰就陪着萧北铭坐在外殿说话,眼泪汪汪地演绎了一个即将失去妻子的苦情夫君。
      霍青璇见良妃娘娘来了,也把儿子撵了出来。
      裴思远抹着眼泪出来了,也不给两位王爷请安,就站在那里呜呜呜地哭。
      俊俏白嫩的脸庞哭得梨花带雨,像个小姑娘似的。
      彼时,他就顾着伤心了,一点都看不出来他身上有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将门风骨。
      裴思远悲戚的哭声让萧北铭心中更加烦躁,没好气儿道,
      “你一个大老爷们哭什么?”
      萧楚钰一脸善解人意,打着圆场,
      “二皇兄,小裴将军还是个孩子呢,偶尔哭一场,也是可以的。”
      裴思远强行憋回去了哭声,但是,眼泪止不住,还是哗哗掉。
      他躬身抱拳,用夹着稚气的少年音啜泣道,
      “末将失礼了,给王爷赔罪,末将告退。”
      裴思远不等王爷们发话,就往外走。
      这是他见姊姊最后一面了,也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送别亲人。
      滋味实在太难受了,他想找个无人在意的角落,好好哭一场。
      同时,心中对镇北王又敬又恨:
      别人都把他当孩子,镇北王还是第一个用大老爷们形容他的人。
      南离的战神,爷们中的爷们,亲口认证他是大老爷们,这话,他可太爱听了。
      可是,姊姊若不是被镇北王所牵累,怎么会无辜遭此一劫?
      姊姊的不幸,他至少有三成责任,才不会因为他说话好听就原谅他呢!
      不多时,霍青璇送着良妃娘娘从里面出来了。
      萧北铭对血腥气敏感,一眼锁定母妃衣摆上的鲜红小血点:
      她竟然吐我母妃身上了!
      不是黑血,是鲜红的血。
      她真的不行了吗?
      母子二人出了楚王府,萧北铭就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唉!”
      温良妤哀叹一声,“一切皆是命,万般不由人。都怪楚王妃的命不好,不关你的事,你莫要自责,错都在那行刺你的幕后主使。”
      萧北铭不置可否,等把母妃送到皇宫门口就和她告辞。
      温良妤一脸惆怅,
      “都到宫门口了,怎么能不进去呢?
      我们母子难得一见,今日我还亲手做了好多糕点呢,你跟我进宫,我们边吃边聊,母妃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第40章 是他好骗呢还是良心发现?
      萧北铭神情严肃,不似商量而是告知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