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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前夫情人的神奇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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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楚河试图从中分辨出孟一凡此刻的心理。
      是怨恨?是憎恶?是恐惧?
      但好像都不是。
      楚河有些无聊了,他已经在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了。
      他松开了禁锢着孟一凡的手,随口说:“你们继续,我今儿自己睡。”
      说完这句话,他也没去看孟一凡的表情,转身就准备离开。
      只是在他要走出房门的时候,突然听到孟一凡问他:“也不用汤悦陪?”
      楚河有些诧异,侧过半边身看他,问:“你们不是玩得很开心么?”
      “倒也没有那么开心。”
      “那你们加油吧,”楚河不走心地祝福着,“注意身体,别再病了。”
      “楚河,”孟一凡摸着汤悦的头发,开口说着挽留未婚夫的话语,“要不要留下一起玩?”
      “你明明就不想让我留下,”楚河有些无奈地戳破了那层窗户纸,“你很爱他,因为爱而不愿意分享,你惩罚他并不是因为厌恶他,而是无法接受他和我滚在一起,你在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不满。孟一凡,你真的希望我留下么?”
      --
      孟一凡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仿佛一个设定好程序的ai机器人。
      当然,楚河更认为他是很会掩饰,将自己真正的情绪掩盖得几乎完美无缺。
      楚河有点无聊了——因为孟一凡说出口的,注定会是假话。
      你听,他说:“我当然是希望你能留下的。”
      过了几秒钟,他又很自然地说:“你是我的丈夫,我是很爱你的。”
      “真的么?”楚河没忍住,轻笑出声。
      他看向了孟一凡,对方的表情完美无缺,又看向了此刻说不出话的汤悦,对方竟然正在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有点像正在找寻主人的弃犬似的。
      楚河觉得有趣,于是说:“孟一凡,你情人在看我,还不去哄哄他?”
      孟一凡没说话,只是随手拿了个遥控器,按了几下按钮,伴随着嗡嗡的声响,汤悦的脊背瞬间绷直,想要挣脱束缚,但又无从挣脱,反倒是愈发被束得紧了。
      楚河大大方方地欣赏了一会儿,问:“你不怕他恨你么?”
      “我没有逼他,”孟一凡沉声说,“他完全是自愿的,又怎么会恨我。”
      楚河走到了汤悦的面前,抬起手,用指尖摸了摸对方脸颊上的泪痕,很讲礼貌地问孟一凡:“我能和他说说话么?”
      “当然。”孟一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楚河解开了汤悦嘴上的束缚,温声问:“你是自愿的么?”
      汤悦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喘着气、哑着嗓子回答:“是自愿的。”
      “舒服么?”楚河继续问。
      “呵,”汤悦边笑边流眼泪,“舒服,怎么会不舒服呢。”
      “那就好,”楚河摸了摸对方的头发,“我是个遵纪守法的人,最不喜欢强迫别人了。”
      --
      楚河其实也没有做得很过分,他只是觉得来都来了,孟一凡又那么盛情邀请了,不用一用汤悦,有些不给面子了。
      但他又不懂那么多的花样,于是只是简单地玩了玩,甚至没有真刀实枪地干上那么一场。
      就是汤悦有些奇怪,一边说“我愿意”一边哭得还挺伤心,让楚河在心中感叹对方的演技未免太好了一些。
      楚河用纸巾擦了擦他的木仓,孟一凡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亲自帮他整理了有些褶皱的衣物。
      一时之间,竟有些荒谬的“琴瑟和弦”的意思了。
      “明天大嫂设了宴,或许要你陪我一起去一趟。”
      楚河很自然地开口。
      孟一凡动作一顿,抬头看他,问:“我可以去么?”
      “为什么不可以?”
      “大少爷的夫人是郑家人。”
      “然后?”
      “郑家人帮得上孟家。”
      “那不是很好么?”楚河轻笑出声,“要是郑家愿意帮忙,或许你不必绑在我身上,你能自由,小汤能自由,我也自由了。”
      第31章
      楚河说的并不是假话,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强扭的瓜不甜,要是他俩真有别的出路,楚河也不执着于继续这段关系。
      放过彼此,不是很好么?
      反正,该享受的,他已经享受过了。
      没了孟一凡,他还可以娶别人。
      没了汤悦,他还可以玩别人。
      反正他对这二位也没什么感情可言,世界那么大,每个人都有很多选择,不必执着于吊在一棵树上。
      但他没想到孟一凡竟然摇了摇头,很坚决地说:“孟家只会依附楚家,一臣不事二主。”
      “也不必那么古板吧,”楚河轻声劝哄,“这年月又没有什么守贞如一的观念,你可以找其他人,孟家也可以找其他家族依附。”
      “这是最优解。”孟一凡低眉顺眼地回答。
      “呵。”这声嘲讽倒是汤悦发出的。
      楚河看了他一眼,汤悦避开了视线,倒是不吭声了。
      “管好你的情人。”楚河对孟一凡说。
      “好,”孟一凡态度良好,又温声问了一句,“今天晚上?”
      “你身体养好了?”
      “养好了。”
      “说谎,”楚河摇了摇头,“你先养着吧,也先别折腾他了,晚上叫他去我房间。”
      孟一凡竟然有些不情不愿似的,大概率是舍不得汤悦,但还是低垂眼睑,回了句“好”。
      楚河捏了捏他的脸颊,说:“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选了就不要后悔。”
      “我没有其他路可选了。”孟一凡低声回答。
      “那也只能怪你自己了。”
      楚河松开了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刚出门走了十来步,就撞上了隋鑫。
      他问了句:“来找我?”
      “家族供养的中医来请平安脉,少爷可要看一看?”
      “平安脉?”
      “每隔半月应有一次,若是想请,那就叫他来,若是不想,那便免了。”
      “请一请吧。”
      “是。”
      楚河的目光落在对方平静的面容上,起了逗弄的心思,问他:“你和你那男朋友近日可好?”
      “感情稳定,相处融洽。”
      隋鑫只说了八个字,楚河却莫名生出了些许嫉妒的阴暗心思。
      就好像,他曾经也拥有过同样真挚的感情,只是人心易变,现在却可望而不可及了。
      “我记得你们是青梅竹马。”
      “少爷记得很清楚。”
      楚河的目光落在了对方舒缓的眉眼间,又落在了对方的薄唇上,片刻后,说:“挺好的,等你办婚礼,我会送一份厚礼。”
      隋鑫脸上的笑容更真挚了一些,说:“少爷,您的确是个良善之人。”
      “这听起来不是个好词语。”
      楚河大步向前走,隋鑫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如今少爷位居高位,有良善之心,自然是吉祥如意的。”
      吉祥如意,到底不能随心所欲。
      楚河向前走了几步,将心头萦绕的些许情绪散去,乘坐电梯下了楼,进了诊室,室内,一位鹤发童颜的中医大夫已然在等候了。
      请过了平安脉,大夫又询问了楚河的意思,最后开了七日的药膳方子。
      隋鑫谢过医生,亲自送人出了门,又回来寻楚河。
      “还有事?”
      “大少奶奶那边回了消息,邀请您与孟一凡同去。”
      “我记得,这事是叫你弟弟跟进,他人呢?”
      “……”隋鑫略迟疑了下,才低声回答,“小小少爷有事吩咐他去做。”
      “小小少爷?我大侄子?”
      “是。”
      “隋枫不止是我的下属?”
      “……”
      “我知道,你也不止是我的下属。”
      “……”
      楚河恍然大悟似的,说:“你们是楚家的工作人员,帮助我只是你们的工作之一,是我太霸道了,总是安排你们做事。”
      “并非如此,”隋鑫语速略微加快,“大少爷叮嘱过我们,要将您的需求放在第一位的。”
      “但如果我大哥的想法和我的想法不同,你们一定是听我大哥,那如果我大哥和我父亲的想法不同呢?你们听谁的?”
      “……”隋鑫默然无语。
      “听我父亲的,他毕竟是家主,对吧?”
      “对……”
      楚河早有预判,因而也不怎么难过,只是叹了口气,说:“总归是不一样的。”
      因为工作关系链接的上下级,和因为亲密关系而链接的家人,怎么会一样呢?
      试图在下属的身上寻求安慰与温情,本身就是一种荒谬的行为罢了。
      更何况,这才刚认识多久,所谓相处融洽、相得益彰,不过是下位者讨好上位者的手段,为了金钱、为了利益、为了称职,仅此而已。
      楚河捏了捏自己的指腹,说:“你转告他,等他空闲下来,去给我买一串糖葫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