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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烂,摆烂,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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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烂,摆烂,摆烂!!! 第163节
      他辞别了陈少卿,自己有点郁郁地出了大理寺,溜达着慢慢地往回走。
      大理寺旁边就是司农寺,阮仁燧路过的时候探头往里边瞧了一眼,相较于正在加班的大理寺,司农寺的院子里总共都没瞧见几个人。
      要不就是已经散了,要不就是正一处吃饭呢。
      阮仁燧正思忖着,忽然察觉视线中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
      再定睛一瞧,才发现不知道打哪儿飞过来一只很大的白羽鹦鹉,落在了他不远处司农寺的屋檐上。
      起初阮仁燧也没多想,宫里嘛,有鹦鹉有什么稀奇的?
      再仔细一看,他不由得怔住了。
      因为那只鹦鹉也在看他。
      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那只鹦鹉不是用动物的眼光探寻似的在看他,而是在用一种好奇的、像人一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阮仁燧心下大奇。
      他忍不住想: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阮仁燧回头看了一眼,见侍从们就在身后数米之外侍立着,倒也不怕。
      想了想,他又往前走了几步。
      这回他真的确定了。
      那只鹦鹉真的在看他。
      四目相对,两边都觉得有些惊奇。
      如是过了几瞬,那白羽鹦鹉回头随意地梳了梳毛,而后嘎嘎笑了两声,问他:“小孩儿,会说话吗?”
      阮仁燧:“……”
      阮仁燧:“!!!”
      阮仁燧大吃一惊:“鹦鹉会说话?”
      再一想,又觉得不对——鹦鹉好像就是会说话的吧?
      只是面前这只——是有人教它说这句话的吗?
      这时候,却见那白羽鹦鹉上下飞速地瞟了他一眼,而后说:“你好像笨笨的,不聪明。”
      阮仁燧:“……”
      阮仁燧甚至于顾不得这只鸟diss自己了。
      他更多地是惊讶:“你真的会说话,还能跟人聊天?”
      “嘻嘻,是呢!”
      那鹦鹉贱贱地笑了起来:“只是小孩儿,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你的!”
      它在屋檐上悠闲地踱步,说:“别怪我心狠手辣,有个家伙用一把松子儿收买了我,让我要你好看!”
      阮仁燧听得茫然:“啊???”
      这时候司农寺内有脚步声传来,他抬头去看,就见里边走出来一个着绿袍的青年官员。
      那人瞧见阮仁燧之后也是一怔,而后会意过来,赶忙躬身行礼:“殿下。”
      阮仁燧艰难地从这张脸上辨认出一点前世的痕迹来:“柳直?”
      这是他阿耶后期的宰相呢!
      柳直着实讶异:“您怎么会认识我?”
      阮仁燧回过神来,赶忙找补一句:“我之前跟阿耶出宫去看海棠诗会,在霞飞楼见过你!”
      柳直半信半疑,因着有事在身,倒是没有在此停留。
      正准备行礼离开,忽的察觉出一点不对劲儿来。
      他扭头去看那只仍旧停在屋檐上的鹦鹉,又惊又奇:“在外朝,还是只白色的鹦鹉!”
      阮仁燧叫他搞得一阵振奋:“你认识它吗?!”
      那只鹦鹉也歪着头,像个好奇的人似的看他。
      “我读过我祖父的手记!”
      柳直稍显兴奋地道:“他说他年轻的时候,每到上朝结束、百官离开太极殿时,总是会有只白鹦鹉盘旋在门口拉屎……”
      阮仁燧:“啊?”
      阮仁燧茫然地扭头去看那只白鹦鹉。
      下一瞬,就见它在屋檐上蹭了蹭自己嫩黄色的喙,而后震动翅膀,飞到了二人头顶。
      白鹦鹉快乐地叫了起来:“没错儿,那就是我!”
      同时娴熟地开始盘旋。
      柳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大惊失色:“哎?!不是,你先等等——”
      阮仁燧楞了一下,听他叫喊出声才明白怎么回事,当下瞠目结舌:“哎?哎哎哎?!!!”
      他们说的太晚了。
      下一秒,那只白羽鹦鹉旁若无人地完成了排泄,眼见着那年轻人的绿色官服上染了白,那小孩儿肩头也沾着白之后,终于心满意足地拍拍翅膀,飞走了。
      阮仁燧:“……”
      柳直:“……”
      阮仁燧气得跳脚:“它有毛病啊!!!”
      ……
      披香殿。
      圣上持着一只抄网,叫德妃支使着,在外边捉蜜蜂。
      德妃还特意叮嘱:“不要那种小小的蜜蜂,要胖胖的、毛茸茸的那种蜜蜂!”
      圣上实在是很无奈:“捉这个干什么?蜜蜂又不好看。”
      德妃瞪了他一眼:“可是岁岁喜欢啊!”
      又说:“之前要不是你给他捣乱,他早就抓到了!”
      圣上就叫她:“夏侯博士,你怎么不来捉?就隔着窗户在这儿看?哦,纱窗还关得严严实实的!”
      德妃躲在纱窗里边,理直气壮道:“那可是蜜蜂啊,要是蜇到我怎么办?会很疼的!”
      圣上给气笑了:“难道我没有知觉?”
      “……不管不管不管!”
      德妃气呼呼地说:“谁叫你把岁岁想捉的那只蜜蜂赶走的!”
      她觑了眼天色,催促说:“赶紧的吧,他应该快回来了,看你给他捉了只胖蜜蜂回来,肯定高兴!”
      为了儿子高兴,都不管我死活了……
      圣上听得直撇嘴:“他想一出是一出的,还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这事儿呢……”
      德妃“哎呀”一声,娇嗔着催促道:“你快点嘛,怎么这么多话!”
      ……
      阮仁燧走的时候兴冲冲的,回来的时候却像个冤种。
      德妃远远瞧见,就觉得不对劲儿,赶紧迎了上去:“岁岁——”
      阮仁燧默默地抱住了她的腿:“阿娘。”
      德妃蹲下身来,有点担心地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儿:“怎么啦,去大理寺遇上什么事情了吗?”
      阮仁燧就指着自己还带着点白的肩头,很气愤地给她看:“有只鹦鹉往我身上拉屎!”
      德妃:“……”
      圣上原还坐在殿内喝茶,闻声实在是没忍住,一下子喷了出来。
      阮仁燧对着他怒目而视!
      再一扭头,就看他阿娘脸上也是一副想笑但是又强忍着的表情。
      阮仁燧:“……”
      阮仁燧简直快要气死了:“有什么好笑的?这是很严肃的事情!”
      圣上与德妃赶紧揉出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圣上还一脸凝重地问他:“天呐,真是让人震惊。这么严重的事情,立案了没有?没让大理寺帮着查查?”
      又说:“我明天下旨,严厉谴责一下那只涉案鹦鹉!”
      阮仁燧:“……”
      阮仁燧原地破防:“阿耶你怎么这样啊——之前这么欺负大姐姐,现在又这么欺负我!”
      他原先还有很多疑惑想问呢,现在又不想理人了。
      背着手,气咻咻地回了自己的屋子,进去之后还不忘反手把门关上。
      德妃有点担心孩子,在外边轻声埋怨圣上:“你又逗岁岁!”
      圣上乐得不行:“他多好玩儿啊,跟个河豚似的,戳一下就鼓起来了!”
      德妃听得忍俊不禁,再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阮仁燧今天实在是走了不少路,一屁股坐到榻上,就觉出来有点累了。
      他正准备着倒头睡一觉,忽的发觉自己房里多了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桌子上多了一只好大的透明广口玻璃瓶,顶上用一层轻纱蒙住,不遮光,也透气。
      底部铺了姹紫嫣红的月季花。
      几只胖胖的、毛茸茸的小蜜蜂正趴在花蕊中间,圆滚滚的身子沾着明亮的黄色的花粉。
      胖胖的、毛茸茸的小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