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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烂,摆烂,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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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烂,摆烂,摆烂!!! 第249节
      孙侍郎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邹处道对自己的亲近和友爱。
      一天两回地给自己送小糖水。
      动辄拉着手说话。
      有点空就巴巴地跑到礼部去找自己……
      细,细思恐极啊!
      第133章 冤,冤枉啊!
      孙侍郎脸色大变!
      阮仁燧跟屈大夫在旁,觑着他的神情变幻,心里边儿不约而同地“咯噔”了一下。
      屈大夫试探着叫了声:“闲山,对于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孙侍郎脸色一时青,一时红,变幻不定。
      好一会儿过来,才颤声吐出来一句:“我跟他可没有什么关系,都是他一厢情愿的!”
      屈大夫:“!!!”
      阮仁燧:“!!!”
      屈大夫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闲山,你从头到尾,把整件事情说给我听!”
      孙侍郎这会儿脑子还是懵的,怔愣着舔了舔嘴唇,试着构思了一下语言,这才结结巴巴地开口:“就,就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嘛。”
      他说:“因两位皇嗣近来在统计勋贵那边的成绩数据表,陛下命令五品及以下的官员皆要听从调令。”
      “两位皇嗣便去吏部选人,又因为这项公务涉及到了礼部,我这才逐渐跟邹处道熟悉起来……”
      屈大夫皱眉道:“去吏部选人,这倒是寻常之事,可是选完之后,同吏部之间的交际不也就结束了?”
      “你怎么会跟他熟悉起来?”
      孙侍郎叫他问得语滞,顿了顿,才犹豫着说:“就,就是之前我去过吏部,跟邹处道说过几句话,再之后又因为这事儿,他到礼部来说话,就熟悉起来了……”
      屈大夫眉头皱得更深了:“邹处道作为吏部侍郎,又是初来乍到,正是最忙碌的时候,这么点小事儿,叫底下人来带个路就行了,何必自己亲自为之?”
      孙侍郎:“……”
      屈大夫又问:“就算如此,不也才只有两面之缘?”
      孙侍郎:“……”
      孙侍郎不得不说:“那倒也不是。”
      屈大夫目光如电,阮仁燧满眼好奇,两双眼睛,齐齐看了过来!
      孙侍郎额头都开始冒汗了:“他,他每天都会过来走动个两三次,跟我说说话,聊聊天什么的……”
      在那两双眼睛的注视之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每天还都会给我带些吃喝食饮来……”
      阮仁燧:“……”
      屈大夫:“……”
      绝望的直男孙侍郎:“……”
      阮仁燧上下打量着孙侍郎,惊觉他其实也是个美男子!
      萧萧肃肃,风仪雅正。
      想想也是,相貌丑陋的话,怎么做名士?
      阮仁燧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难怪呢!”
      孙侍郎:“……”
      孙侍郎只觉得天都塌了!
      怎会如此?!
      难道我在想“找到了一个上班搭子”的时候,邹处道在想“兄弟你好香”?!
      他不敢深思这件事情,当下目光飘忽,声音无力地道:“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屈大夫眉头皱得紧紧的:“闲山,我已经接到了其余人的检举,你不是他唯一的目标。”
      他叮嘱孙侍郎:“在事情正式公布之前,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不要对外——尤其是对邹处道——露出任何痕迹来,知道吗?”
      孙侍郎:“……”
      孙侍郎木然地道:“我怎么不露出痕迹来?”
      屈大夫有些不忍,但还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就如之前一般跟他相处,也就是了!”
      孙侍郎惊恐不已:“……”
      补,补药啊!!!
      ……
      孙侍郎浑浑噩噩地在公廨里吃了午饭。
      孙侍郎浑浑噩噩地打卡回家。
      孙家并非豪富,日子过得清简,好在家里边人口不多,开销不大,总归是入大于出
      孙夫人煮了许多莲子,坐在院内绿荫下,用石臼慢慢地将其捣烂,预备着用来做甜品吃。
      看丈夫像跟木头似的,直挺挺地往前走,就叫了他一声:“小心着点,上台阶也不看着!”
      孙侍郎从浑浑噩噩中惊醒,一低头,先瞧见了妻子面前瓷盆里堆砌着的小山似的莲子。
      他思来想去,忍不住问:“夫人,你能专门为我做一碗核桃酪吗?”
      孙夫人:“……”
      孙夫人勃然大怒:“你想屁吃呢,那东西多费事啊,核桃又贵!”
      核桃要剥皮,红枣要剥皮,落下一点,入口就容易发涩,亦或者有杂质感。
      剥到最后指甲都疼,更不必说还得仔细着熬煮的火候了!
      孙夫人说:“有个冰糖莲子吃就不错了,别太不知足!”
      孙侍郎:“……”
      孙侍郎脸上讪讪的:“你不做就不做嘛,有话好好说,这么凶干什么!”
      孙夫人瞟了他一眼:“怎么忽然间说起这事儿来了,看见别人吃了?”
      孙侍郎的心情一下子就复杂起来了。
      他忍不住叹口气,问妻子:“你说,如果有一个人天天给我送核桃酪吃,他是不是心里有我啊?”
      孙夫人慢慢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问:“谁天天给你送核桃酪吃了?”
      孙侍郎:“……”
      孙侍郎强行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没谁,我就是随便问问。”
      孙夫人盯着他,慢慢地眯起眼来。
      ……
      此时此刻,邹处道还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且都已经转崩了。
      他依照与张娘子的约定,前来与她相见。
      先前初见她时有多惊愕不安,现下他心里边就有多欢喜满足。
      他有儿子呀!
      还是这么出类拔萃的儿子!
      这三日,张娘子过得揪心不已。
      她怕听到一个让她心碎的答案。
      虽然她也知道,依照孟思齐的为人,即便邹处道不肯收留那个孩子,他也会想方设法给那孩子谋个生路的。
      但世间之事,哪里是人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多得是意外之事。
      万一那孩子早早就夭折了呢?
      万一他遇上了别的意外呢?
      张娘子这几天总是会梦见从前,梦见自己还在青州时候的日子。
      那时候她正年轻,容色亦盛,是青州顶尖的书寓娘子,通琴棋,能吟诗,还存留有对这花花世界的幻想。
      她以为邹处道对她,多少有那么一点真心。
      不只是她,教养她的妈妈也是这么想的。
      邹家是青州大族,又愿意要这个孩子,所以妈妈就允许她把孩子留下,好好地生出来了。
      邹处道说,他已经跟家里人说好了,如若他此次科举,可以金榜题名,就纳她做妾。
      邹家人也应了。
      妈妈瞧着她隆起来的肚子,叹了口气:“你也别觉得委屈,男人都是这样的,他说纳你做妾,这是真心话,但要是说想娶你为妻,我马上叫你把孩子打了——这一听就是假的!”
      后来邹处道金榜题名,风风光光地回到了青州老家。
      她那时候已经生了孩子,好漂亮的一个孩子!
      她给他去信,想让他来看看他们的孩子,想问他什么时候接她离开。
      结果都是泥牛入海,再无音讯。
      妈妈就明白了:“他不会回来啦,你还是早做打算吧,出了月子,就赶紧寻个新的恩主。”
      “还有这个孩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