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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书太子卷又忙,皇子们全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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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之前宁死不屈,现在认错认得利索,图什么?
      祁元祚的手从伯劳的额头滑下,不经意间碰到他的侧脸,落在他的肩膀。
      手下的身体在兴奋的抖动。
      伯劳眼睛里的热切和渴望之色更浓了。
      仗着小太子懵懂,肆无忌惮的宣泄压抑的欲望。
      伯劳大着胆子握着小太子的手腕放在心脏处
      “殿下,奴才的忠心永远在殿下身上。”
      祁元祚一阵恶寒,下意识掴了出去。
      挨了巴掌的人更兴奋了。
      小太子第一次打人,第一次生气,都是因为他!
      祁元祚收回手嫌弃道:
      “孤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伯劳,再有下次,孤不会放过你。”
      伯劳谢恩:“谢殿下恩典!”
      祁元祚打开殿门。
      指着地上瘫软的伯劳道:
      “给他请个太医。”
      狸花背被忽视了,十分不瞒,迈着猫步缠上来,在小太子脚边反复磨蹭,祁元祚安抚的撸了一把猫头。
      就是这一下,祁元祚捻了捻手指,感觉出了粉末状的异物。
      他闻了闻一股很淡的与周美人身上相似的香,还有一丝丝的甜。
      天色黄昏。
      “掌灯。”
      丝苗立刻掌着铜灯凑近。
      祁元祚在灯光下扒拉猫头,发现猫头毛发里有一层白色粉末。
      丝苗警铃大作,胖公公立刻用帕子沾了些许。
      姜良又兴奋又害怕,宫斗?
      等太医过来,祁元祚让他先给伯劳看,看完了让人把伯劳带下去休息,然后才让太医研究猫毛里的白色粉末。
      狸花背一无所知的舔爪。
      太医看过闻过之后,脸色一正
      “殿下,这是夹竹桃的花粉!”
      “昨日周美人的香方下官看过的,香方没问题,可香方里掺一味夹竹桃花粉误食后会引起喉咙水肿。”
      “对正常人并不致命,但心肺有损的人极可能在喉咙水肿下窒息而亡!”
      丝苗心跳漏了一拍。
      “太医快看看殿下!”
      祁元祚摇摇头:“孤没事,孤摸完狸花背没有吃东西。”
      胖公公不放心,让太医看过才完。
      祁元祚认真洗了手,又吩咐丝苗给狸花背洗个澡。
      “太医向父皇如实禀奏吧。”
      太医又为小太子请了平安脉,才离开。
      祁元祚身体调理了一个多月,看似完好,实则不然。
      他一旦奔跑肺部疼痛、憋闷窒息,心脏跳的稍微快了就有喘不上来的风险。
      夹竹桃花粉混合着香方只撒在狸花背头部,对正常人不致命,做这事的人想针对谁再明显不过了。
      整个皇宫与祁元祚结仇的只有周美人。
      周美人没有这个脑子。
      贤妃、萧昭仪、魏昭仪。
      前一个是狸花背的主人。
      后两个是香方的知情者。
      皇宫里没有夹竹桃,能弄到夹竹桃花粉还知道他喜欢狸花背,想出撒在狸花背身上来毒害他的法子,除了上面三人还有一人能做到。
      太后。
      他也不想这么多疑,但他惜命。
      太后不是善茬,没有慈爱心肠,说不得就是上次被气狠了报复他呢。
      第37章 呕吐
      祁元祚觉得齐帝今晚一定会来。
      于是用完饭他在铺着兽皮毯的地上,玩儿鸠车等待。
      等的时间有点长,约莫一个时辰才等到脸色黑沉的齐帝。
      看样子已经和某个人吵过一架。
      祁元祚听到圣驾的声音从地上爬起来,噔噔噔乳雁投林。
      齐帝还没进门就看到只着寝衣的黄团儿,顶着不屈不挠的散发张着胳膊满眼都是他。
      齐帝心里一酸,弯腰把儿子抱起来,用披风裹住,一手托着屁股一手去暖他的脚丫。
      嘴里骂着:“小混账,不穿衣服不穿鞋就跑出来,万一生病了折腾父皇是不是?”
      小太子乖乖靠在他肩膀上,两手环着齐帝的脖子
      “父皇在难过。”
      齐帝情绪崩溃。
      他挥挥手。
      下人如鱼退下。
      只有肥公公默鸦一样守在黑暗的角落,以待圣命。
      齐帝将脸埋在儿子窄弱的肩膀,无声的哭。
      他听到太医的禀报,立刻去养元宫寻问太后。
      夹竹桃等有毒的东西,不被允许带入皇宫,宫人与外界往来出入宫门会经过严格搜查。
      贤妃一心礼佛无心权利。
      顺妃、丽妃没理由争对太子。
      萧昭仪和魏昭仪同样如此,且她们的阁楼中有齐帝的眼线。
      有能力拿到夹竹桃花粉,有理由针对太子,知道太子喜欢狸花背,能在狸花背身上下药,太后嫌疑最大。
      而且大皇子身边有太后的人,狸花背对凝露阁的下人很温顺,他想不怀疑太后都难。
      可是齐帝允许太后辩解。
      因此他去养元宫初始还平心静气的询问,谁知道太后直接认了!
      齐帝立刻就炸了,质问太后究竟什么心思。
      母子二人大吵一场。
      齐帝想不明白太后为什么这么恨他,他没有养在她身边,可他们仍然是母子啊!
      齐帝能顺着她都顺着,只是太后把持朝政迟迟不放手,哪个皇帝能忍?
      太后每次行事都踩在皇帝底线上,甚至越过底线。
      祁元祚轻拍着齐帝的背,隐约明白了什么。
      “祚儿,父皇对不住你。”
      齐帝哽咽的道歉。
      祁元祚摇头:“父皇为什么要这么说?父皇对祚儿很好,是天底下最好的爹爹。”
      齐帝哭了一会儿,将难受的情绪按下,擦干净眼泪,捧着儿子的脸,轻轻的道
      “祚儿再等父皇半年,半年后再无人敢伤害祚儿,好不好?”
      小太子在齐帝额头亲了一下:“好。”
      齐帝脱了外衣,抱儿子去床上
      “父皇陪你睡觉。”
      齐帝眼睛红红的,对儿子十分愧疚又不知道如何补偿,便像之前一样哄儿子睡觉。
      小太子一直往上拱,拱到床头学着齐帝把他揽怀里的架势,妄图将齐帝也揽怀里,但是他如何努力也只能圈住他的头。
      小太子将胳膊奉献给齐帝,让他枕自己的胳膊,然后抱住他的脖子,让齐帝的脸窝在他的胸口处
      一下下生疏的拍着齐帝的背
      “父皇别哭,我保护你。”
      齐帝眼眶又是一热。
      承受了亲娘的冷漠,在收到儿子纯粹的关心时,二十三岁的齐帝,无法不动容。
      齐帝放任自己被儿子揽着安慰着,一手也搂着儿子:
      “祚儿会想娘亲吗?”
      小太子点了点头。
      齐帝又问:“想的狠了会哭吗?”
      小太子摇摇头:“不会,母后一定喜欢祚儿笑不喜欢祚儿哭。”
      “是啊,天下母亲都喜欢孩子笑,怎么会有人喜欢孩子哭呢?”
      齐帝做了一个无人知道的决定。
      他打起精神给祁元祚讲往事:
      “你母后在怀你的时候肚子很大,便与朕打赌,说你一定胖乎乎的,像小猪。”
      “于是定了你的小名,豚儿。”
      “你母后爱笑,对谁都和气,当年我、你母后、苏长河和苏长淮,我们四个闲了,就吟诗作对、弹琴歌舞。”
      “当时朕觉得,一生至乐莫过于此。”
      小太子稚声稚气问:“苏长河苏长淮是谁?”
      齐帝耐心的为他讲:“苏长淮你见过,是重阳节跟在咱们后面的侍卫长,如今是禁军统领。”
      “苏长河是苏长淮的哥哥。”
      “他是位君子人物,是父皇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人。”
      齐帝惆怅道:“父皇对不起他。”
      陈年旧事就像落在心脏的疤,愈合了仍时不时心悸,不提不是不想提,而是不知该向谁提。
      小太子:“我想见见他,想看看父皇喜欢的人长什么样子。”
      齐帝抱着儿子的手微紧。
      “他走了,与你母后去了同一处地方。”
      “也是因为生宝宝吗?”
      齐帝笑了声,温情难自禁捏了捏小太子的鼻子
      “男子是不能生宝宝的,他是自己走的。”
      “你想见他,改日父皇给你看他的画像,长河的弟弟武功很好,你若见了一定也会喜欢的。”
      “父皇让他做你老师好不好?”
      这像齐帝一时兴起,又像他情难自制。
      小太子一口应下:“好!”
      齐帝呼噜了一把儿子的脑袋
      “长河喜欢琴,最好名琴,琴艺一绝,你母后喜欢花,最爱夹竹桃。”
      “当年父皇住的皇太孙府就种了一株夹竹桃,每到夹竹桃开花,你母后就会摘一些,晒干做成花笺抄诗。”
      说到此处,齐帝沉默了。
      当年府里还有一人喜欢夹竹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