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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书太子卷又忙,皇子们全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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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4章
      这只有一个可能,暗中有一双更大的手,覆盖了整个江南。
      这股力量四通八达,控制了方方面面,才有可能将吴县的事隐瞒的密不透风,且作出平和的假账。
      司农卿想到治粟内史和大农丞给他送的‘节礼’和几个江南瘦马,一时间头皮发麻。
      往日他一些不经意的细节一幕幕串联。
      林定尧去吴县就任时,司马节风特来府上一叙。
      谈话时司马节风曾感慨,江南水系如网,里面的鱼儿千千万,让林定尧万万小心,实在不行报他的名字,或许可以转圜一二。
      司农卿当时没在意,如今想想,司马家主家在江南,是当地的老牌世家,人脉和资源不可估量。
      司马节风在苏州是说一不二的土皇帝,来到长安成了连朝堂都挤不进去的长安丞。
      还被陛下逼的与太后一支臭一块儿了,他还能稳住在长安丞上坐了四年不动位置,这正常吗?
      司马徽也在江南,以司马家的底蕴不可能对吴县疫病一无所知,司马徽与林定尧有师徒情份,司马徽不会无动于衷,除非司马家参与进去了,又或是,司马家就是暗中大手之一!
      治粟内史和大农丞也不清白!
      司农卿越想越心惊。
      顿觉之前接过的节礼几乎要烫死他。
      司农卿擦擦额头冒出的冷汗,连忙去库房翻礼单。
      “之前的红珊瑚串呢?”
      “还有龙泉印泥!”
      “苏绣青花裂纹屏风!”
      “象牙扇、虎纹玳瑁镯!”
      司农卿快急疯了,里面的水太深,这哪是节礼,这是拉他下水的夺命钩啊!
      都怪他一时起了贪念,还不是卢芝最开始建琉璃坊的几年,家里都快被掏空了,他能不进点补充家底吗!
      库房的管家一时语噎:“老爷,这些东西,好像都……已经送出去了。”
      司农卿连忙问:“送给谁了?!”
      管家:“都是少爷送的,送给、送给太子了。”
      司农卿两眼一黑,直挺挺的倒下了。
      作话:晚上还有,先发一章
      第164章 造反吧
      方府。
      方太仆抱着一本书,嘴里嘟囔着
      “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
      他眉头紧锁像读到了世纪难题。
      “这都是什么东西?”
      “水为什么是两竖一杠一个圈一个2?”
      方太仆看到书上注释‘化学符号代语不要纠结。’
      “好吧,这种符号代语如果用于传递密信……”
      方太仆天马行空一会儿,收回思绪继续研究。
      一天什么也不干的瞅,连饭都是在房间里用的,差点将宣纸当成饼子吃了,方太仆终于弄明白了什么化学的基础,他觉得自己好似发现了新大陆。
      高温、化学反应、气体……
      方太仆再次看着字迹潦草的书,莫名笑了两声,这哪是什么古籍,从做工到墨渍再到笔迹都证明这是小太子手抄版。
      所以小太子给他这本书的意图在哪里?
      小太子想要化肥想疯了。
      可化肥的制作是短期内根本不可能,一切从零开始,怎么着也得个五年起步,他不需要后世成品化肥,能达到一半的效果再不济三分之一的效果他也满意。
      这事急不来。
      但工业人才得抓紧培养着。
      最近长安城琉璃坊出现了一新鲜玩意儿——眼镜。
      小太子去看了,碍于时代的限制,现在的眼镜都是玻璃版,易碎,还沉,打磨也需要时间,但这已经技术的突破和进步,在近视、老花眼、远视的人群中备受欢迎。
      一开始买这些东西的都是读书人、做官的、为商的,民间普及还需要时间。
      因为百姓穷。
      人穷的时候,小病不去看,大病看不了。
      眼睛只是看不清东西又不是要瞎了,不到非要不可的时候,不会有人去花银子配劳什子眼镜。
      天工所的老师傅们一心研究天文望远镜和祁元祚之前给他们的手枪图纸。
      琉璃坊与瓷坊有一部分去了江南扎根,想开辟出成果也需要时间。
      小太子又向齐帝要了一群工匠,编曲天工所,每天都往天工所跑,一呆就是半天,神神秘秘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若有个懂行的人就能看出,祁元祚在和他们探究怎么造蒸汽船。
      *
      司农卿到底是怕事,隐瞒了一部分,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全部说出来。
      只说林定尧寄信说吴县起了疫病,担忧冬天疫病严重,所以想向陛下讨要几个太医。
      又怕陛下责他,才拐着弯儿与他这个岳父商量。
      齐帝闻言甚是看重,立刻派新的巡按御史带着太医去吴县解决疫病。
      与此同时,祁元祚以机甲的身份在江南与司马徽首次碰面。
      *
      林定尧顶着青黑的眼圈出面,亲自施药以安民心。
      祁元祚与陆持遮着脸在他身后帮忙。
      林定尧捏着药方无声一叹:“死马当活马医,如果这个没有用……”
      祁元祚多嘴问了一句:“如果没有用会怎样?”
      林定尧苦中作乐:“没用就再换,还能怎么样,我房间里还有十多张方子,一个一个试,总能试出来。”
      祁元祚揣着手有些无语。
      林定尧:“两位,我实在分身乏术,如果疫病长久不解,本官极可能要殉国了,你们留在吴县,不仅得不到帮助还可能会被本官牵连。”
      祁元祚淡淡的:“哦。”
      陆持一听不乐意了:“那我们马上就走。”
      “我早说过来吴县还不如去京城。”
      祁元祚:“然后被追杀死在路上吗?”
      “那也好过病死在吴县!这里根本不是久留之地。”
      祁元祚平静道:“走不了了。”
      陆持不信:“怎么就走不了?”
      祁元祚朝着不远处微扬下巴。
      只见一个锦衣少年带着一群人包袱款款的走过来。
      林定尧惊讶:“徽儿?你怎么来了?”
      司马徽带着一车车的药材物资,公子翩翩
      “老师,我在外游学听到吴县的情况特来看看。”
      林定尧:“你从哪里听的?”
      “司马家是江南望族,所以有所耳闻,老师放心,我已经给父亲写信,快马加鞭不日就会有长安太医前来。”
      林定尧眼睛一亮:“当真!”
      司马徽认真点头。
      视线移到祁元祚身上,打趣道:“这是老师新收的学生吗?”
      林定尧含糊的介绍陆持:“一个朋友,家里出了点事,带着他的……弟弟,暂住几日。”
      “哦…”司马徽“敢问两位公子贵姓?”
      两人异口同声
      “齐机甲”
      “陆持。”
      一大一小两人瞪眼片刻,再次异口同声
      “陆机甲”
      “齐持”
      场面一时安静。
      司马徽好脾气的歪歪头:“老师?”
      祁元祚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我们姓卢,是来投奔亲戚的。”
      祁元祚认真的看向林定尧:
      “姐夫,说好了的,你会带我和哥哥认祖归宗的。”
      林定尧:“……?”
      林定尧:“咳,此事之后再说。”
      司马徽顺势转移了话题:“老师在施药?想想也奇怪,吴县自古丰饶,从未发生过瘟疫,怎么忽然就家家染病了?”
      这话引起了祁元祚注意,是啊,今年四季分明,吴县又多水系大街小巷又很干净,根本没有爆发疫病的温床。
      怎么就忽然出现席卷整个县的伤寒了呢?
      “自瘟疫爆发,施药多久了?”
      林定尧想想了:“月余。”
      “没有一人好转吗?”
      这事一说林定尧也觉出不对,哪怕药物不对症,除不了根,也能让人多活几天吧。
      城中人只要得了伤寒,只有半月活头,初期是高热不退拉肚子,中期肠道出血,后期全是因为肺病而死。
      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得病,病因呢?
      林定尧查过最初病疫的起因,简直像从天上掉下来的。
      林定尧看着满城相扶的人,看着锅中蒸腾的汤药,喃喃出声
      “水。”
      “是水!”
      祁元祚想到平浪湖通着吴淞江,而吴县的水源网是由吴淞江的主干发出来的。
      平浪湖在吴淞江的上游。
      祁元祚十分不想往坏处想,可他觉得,他的猜测要成真了。
      几人做伴去了吴淞江下游,船只出动,满江洒网
      很快,捕快们合力将第一网打捞出来。
      “大人!有骨头!”
      “大人我们这里也有!”
      林定尧思考片刻:“落闸堵住吴淞江支流,全力打捞!”
      这一打捞就是整整三天三夜。
      几乎每一网都会有人民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