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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书太子卷又忙,皇子们全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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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4章
      六皇子行礼告退,心中嗤笑。
      大齐的太子殿下……
      太子一诺千金和太子从不许人诺言并不冲突。
      连这样的场面话都不屑于说。
      真冷漠。
      地上的纸灰散乱几点,祁元祚揣着手沉思。
      不知是否四皇子口供的刺激太大,齐帝近几年疑神疑鬼。
      一件事,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着重点也不同。
      同样是太子妃与三皇子私通,大皇子认为是太子妃不知廉耻,三皇子手段下作,两人狼狈为奸勾搭成双。
      老五认为是太子妃心有苦衷,三皇子口蜜腹剑,前者被后者明胁暗惑。
      老四则是不感兴趣两人为什么私通,反正他们厮混在一起了。
      让老四这种人去揣摩人出于那种情感做某件事,是为难他了。
      所以祁元祚偏向于四皇子的口供是平铺直叙,最多在他的那部分带点儿感情色彩,说他心狠手辣,凉薄冷漠,挑拨一下他与父皇的关系,说父皇是被他气死的。
      祁元祚自六年前从景德园回来就分析过四皇子会供出怎样的口供,这条信息很重要,可以帮助他把控父皇的情绪变化过程。
      最后圈定了齐帝会重点审问的内容:太子废立、太子造反、太子死亡。
      那夜祁元祚端着长寿面去明德殿,已经做好父皇会态度大变的准备,甚至将那天当作为齐帝贺的最后一个生辰。
      但是那年之后,他们又如此过了六年。
      齐帝除了在朝堂上多疑些,其他如常。
      父皇是否知道司马家的事?
      若是知道不该六年没有动作,不知道也不太合理。
      何为帝心若渊。
      这便是帝心若渊。
      祁元祚轻叹一声。
      其实他也不太在意齐帝的反应,反正无论父皇怎么反应,都不妨碍他的脚步。
      他做事只享受过程,不强制结果。
      他思考太久,88忍不住小声问
      “宿主?咱们去调查名单上的人吗?”
      “司马家都把屎拉在你面前了,你不给他一耳刮子?”
      祁元祚问它:“你想怎么给他耳刮子?”
      88:“当然是调查名单上的人!抓住他的小辫子!办了他!”
      祁元祚笑它天真:“如果名单上的人没问题呢?”
      88:“怎么可能?”
      “江南探子和六皇子都收到了这份名单!就算他是故意的,咱们也能……能”
      88能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形容词。
      祁元祚补充道:“将计就计。”
      88:“对对对,将计就计!”
      祁元祚赞它开智,还知道将计就计,不等88骄傲,祁元祚话音一转
      “直钩钓鱼,也就王八才追着钩咬,你是王八吗?”
      88:“……”
      祁元祚呵呵两声:“巧了,孤讨厌王八,更不想当王八。”
      “孤查阅今年春闱举子的来源地,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
      “大齐208郡,一万五千名考生,苏州所属会稽郡占了一千人。”
      “这个数量,真恐怖啊。”
      大眼一瞧不觉得有什么,不就一千人吗,但是平均下来,一个郡才六七十个考生,最多的撑死几百。
      这一对比,是不是很恐怖了。
      大齐自科举以来的录取人数最多是五百人。
      今年朝堂计划只录三百人。
      祁元祚透过湖泊表面,看到了深处的漩涡,司马徽用几个廉价的饵就想诱他露头,看不起谁呢。
      “孤等放榜。”
      第175章 名单三人
      长安城东面,有大齐最大的科举考场,面积约30万平方米。
      在春闱开始前的一月,负责督造、监察、警卫等职责的官员会对考场进行维护、打扫,布置军队巡逻,安排考官休息场等。
      春闱分为三场,每场三天,一共九天,也就是说,考试的举子要在约莫一平方的漏风考舍里住九天。
      每次考试都是对举子身体和心理的巨大考验。
      由于煤球的诞生,这届举子比他们的前辈要好过许多,至少可以喝口热水,吃口热饭,有炉火取暖。
      考场的巡逻和警卫是苏长淮负责。
      考生入场要过三道关卡。
      第一关是检查吃食。
      第二关查笔墨纸砚。
      第三关是脱光了检查身体和衣服。
      这三步几乎杜绝了有人作弊的可能性。
      过了这三关后,正式开始考试时,会有上百名监试官在考场巡逻。
      太子作为主考官,要坐镇考场,处理突发性事情。
      比如作弊、晕厥、有考生受不住压力发疯等。
      随着考试时间越来越近,在考前七天,祁元祚入考场检查布置。
      低调的车驾滚在考试院前的大街上,因为来来往往的行人,行路缓慢。
      祁元祚剥开车帘一角,看到外面举子三三两两的扎堆。
      他抬头看附近的客栈,皆是坐满了举子,他们看似讨论的认真,实则全部分出心神注意着考院。
      不远处的考院大门紧闭,门前举子更密。
      祁元祚心思一转,低声吩咐:“绕一圈,去后门。”
      伯劳听命,车驾过正门不停,绕向后门。
      每次春闱都会有举子守在考院门口,意图在考试前见到主考大人,好给主考大人留下印象,以期入榜顺利。
      祁元祚转到后门,发现后门也有几个蹲守的考生。
      他轻轻叹气,看来是逃不过了。
      三个士子农民揣蹲在考院门口,二月的风冷起来如剪刀刮骨,三人身上衣服单薄,蹲缩在一起,鹌鹑缩脑,让人看着发笑。
      刘湖几人看到这座俭朴的车驾眼睛一亮,站起身扯平了衣服,忐忑的看着马车。
      伯劳双眸冰冷,睨视着几人。
      一帮泥腿子!
      车中下来两名护卫打扮的人物,精光藏目,虎背熊腰,气势内敛,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护卫。
      外面驾车的人面白无须,长相乖巧无害,乍一看还以为哪家富养的公子,那一眼全是被人恭维惯了的盛气凌人。
      三人更加忐忑了。
      只见两名护卫掀起车帘,几人眼中的富养公子,收敛锋芒,搬了踩脚凳,恭敬的呈上手臂。
      车里伸出一截锦绣半遮的手,三人看愣了。
      他们原以为江南已经是天下最繁华的地带,自来了长安,城中的每一样事物都刷新着他们的认知。
      钢铁巨兽样的化肥厂,一文钱一串的麦芽糖,琉璃作窗,瓷作盏,家家棉衣,户户桑蚕,连长安城的树木都比别处丰茂。
      青石板路铺了满城,招工人的铺子处处都是,工钱是他们想不到的高,就这样还缺工人。
      没人比他们更懂得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长安城还可以更繁盛,它还能容纳更多的人在这里求得生计。
      这些代表着盛世的繁华锦绣在这一刻,汇聚成了眼前的人。
      他就是盛世的化身。
      天生的权势。
      三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人与人是真的有区别的。
      刘湖曾在瓷坊中见过一座白瓷观音。
      看到的时候满心惊撼,险些以为真是菩萨分身降凡。
      如今,刘湖再次有了初见白瓷观音的惊撼,只投注一眼,便令人下意识收敛杂念。
      那股不该存在凡人身上的悲悯,竟真的具象化了。
      刘湖仓促之间迎上去,抖着声音道
      “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祁元祚身边的两名护卫将三人隔开,伯劳出示令牌,看守的守卫打开后门恭迎。
      三人像被拉上明堂的鹌鹑,窘迫又羞赧,用着不太标准的动作执士子礼。
      那位贵人目不斜视的掠过他们,自卑又难堪的情绪混杂在无尽的失落惆怅中。
      刘湖心中各种念头,奈何不能为空空的脑袋接收,紧张的情绪已经让他恍惚以为自己成了秋风中落叶。
      “叫什么名字?”
      三人脑袋宕机,一时间竟回答不上来。
      过了三息,直至那道视线又投注来时,三人才连忙抢答
      “刘湖!”
      “王敞!”
      “章节丘!”
      祁元祚不明意味一笑:“孤知道了。”
      红色的考院大门闭合,几人后知后觉的回味过来,他们被太子问名了!
      他们竟被太子问名了!
      几人抬着发软的腿远走,相互对视全是激动。
      对七天后的科举,莫名多了几分信心。
      王敞激动的面红脖子红:“太子殿下美才举世无双。”
      章节丘向着刘湖连连拱手:“我两人能有此番际遇全仰仗刘兄聪慧,来日若高中,定不忘今日之恩!”
      刘湖连连推拒:“不不不,是得天垂幸,得贵人垂问,是否高中,还要各凭本事,若来日侥幸在榜,你我定不能忘太子殿下今日不弃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