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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雪融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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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成大事者要知孰轻孰重。”傅初雪说,“老将军遣散沿海居民,倭寇登陆后,将死伤降到最低,总好过日后奸佞挟持陛下,斩了沐川。待到那时,若倭寇再次来犯、无人征战,大虞定会生灵涂炭。”
      席正青几乎从牙缝中挤出,“世子好一副铁石心肠。”
      先是说他祸国殃民,又暗指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是一年前,傅初雪定要将他骂得狗血淋头,但现在……将死之人,无所谓了。
      “眼下出征,能救一座城,救不了整个大虞,不解决根源问题,未来就一定会有纷争。”傅初雪说,“皇帝一日不给奸佞定罪,唐沐军便一日不迎敌。”
      “不可!若倭寇登陆,富宁郡不设关隘,攻到此处只需十日。”
      傅初雪:“那便等十日!”
      席正青:“末将从军是为守护大虞子民,此等行径与草菅人命有何差别?”
      二人互不相让,陷入僵持,齐刷刷看向沐川。
      军纪不可乱,曾经沐川对傅初雪很强硬,现在真的强硬不起来。
      屡次为傅初雪退让底线,他的原则早已被摧毁。
      傅初雪总说想放纵一次,第一次听他说这话的时候觉着好任性;第二次心脏一抽一抽地疼;这次是第三次,沐川再也不想听到这句话。
      他想让他可以一直放纵,要什么都给他寻来,说什么都答应他……将他捧在手心,宠着他呵护他,让他一辈子顺风顺水高枕无忧。
      傅初雪言明利弊,以他们的情感做筹码,逼着他做违心的决策,而如今的退让与牺牲,会成为扭转局势的关键。
      沐川下令,“就等十天。”
      *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得不到。
      之前心急想留人,用错了方法,让沐川太快得到,沐川睡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这次傅初雪掌握了主动权,故意钓着沐川,给亲给抱就是不给吃饱。
      沐川难受,他也难受,不许沐川弄,等沐川出门后他偷偷弄。
      席正青离开营帐后,傅初雪掀了被子,重甲下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挺挺地向上,险些戳到他的脸。
      衣衫解开了,夫君也叫了,身体起反应了,沐川还是没表示,那就只能他动手了。
      “哐当”重甲落地。
      “富宁郡城门大敞,将军在营帐苟合,拒绝迎敌。”傅初雪笑眯眯道,“明日我便飞鸽传书,让汪宜年参你一本。”
      沐川无奈,“随你。”
      傅初雪蜷至塌内,脱掉衣物,回眸蛊惑道:“等下我会叫得很大声,让账外士兵都听到。”
      账外是蓄阵待发的千军万马,账中美人活色生香。
      千军万马不敌回眸一笑。
      沐川这辈子已经没有精力再把一个什么人放在心上了。
      --------------------
      明天还有
      第66章 “吾夫虽傻,却忠如牛马”
      军中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经常席地而卧,中军账中地面铺着羊皮纸,账壁挂着裂日,塌上只有薄薄一层草垫,没有床褥,也没有炭盆。
      傅初雪奔波一路,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沐川心疼压过欲望,再次将他的衣衫拢上。
      “你是不是男人啊?”
      “不是。”
      庙里清心寡欲的和尚都没他能忍。
      倭寇压境,士兵在账外待命,他怎能与傅初雪在账内厮混乱了军纪?
      若是传出去,沐家的脸都被他丢尽,日后如何立军威?
      沐川出帐征了炭火,找出厚厚的狐裘,营卸掉重甲,生上炭火。
      “奔波数日,先睡会儿吧。”
      “怎么哪次都这样?”
      傅初雪本就骄纵,现在更是被宠得无法无天。
      沐川亲亲他的脸。
      傅初雪偏过头去,满脸嫌弃,“胡子好重,扎死了。”
      “睡吧,我和你一起睡。”
      沐川按住作乱的手。
      上次在傅府,岳父就在隔壁,沐川险些吓出阴影;这次在军营,外面是以他为榜样的士兵,两次都太不合时宜。
      傅初雪胡搅蛮缠,“说什么‘不会独活’,睡了两个月都不碰我,分明就是嫌弃我!”
      沐川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索性以吻封缄。
      “唔……”
      傅初雪被亲得七荤八素,又被胡茬扎出脾气。
      “想蒙混过关?哼,今天必须办了你!”
      傅初雪受了委屈就会窝里横,拿这事儿较劲,就是怨沐川在他毒发时将他撇在长唐。
      沐川自知理亏,但不能苟同,抛开客观因素,最主要是帐中没东西,傅初雪肯定受不住。
      厚厚的狐裘难掩消瘦,昔日合体的常服如今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风姿绰约的美人被蛊毒折磨得形销骨立。
      沐川向下探手,傅初雪非常配合地解开腰带,搂着沐川脖子没个正型,“装什么啊,忍不了了吧?”
      四月燃炭,有些发闷,傅初雪额头渗出薄汗,三两下将自己脱个精光。
      许久不见日光的苍白皮肤下蜿蜒着清晰的血管脉络,血管上的鼓包大小不一,是蛊虫筑巢的痕迹。
      沐川轻轻按了下,问:“疼吗?”
      傅初雪显然会错意,笑嘻嘻道:“我不怕疼。”
      此前与傅初雪搅在一起,沐川就会气血上涌,不敢多看,今日定睛细看,只见匀称的骨架因血肉的消失变得嶙峋突兀,肋骨的形状清晰可辨,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起伏,胸口有道新的伤痕,看上去像是刀伤。
      沐川抚摸刚长出嫩肉的伤疤,问:“怎么弄的?”
      “之前就有。”
      沐川笃定,“之前没有。”
      “你身上有伤,我身上就不能有伤?平日磕了碰了哪能记得清楚?”傅初雪皱眉,跨坐在上,左扭扭右蹭蹭,“你真扫兴,还要不要做了?”
      “就不能安分些?”
      傅初雪满脸无辜,“塌上太冷,你身上暖。”
      沐川在意他的伤,但直接问肯定问不出什么,好在嘴严的主子有个嘴不严的小厮,改日去问焦宝就好。
      很多事不是横冲直撞就能得到结果。
      沐川逐渐变得圆滑。
      见他久久没动作,傅初雪像尊精心烧制的瓷白人偶,浑身上下散发着脆弱的美,环着他的脖颈,在耳边又叫了声:“夫君。”
      能刺穿重甲的不是利刃,而是耳边的温声软语。
      不做到最后,可以先做些别的,先让小馋猫舒坦些,等准备充足再从长计议。
      沐川拉开雪白的腿,在两腿之间俯身向下。
      傅初雪瞳孔骤缩。
      湿润的口腔包裹要害,温热的气息洒在腿根,血管的鼓包变大了些,苍白的脸颊瞬间有了血色。
      “你别……”
      傅初雪没受过这种刺激,抓着沐川的头向上。
      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接触久了,一个眼神就能洞悉对方心中所想。
      沐川看穿他的口是心非,再次向下。
      硬硬的胡茬蹭着小腹,新奇的方式带来前所未有的颤栗。
      账外风声呼啸,耳畔是吞吐声伴随着沉重的呼吸。
      皇帝需要他征战,将扳指还了回来,粗糙的指节划过敏感处,扳指刮过某一点,傅初雪猛地蜷缩脚趾。
      沐川像个逛青楼的太监,为了不伤害傅初雪,用尽了力气和手段。
      “话本没讲这些,你从哪学的?”
      “嘉宣若知你用此物做这等腌臜事儿,定要被气死!”
      “慢,慢点儿!”
      傅初雪被前后夹击,被玩得七荤八素,娇喘连连,不过片刻便交代了。
      “我帮你……”
      “不用。”
      精力泄尽,傅初雪懒得废话,直接上手。
      沐川忍无可忍,狠狠抽了下他的屁股。
      雪白的臀尖飘起粉红。
      “你,你……”傅初雪瞪大双眼,困意全无,“我爹都没打过我!”
      炸毛小猫说些毫无威慑性的话,只会让沐川愈发地狠厉。
      “啪”
      又是一下。
      掌间触感滑腻,肤若凝脂,沐川没忍住,接连拍了好几下。
      傅初雪气得眼睛都红了,“干嘛呀,不跟你好了!”
      沐川与他接吻,眼中是浓重的欲。
      傅初雪推开他,朝地上“呸呸”吐了两口,“不像你那么变态,我不想吃自己。”
      精虫上脑就蓄意勾引,爽完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沐川无奈,拍拍他的背,说:“睡吧,我在守着,哪也不去。”
      征战在即,码头狼烟四起,帐内浓情蜜意。
      *
      翌日,傅初雪醒时,账外天光大亮,开着天窗。
      塌上挂着床幔,床幔有人问:“何时出战?”
      出战出战,庸兵随主,全是听不懂人话的榆木脑袋。
      不过这士兵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
      晌午被扰清梦,傅初雪掀开床幔,没好气道:“不是说了吗十日,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