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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忆怀了死对头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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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少废话!”闻潮落伸出了一条胳膊,那是一个邀请拥抱的姿势。
      祁煊那飞速思考的大脑,短暂空白了那么一瞬。随后他“视死如归”地上前两步,就着闻潮落伸出的那条胳膊俯下身,一手绕到对方腰后,另一手穿过对方膝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抱就抱!
      又不是抱不动。
      他倒要看看,这闻小公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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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奉上,明天应该也会加更,会有红包掉落哦,么么哒
      第4章
      把人抱起来的瞬间,一抹若有似无的淡香掠过祁煊鼻息,令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怀中人不重,也不算很轻。
      身上不软,也不太硬,还很好闻……
      祁煊轻咳了一声,很快回过神来。
      然而他预想中的捉弄并没有到来。
      闻潮落既没有趁机往他衣服里塞虫子,也没做出任何袭击动作,而是就势搂住了他的脖颈,以便让他抱得更稳更舒服。
      祁煊感觉后颈有些痒,心道闻潮落会不会想拧他的脖子?
      但这一招是牵狼卫常用的招式,闻潮落应该不擅长。再说了,闻潮落总不至于讨厌他到要索命的地步吧?
      “愣着干什么呢?”闻潮落不满地催促。
      “哦。”祁煊回过神来,抱着人出了营帐。
      闻潮落竟然真的让他抱!
      祁煊怀疑被磕了脑袋的人不是闻潮落,而是自己。
      否则眼前这一幕要如何解释?
      从前只会朝他龇牙哈气的炸毛小猫,这会儿就跟中了邪似的,正搂着他的脖颈靠在他怀里,乖乖任他抱着穿越了大半个营地。
      “往哪儿走啊?”闻潮落拉他一只耳朵猛地一扯,那架势活像车夫控马似的,强行“控着”祁煊转了个弯,“我的茅房在那边。”
      营地里都是男子,再加上是荒郊野外,所以他们的“茅房”就是不远处的林子,连个像样的遮挡都无。但闻潮落没有随地大小解的习惯,所以阿福让人给他搭了个简易的营帐,在里头摆了恭桶。
      祁煊被拽的那只耳朵又红又烫,却没将人扔下,耐着性子把人送到了闻小公子专用的茅房里。
      然而,这还不算完。
      “你帮我扶着。”闻潮落说。
      “什么?”祁煊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他眸光在闻潮落身上往下一瞥,暗忖自己倒是好多年没见过了。少年时大家凑在一起,偶尔还会去京郊的别苑里泡个温泉,后来渐渐长大便没什么“坦诚相待”的机会了。
      他记得闻潮落的……
      “算了,你回来都没净手,别给我弄脏了。”闻潮落自己解开衣服,又道:“关门。”
      祁煊被他指挥得团团转,一时也没了脾气,伸手将营帐的门帘放了下来。
      闻潮落竟然想让他帮忙扶着?
      这……是什么新的捉弄人花样?
      祁煊搓了搓脸,感觉头有点大。
      不远处。
      端着汤药的阿福差点撞上躲在营帐后看戏的卢明宗。
      “小心点,别烫着了。”卢明宗伸手扶了一把。
      “卢公子,您这是看什么呢?”阿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不远处他家公子的私人“茅房”门口,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坏了,我家公子的茅房不喜欢给旁人用,尤其是不能给祁副……”
      话未说完,就见营帐的门帘被挑开,露出了刚方便完的闻潮落。
      阿福一怔,想起来祁副统领方才在自家公子的营帐里,一定是因为公子脚疼,所以才让祁煊扶着上茅房。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令他差点惊掉了下巴。
      他家公子竟然被祁副统领抱了起来,且是打横抱着。
      闻潮落身量挺拔,手长脚长,被祁煊这么抱着十分显眼。这场景落在阿福眼里,更是说不出的诡异。
      “我没记错的话,你家公子最讨厌的人就是祁副统领吧?”卢明宗问。
      “是,而且我家公子自从开始读书,就不让人抱了。七八岁那年,我家老爷自作主张抱他上马,气得他从马上爬下来,又踩了脚梯自己爬上去的。”阿福说。
      “那他们这是……”
      “完了。”阿福自闻潮落醒了说要找祁煊时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会儿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我家公子肯定是把脑袋磕坏了。”
      一定是这样。
      除了磕坏脑袋,阿福想不出别的理由解释眼前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幕。
      “我得去找太医。”阿福转身欲走,却被卢明宗拎住了后颈。
      “你去找太医说什么?说你家公子脑袋被磕傻了?”
      “我……”阿福经他一提醒,冷静了下来。
      被磕坏了脑袋可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万一是误会倒还好,若是真的,传出去岂不坏了公子的名声?说不定将来还会耽误公子说亲。
      至少,得先弄清楚状况再说。
      “走,咱们偷偷去瞧瞧他们在干嘛。”卢明宗道。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朝闻潮落的营帐溜去。
      帐内,祁煊正端着水盆被迫伺候闻小公子净手。
      闻小公子似乎对他的表现不大满意,拧眉道:“布巾呢,我要擦手。”
      祁煊只得将水盆放下,取了布巾给他擦手。
      帐外。
      阿福和卢明宗并排贴在一起,偷听帐内的动静。
      “手膏。”闻潮落擦完了手又道。
      “什么手膏?”祁煊有些茫然。
      “当然是抹手的手膏,如今都秋天了,山下这么冷,你给我弄的水也是冷的,洗完了手若是不抹手膏,会皴。”闻潮落说。
      祁煊这辈子就没用过这种玩意,当即四处翻找了一阵子,终于在询问了三次后,找到了正确的瓷罐,递给了闻潮落。
      “你帮我抹。”闻潮落伸出两只手。
      “你……”祁煊正欲发作,念及这人刚撞了脑袋,便强迫自己耐住了性子。
      人在受了惊吓后,难免会矫情些。
      祁煊比闻潮落年长两岁,就当做回哥哥,让让弟弟吧。
      “你的手怎么……”祁煊抓着闻潮落的手,毫无章法地在上头涂抹手膏,涂着涂着便忍不住捏来捏去,越捏越觉得手感好,“真软啊。”
      闻潮落虽自幼习武,但他不喜欢舞刀弄枪,练得多是身法,武器则喜欢用弩。因此他的手不像祁煊那般粗糙,掌心和指腹摸起来只有薄薄的一层细茧。
      “这瓶送你了,从今日起你也要抹。”闻潮落说。
      “我活得糙,用不惯这些。”祁煊摆手。
      “用不惯也得用,你看你的手。”闻潮落扯过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擦过,语气带着不满,“你的手都是茧子,磨得人不舒服。”
      祁煊心道,自己的手又不会摸别人,谁会嫌不舒服啊?
      但这会儿他掌心被闻潮落蹭得有些痒,便有些失神,忘了反驳。
      此时,帐外传来了修造使陈秉忠的声音,他并不知帐外的两人是在偷听,便上前问道:“卢大人你和这位小兄弟怎么不进去?是闻小公子在休息吗?”
      “呵呵。”卢明宗尴尬一笑,“我们正要进去。”
      说罢,他一手推着阿福,脸不红心不跳地进了营帐。
      “祁副统领也在啊。”卢明宗打了个招呼,走到一旁坐下。
      祁煊并未搭话,只略一颔首,手里还拿着闻潮落送给他的半罐手膏。
      阿福端着药碗近前,将药放到榻边的桌子上。
      修造使过来原是为了寻卢明宗,顺便看看闻潮落。见闻潮落已经醒了,看起来精神头还不错,便没再逗留,叫着卢明宗一起走了。
      卢明宗目光在闻潮落和祁煊身上转了一圈,显然意犹未尽,想看看这俩人还会做什么。但修造使叫他议事,乃是正经差事,所以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出了营帐。
      “昨夜地动,祭天台塌了一块,估计这两日工部的人又有得忙了。”祁煊主动找了个话题,试图缓解之前的奇怪氛围。
      “只是塌了一块?”闻潮落想起昨夜的情形,依旧觉得纳闷,“我记得当时我都被地动颠起来了,那么大的力道,我还以为整个祭天台都会塌呢。”
      “我亲自去看过,确实只塌了一小块。”祁煊说。
      “昨夜你们可有人看到灵山上的情形?”闻潮落看向阿福。
      “公子说的情形指的是什么?”阿福问。
      “有一些绿色的光,看起来像是雾气一样……”闻潮落试图描述,但记忆模模糊糊,一时也分不清那场景是现实还是梦境。
      “昨夜小的听到动静就出来了,然后就看到公子倒在营帐外,并未留意灵山上有没有发光?不过今日并未听人提起过此事,要不小的去问问旁人?”
      “也许是我记错了。”
      闻潮落揉了揉脑袋,看起来似是有些疲惫。
      “公子是不是头疼?要不要再请太医来看看?”阿福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