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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你一只酥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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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苏安尾指蜷缩起,狭窄的视野中苏衍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他削薄的唇离她的耳廓数尺。
      酥宝喝饱了水,偏过了头,舔了舔自己水润润的唇。
      苏衍放下水杯,从茶几上拿了两块糖,拨开糖纸,一块塞进了酥宝嘴里。
      酥宝刚喝完水,唇上水润润的,苏衍把糖塞进他嘴里的时候,小酥宝还习惯性地吮了吮苏衍的手指。
      苏衍抽出被自己儿子吮得满是口水的手指,竟然有些满足。
      苏安今晚脑子转的慢,看的目瞪口呆。她和苏衍生活那么久知道苏衍有严重的洁癖,别说口水,就是纯净水蘸到手指上也不行。
      苏衍剥开第二块糖的糖纸,塞进了苏安嘴里。
      苏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唇上的触感粗糙,她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发现是甜的,舌尖卷着糖块擦过苏衍的指尖,把糖块舔进了嘴里。
      和酥宝一模一样的习惯。
      下意识舔东西,不论是手指和糖块,一个都没放过。
      苏衍垂眸看着被酥宝和苏安舔得水润晶亮的手指,喉咙口有些干涩。
      苏安牙尖磕着嘴巴里的糖块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苏衍和苏安无声地对视着,两人中间夹着一个专注磕糖的酥宝。
      苏安舔了舔唇角,吃进了些许唇釉,双唇的颜色淡了些。视线下瞥,看见了苏衍指尖晕染上的粉色唇釉。
      苏衍抽过一张面纸,靠着古朴的木架,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指上蘸到的一大一小的口水,抬了抬眼皮,用谈论天气的语气问:“我什么时候为国捐躯了?”
      苏安:“……”
      该来的还是要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酥宝听到熟悉的名词,嘴巴里含着糖块嘟哝:“爸爸!”
      苏安觉得酥宝有时候总是不合时宜的特别配合,就好比现在……安安静静的吃糖不好吗!
      她很早时候就和酥宝说过他的爹为国家光荣的牺牲了自己,导致酥宝对“为国捐躯”这四个字极其敏感。
      苏衍难得怔住了。
      酥宝开口的一瞬间,复杂的情绪翻涌的厉害,像是要把他淹没,折磨至死。
      第一次听儿子喊爸爸,时隔了三年。
      三年有多长?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有多难熬,此刻他就多想把苏安揉进血脉,一点一点连本带息尽数讨回。
      “实不相瞒我小名名国,两年前苏先生曾经为我捐过躯。”苏安闭上眼睛开始胡扯。
      “那看来,我为‘国’捐过不少次躯,且每一次捐躯场面都特别激烈。”苏衍掀了掀唇,充满磁性的声音滑入苏安的耳窝。
      痒痒的。
      “……”苏安现在特别想把那一盘曲奇饼干扣在苏衍脑门上。
      可闭嘴吧你。
      酥宝吃完糖,肉乎乎的脸蹭了蹭苏安的脸颊,眼皮垂下:“安安,睡觉觉。”
      苏安慌忙起身,安抚地顺着酥宝的脊背,哄着:“睡吧,我们回家。”
      “嗯。”酥宝趴上苏安的肩膀,打了个带着奶味的哈欠。
      苏安走后,苏衍洗完澡,没了再工作的心思,在沙发上坐下,指尖捏着苏安烤的小饼干,将饼干塞进了嘴里。
      曲奇酥香,巧克力碎的甜度恰到好处。
      是酥宝,su-bao。
      你算哪块小饼干?
      实不相瞒,我小名名国,两年前苏先生曾经为我捐过躯。
      苏安真是越来越勾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透过落地窗,夜幕垂着星河,人间是万家灯火。
      苏安把酥宝哄睡着后,再一次上了楼,敲响了苏衍的门。
      苏衍开门,见到苏安,淡淡地开口,神情正经:“来捐躯?”
      苏安把门拍上,勾唇,送了两声冷笑:“白日做梦?”
      “现在是晚上。”
      “……”苏安抱臂,倚在门边,问:“我上次说的事苏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
      苏衍刚洗完澡,穿了件黑色的v领衬衫,面料舒适,下面休闲的黑色的长裤,黑发湿润。
      “什么事?”苏衍单臂撑上苏安倚靠着的门框,微微低下身子,v领开的更深,露出大片肌理分明的胸膛。
      “去脑科看病的事。”
      “我有病,你治吗?”
      第10章 有病去治
      苏安倾过一点身子,微靠向苏衍,左手虚搭上他的肩膀,未施粉脂的唇扬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苏衍的锁骨处。
      苏衍压在苏安头顶的长臂微动,手指顺着墙布下滑,滑过纹理细腻的墙布,最终停在苏安身侧的吊灯开关上。
      苏安瞥了一眼苏衍悬在她肩上方的腕骨,手指不甘示弱地顺着苏衍流畅的肩线下滑,从深陷精致的锁骨顺着黑色v领的线条滑到肌理分明而又硬挺的胸膛,停住。
      “苏先生想怎么治?”苏安轻声问,微凉的手指在苏衍的胸膛处游移,逐渐温热。
      苏安生的美,她的美苏衍尽数领略过,像现在这幅妖精模样,苏衍还是第一次领略。
      苏衍抬手关了灯。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苏安有一瞬间的不适应,闭上了眼睛。
      整面的落地窗并没有拉上窗帘,轻纱薄又透光,深棕色的厚实的窗帘被丝带束缚着。点滴月华如潮水一般漫入室内。
      “苏医生觉得怎么治合适?”苏衍的声音一点点哑下来。
      苏安收回手,冷下声音:“苏先生已经病入膏肓,我建议回炉重造。”
      已经病入膏肓,没救了救不了,等死吧。
      苏衍嗯了一声,对苏安的话并没有什么意外。
      苏安说完,猫着腰从苏衍怀里钻了出来,开门后再一次当着苏衍的门将门拍上。
      重重的关门声后,漆黑的室内重新陷入沉寂。
      苏衍收回压在墙壁上的手臂,双手插进裤袋。
      下了楼,苏安轻手轻脚开了门,靠着门板安抚着跳得略有些快的心脏。
      她楼下,他楼上。
      还真是委屈了苏衍呢,跟着她住这么小的地方。
      以前苏衍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只要苏衍在忙工作她绝对不会去打扰他。他在书房工作,她总是一个人翻翻杂志看看漫画,到睡觉时间她实在撑不住才会睡过去。
      苏衍有一个好处,不会把工作带到休息的地方,比如说卧室。
      有一次她重感冒,挂了水吃了药也没见好。因为她贪凉,总是趁苏衍喂她吃完药去书房工作后偷偷把空调温度调低,定时再关掉。苏衍一进入工作状态很少被外界因素干扰,她偷偷调低空调温度他也不会发现。
      但是那天偏偏被半路折回的苏衍抓了个正着。
      当时苏衍脸上没什么表情,将她连人带被子一卷直接夹到了书房。
      那是她第一次进苏衍书房。
      整面的书柜,深色的书架,从下到上满满的全是书,这些书大多和金融、货币和股票有关。书房很大,差不多有沁园一层那么大。
      苏衍把她放书房沙发上关了空调就去开视频会议了。
      她就在苏衍刻意压低的声音中迷迷糊糊睡着了,还睡出了一身汗。
      开了客厅的灯,苏安看着这里的装饰,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
      苏衍心思缜密,处事滴水不漏,轻而易举地就把她弄到了他眼皮子底下,还是她心甘情愿送上来的那种。
      一整夜,苏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走马观花全是她和苏衍相处的场景。
      清晨,第一缕阳光跃入室内。
      睡出一身汗的苏安洗完澡出来,叫醒酥宝给酥宝穿好衣服。
      酥宝昨晚睡的有些晚,此刻有些不太愿意爬出被窝。
      “安安,困。”酥宝闭着眼睛趴在苏安肩头,嘴巴嘟哝着困。
      “酥小宝先吃饭好不好,吃完再睡,嗯?妈妈今天要工作。”苏安有些心疼,但是没办法,因为搬家的事她积压了不少工作。
      “猴。”
      临出门吃早饭前,苏安喂酥宝喝了小半瓶水。早饭就在沁园附近的早点店里解决了。吃完早饭,苏安看时间还早,又带酥宝去水果超市买了酥宝爱吃的芒果。
      苏安牵着酥宝慢悠悠地走着,迎着晨光路上大多是早起遛狗送孩子的人。
      快到她们住的那幢楼,酥宝喊了一声:“安安?”
      酥宝很少走路,大多数时候都被苏安抱着,再加上年纪太小,他走路一直不太稳。
      苏安低下头,看着晃晃悠悠走路的酥小企鹅,眉目越发的柔和:“要抱抱吗酥宝?”
      酥宝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台阶,费力地踩上一个台阶后,没站稳,身子晃了晃,吓得苏安慌忙蹲下身从后面稳住酥宝。
      揉了揉酥宝胳膊上的软肉,苏安蹲在酥宝身后,说:“酥宝你改名吧,叫酥滚滚,圆溜溜像颗球。”
      酥宝转身,两只爪子搂上了苏安的脖颈,继续摇头,奶声奶气地强调:“是酥宝。”
      怕苏安改口,酥宝又强调了一遍:“是酥宝。”
      苏安一把将酥宝抱起,笑了笑,说:“那叫酥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