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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在婚姻燃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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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4节
      这样相爱的两个人,本身就注定了没有结果。
      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可尽管这样,为什么我心里涌起一股强大的悲伤。
      让我全身控制不住的发抖。
      “你母亲是一家西餐厅的服务员,你爸爸就是在那里和她认识的。”
      “她的身份,背景让我不允许她进成家的门,尽管你爸爸和你妈妈很相爱,还是因为我的关系而分开。”
      “后面,我让你爸爸娶了门当户对的林如,你妈妈就再也没出现过。”
      我唇抿的泛白,全身终于有了点力气。
      有了抬头看成定龄的勇气。
      我看着他,心里有怨,有怒,有恨,但更多的是无力。
      对现实的无力。
      成定龄眼里的威严在不知不觉中软化,他眯眼看向窗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里浮起时间的悠远,有些深,有些沉。
      但这样的神色很快消失不见,他转眸,再次看着我,“当知道你的存在后,我去查了你,包括你母亲,你母亲在生下你的那一天去世,难产。”
      我眼泪瞬间涌上眼眶。
      我赶紧转头,咬牙,喉咙吞咽,压住那上涌的情绪。
      “在怀你之前,你母亲和你爸爸意外相遇,他们有感情,但你母亲不是一个破坏家庭的女人,她很快离开,去了一个偏远小镇。”
      “那个地方医疗条件落后,你母亲身体虚弱,所以……生下你后,就走了。”
      我捂住嘴,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落下来。
      其实,我早有预感。
      我的亲生母亲早已不再。
      不然,她早就该来到我的身边。
      而不是一直由成渠和蔺寒深保护我。
      应该是她。
      我早就想到了。
      可我想到了,却一直不想去面对。
      我逃避着,不去想,不去问。
      觉得这样就好。
      可还是……
      “你生下来也吃了很多苦,在宁家,陆家,蔺家,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爷爷对不起你。”
      “……”
      对于成定龄来说,那一句对不起何其沉重。
      而对于我来说,我除了悲痛便什么都没有。
      我怪成定龄?
      有用?
      我恨他?
      有用?
      没有,都没有,我除了悲伤我还能做什么?
      这就是现实的残酷,让你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
      成渠和蔺寒深带着远远回来,成定龄便让我们回来了。
      他年迈的身子似乎不再硬朗,变的疲惫。
      我们目送他上楼,远远拉我,“妈妈,你哭了。”
      他小声说,但成渠和蔺寒深还是听见了。
      当然,他们也看见了我明显哭过的眼睛,只是刚刚成定龄在他们不好说什么。
      现在成定龄上楼了,远远也说出来了,成渠便立刻问我,“然然,怎么了?出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爸爸!”
      他很担心,紧张。
      我现在情绪很不稳,不想说话。
      蔺寒深看出来了,对成渠说:“先等她冷静一会。”
      成渠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但他很着急,看看楼上,又看看我,说:“我去看看爸。”
      他转身就上楼,我叫住他,“爸。”
      成渠停住。
      我说:“我没事。”
      蔺寒深看了我一会,对成渠说:“我们先回去,有什么事后面再说。”
      成渠终究点头。
      我们上车后,在车子驶到一半的时候,我对蔺寒深说:“你先带远远回去,我想和爸聊会。”
      蔺寒深看我一眼,嗯了声,在前面停车。
      远远不放心的看着我,“妈妈……”
      我想笑,发现自己完全笑不起来,便摸了摸他的小脸,哑声,“乖,先跟爸爸回去。”
      远远不安的看着我,没说话。
      我对他摆手,把车门关上,看着车子离开。
      有些事,我该知道了。
      第505章 悲伤的一天
      在我说我和成渠聊会的时候成渠便平静下来。
      到现在,他完全冷静了。
      似乎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他神色非常平静。
      “然然,这外面热,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成渠看着我说,眼神慈爱又愧疚。
      “好。”
      我们找了家咖啡厅坐下,成渠替我点了杯果汁,等服务员把果汁和咖啡端上来,他说:“有什么想问的,爸爸都告诉你。”
      我低头握紧杯子,好一会,喉咙里终于发出声音,“我想知道我妈妈的事。”
      在说出‘妈妈’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心里的一道枷锁哗啦一声打开,不平静的心逐渐平静了。
      我抬头看成渠。
      他眼里流露出我从没见过的温柔,爱恋。
      他凝视我,但更像是透过我看另一个人,“你很像你妈妈,脸蛋像,性格也像。”
      说着,他眼里流露出泪光。
      我看见这层泪光下掩盖的痛苦。
      但成渠很快眨眼,不让我看到。
      而很快的,他脸上浮起笑,那么美好,“我们你妈妈认识的时候,我二十二岁,那年我刚从国外回来……”
      夕阳落下,到最后只剩下一抹残阳,就像成渠给我讲的故事。
      故事的开始固然美好,但结局注定了惨淡。
      杯里的果汁还剩大半,成渠的咖啡也已经冷却。
      我说:“在我回宁家之前,我想去看看她。”
      两天后,我,蔺寒深,远远,成渠,去了d市的一个小镇。
      我母亲生前呆的小镇。
      小镇古老,有几百年历史,房屋,小桥,青石板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老杨柳下,两个老人坐在石桌上下棋,旁边是观棋的人,手上拿着巴巴扇一下下的扇。
      石桥上是卖糖人的半百老人,对面茶馆里是喝茶聊天的老年人。
      这里充满了宁静,祥和。
      成渠直接带着我们去了家民宿。
      小镇叫秦云镇。
      这里是有民的旅游区,民宿很多。
      成渠不是第一次来,他对这很熟悉。
      他说:“我知道你的存在后,就查了你妈妈,知道她在这,我就时不时的来。”
      他说着,脸上浮起笑,“常在选了个好地方,这里山清水秀,民风质朴,很好,很好。”
      因为时间还早,我们把行李放在民宿,便去花店买了一束小雏菊。
      成渠看着开的灿烂的小雏菊,笑呵呵的,“你妈妈喜欢小雏菊,她说她喜欢白色和黄色的搭配,阳光纯洁。你看,是不是这样?”
      成渠把小雏菊拿给我看,花朵小小,却努力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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