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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后的捉鬼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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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节
      然后她师父有样学样,挑挑拣拣收了个好徒弟,不等人成年,只一出师就利落地把这任务交给了她师兄。
      往往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重,玄门中人收徒,品行重要性甚至要远甚于天资,她师兄这个板正的性格,更是把这点发挥到了极致,所以这么些年,苏念也就不过一二三四五六七个师侄而已。
      不过等这个七个师侄再各自收徒,他们玄天派就可以瞬间壮大许大啦。
      苏念之前一直都在大名山上,这还是头一回过来门派,又正好是撞上元旦节,原本想买点什么小礼物之类的,可除了吃吃喝喝之外,她别的东西都不太熟,虽然还带着两位小师侄,也没那么多功夫挑挑拣拣。
      最后干脆决定直接简单粗暴给师兄和小师侄们发红包好惹。
      反正她现在超有钱的!
      苏念由两位小师侄领着穿过玄天观,直接到了后面真正的门派所在地。
      然而才刚一推开大门,苏念和周隋就齐齐愣在了门口。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冬日天冷,景山顶上温度更是已接近零下。
      周隋在前面推开门,一股充沛的灵气径直扑面而来,苏念忍不住探头望进去。
      入目便是一个古香古色、小桥流水的小庭院,天气阴冷,云层很低,沉沉压下来,院外一片云遮雾绕,倒还真有几分隐世门派的感觉。
      不过她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坐在树下石桌旁的师兄苏忘,以及师兄身边的男人。
      苏念眨了眨眼,有点呆住了,旁边推门的周隋也是很懵。
      剩下毕轩站在俩人身后,没搞明白状况,不由推了推师兄:“你们怎么不进去啊?”
      说完他自己率先踏入院中,见状倒是也惊讶了一下:“咦,今天有客人呀?”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一个什么开关似的。
      门外的小姑娘啪嗒啪嗒跑进来,一点也不见外地直接在石凳上坐下。
      “师兄好呀。”说完又转过脑袋,眸子晶亮地看着旁边男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沈天泽看着数日不见的小姑娘,没说话,只是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跟着进来的周隋和苏忘见完礼,几乎是同时也问了一句:“沈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只是看向沈天泽的目光不由带着点几不可察的审视怀疑,他还记得出发前这位沈先生对他小师姑那个略显亲昵的动作,怎么这会儿还想方设法跟到门派这边来了,不会真对他家小师姑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下轮到毕轩愣住了:“怎么?你们都认识?”
      却听这时苏忘淡声开口道:“这位是新加入我们门派的……沈先生。”
      苏忘他比苏念大了十几岁,相貌是那种非常周正的俊朗,不过修道之人,向来年纪不显,如果不是一派严肃模样,看上去怎么都不像有三十往上的年纪。
      苏念:“???”
      周隋:“???”
      毕轩不知这位沈先生身份,闻言倒是有点开心,非常天真地问道:“来了个新师弟吗?”
      沈天泽:“……”
      周隋疑惑归疑惑,不过这位沈先生要真成了他们新师弟,那就和他小师姑差了辈分了,他刚一这样想着,就见一贯严肃又注重仪表的师父似乎嘴角微抽了抽……?
      苏忘也是不知说什么好。
      玄天派漫长的发展历史,他记得一清二楚,他们玄天派那位开宗立派的真祖师爷未经拜师,便自认作沈渊的徒弟,这种事情他虽然不算赞同,可作为一个后辈也不好置喙。
      可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沈渊”会找上门来。
      饶是他再沉稳,见到历史人物级别的偶像的同时,也不免激动,可同时也不免有种碰瓷被当场揭穿的尴尬感。
      只是他倒没料到自家这小师妹前世竟然和他们这位祖师爷有这样大的渊源,也难怪打小就能驭使沈渊的招阴令。
      虽然对方对这个被碰瓷的“祖师爷”身份态度不明,但不想这身份让他人知晓这一点,方才却是已经直接明说了。
      苏忘漫长地沉默了半晌,只得道:“不是,你们以后要当沈先生是长辈。”
      毕轩:“???”
      周隋:“?????”
      一旁苏念愣了半天,这时才回过神来。
      不过一门之隔,布了阵法的小院内却暖煦如春,苏念半趴在冰冰凉凉的石桌上,撑着下巴一脸疑惑地问:“等等呀师兄,阿泽怎么忽然就加入我们门派了?”
      小姑娘散散漫漫地趴着,很是没坐相,这个称呼也很不对。
      苏忘眉微蹙,屈指轻扣桌面:“坐好,沈先生是长辈,不得——”
      话未说完,旁边男人忽然淡淡瞥过来一眼。
      苏忘:“……”
      这位祖师爷未免也太护短了点。
      不论是出于理亏、礼教,还是自己那点敬佩之心,这位“祖师爷”的意思都不好反驳,苏忘顿了顿,只得又把“没大没小”几个字咽回去。
      苏念乖巧坐直,见师兄忽然停住话音,又疑惑地看着他眨了眨眼:“不得什么?”
      苏忘:“……没什么。”
      苏念:“???”
      周隋、毕轩:“???”
      师父今天怎么有点奇怪?
      苏忘摁了摁眉心,对这个小师妹也是很无奈,顿了顿,才话锋一转:“我让人给你安排了个学校,你自己挑个专业,这几天先学习一下大一上学期的课本,过完年就去上课。”
      苏念:“!!!”
      晴天霹雳啊这是!山下没几个厉鬼都算了,现在居然还要去上学!!
      她顿时一脸的委屈,眼巴巴看自己师兄,声音也恹恹的:“师兄,我不想去。”
      小姑娘就一副超可怜的样子,不等苏忘未开口,便听旁边男人淡声接道:“那就不去。”
      苏忘:“???”
      “!!!”苏念先是眼眸亮晶晶地望着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师兄一眼,“可以吗?”
      苏忘再次沉默半晌:“……可以。”
      苏念全没多想,杏眸立即又弯了起来。
      周隋和毕轩却不由对视了一眼——
      师父今天真的很奇怪啊!
      很奇怪的师父这时却对着几人摆了摆手:“子乔在后面做功课,听说你要来开心了好久,阿隋阿轩带你们师姑过去。”
      路子乔是苏忘最小的徒弟,才六岁大的一个小豆丁。
      这位才是真正的“小”师侄,苏念见过一两次,可喜欢他了,闻言立即抬起爪子和两位挥了挥,就高高兴兴地随着两位小师侄去后院了。
      等三人身影消失,苏忘这才看向沈天泽:“祖……沈先生,念念打小在山上长大,从来没和同龄人一起上过学,读书这事儿——”
      话说未说完,便被沈天泽打断,男人面色微沉:“她死劫变明显了。”
      苏忘一愣,小师妹的面相他一直是看不透的,之前有死劫的事情,还是师父帮忙算的卦,他神情不由越发严肃:“祖……沈先生。”
      沈天泽指腹轻轻摩挲茶杯底端,想着方才小姑娘的面相,低沉的声音压出一股冷凝之意:“放心,阎王爷也未必能从我手上抢人。”
      苏忘顿了顿:“我让阿隋回来一趟,把这两日的事仔细说一说。”
      ***
      许雅贝最近真的超级倒霉的。
      就是那种一点儿也不掺假的“喝凉水都会塞牙缝”的那种倒霉,走路摔到,挥个手能蹭伤,身上大大小小磕伤撞伤碰伤都有不下七八处了,这次元旦放假,她乘坐的出租车先是在路上堵了半天,后面又差点出车祸,直接导致错过高铁。
      原本总共也就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她中午就从学校出发,最后直折腾到晚上才到家。
      许妈妈心疼在外读书的闺女,做了一大桌子菜在家候着。
      许雅贝饿得前胸贴后背,回家把东西一放,随便洗了下手,就上了饭桌,结果才刚吃上一口热饭,就被米饭里的石头崩掉了牙齿,直接进了医院。
      闺女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受伤,许家爸妈就淘米认不认真一事,双方还大吵了一架,医生也对她年纪轻轻牙齿居然这么容易就被崩掉一事也表示了相当地不解。
      从医院回来后,听许雅贝提及最近的事,许家爸妈又是疑惑又是心惊胆战的,想起白天的时候,许家大伯曾邀他们明天一起上景山去玄天观上香,许家爸妈都是初中老师,原是不信这些的,这次却迟疑着应了下来。
      许雅贝家就住在景山隔壁市,从家里到景区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结果次日路上真的毫不意外的又出了意外——许爸爸车子开得好好的,半路被却后面的车蹭了下,这下两位家长都不由觉得这一趟势在必行了,不过路上这一耽搁,到景区的时候,已经快接近中午。
      一行人到了山下,她家那新上位的大伯母就开始作妖,走路嫌累,坐车怕晕,乘索道恐高——就不知道来爬得哪门子山。
      这位是刚娶回来的心尖尖,许大伯还是多少哄了下。
      不过,再哄着,这山还是得上,许大伯生意做得大,为人最是迷信,家中风水物件没少摆,逢年过节都是必然要来上香的。
      好不容易到了山上,许妈妈直接就拉着许雅贝进了三清殿。
      许雅贝倒霉归倒霉,自己却还是不大信这些的,她愿意来是冲着玄天观这边好吃的斋菜,虽然牙齿负伤,但也不能饿着肚子,这边就连白米粥都超好喝的。
      这会儿正是饭点,殿中没多少人,大约都去餐厅排位了。
      不过甫一入殿,许雅贝就感觉最近一直浑浑噩噩的大脑忽然清明了起来,整个人也轻松许多。
      她不禁收起了轻视的心态,正要上香,就听旁边自家以前从来不搞封建迷信的亲妈道:“闺女,快来拜拜菩萨。”
      许雅贝看着面前的三清道尊像:“……”
      吃了斋饭,许雅贝借口上厕所,偷偷溜了出来,打算找个清净点的地方给男朋友打电话,她早上给人发了微信,这会儿还没见回,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结果没走多远,握在手里的手机就震了一下。
      许雅贝拿起来一看,是男朋友回的消息,内容只有简单粗暴三个字——
      【袁海沣:分手。】
      许雅贝:“???”
      她愣了愣,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袁海沣,你什么意思?!”
      电话里,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又冷又无情:“分手还能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