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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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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 第744节
      梁氏听完这一句,半天没有说话。
      第736章 回忆(六)
      元封三十一年,五月。
      我的肚子有点显怀了,虽然隐藏在官袍下,但藏不了多久。
      梁氏便以我要钻研医术,分不开精力为名,不再让我为太子府中的人看病。
      当然,她和太子除外。
      我每月就初一和十五出两次院子,还都是在深更半夜,极为掩人耳目。
      胎动已经很明显。
      两个时间段最为集中,一个是清晨,一个是入睡前。
      我躺在床上,抚着小腹,有一种从心底涌上来的喜悦。
      这种喜悦我无法抑制住。
      梁氏雷打不动的来。
      自从那次她向我哭诉以后,我们的关系变得十分的微妙。
      她似乎开始迁就我,只要我脸上露出一点不耐烦,她就识趣的闭嘴,或者离开。
      这对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来说,不可思议!
      我也尽量控制对她的厌恶,毕竟将来我的孩子要叫她母亲,在她眼皮子底下讨生活。
      为了孩子,我再违心,也要对她客气一些。
      这对清高孤傲的我来说,同样不可思议。
      ……
      元封三十一年,六月。
      官袍已经掩不住肚子了,初一、十五的平安脉,我也不必再请。
      这个月开始,素枝奉梁氏之命住了进来,与我寸步不离。
      除了照顾我的一日三餐外,她闲时还做做针线。
      有一日,她做了一双婴儿的小鞋,上面绣了两只老虎,寓意虎虎生威。
      拿给我瞧时,我点点头,说:“好看。”
      两个字,似乎给了素枝信心,她又做起了小衣裳,小裤子。
      我面上不以为然,但眼睛却时不时瞄过去一眼。
      有几回被她瞧见了,她抿嘴笑笑,说起世子小时候的趣事。
      说世子生下来跟个小老头一样,皮肤皱皱的,哭得声音清亮……
      她絮絮叨叨地说,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听。
      听完,陷入深思。
      我肚里的孩子生下来会是什么样?
      是个小老头,还是个小老太?
      她的第一声啼哭,是清亮的,还是嘶哑?
      中旬的时候,白振山来太子府找我,并告诉门房,无论如何都要见我一面。
      白叔的到来,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三四个月不见人影,白婶一趟一趟扑空,夫妻二人肯定担心。
      我把事先写好的书信,让人送出去。
      白叔看了信,安心离去。
      ……
      元封三十一年,七月初一。
      这日清晨,梁氏突然来了,手里还拿了一把桃木剑。
      她没征得我的同意,就把桃木剑挂在了卧房里。
      我问:“放这个做什么?”
      她说:“七月是鬼月,这把桃木剑请大师开过光,避避邪气。”
      行医之人,不信这些鬼神之说。
      但梁氏一片好心,我不好拂她面子。
      梁氏知道我铁了心的离开后,对我愈发好了。
      我不仅不会威胁到她的地位,相反,将来孩子养在她身边,太子会常常去她房里。
      这世上,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与她,现在共同守着一个秘密。
      为了这个秘密,梁氏连后招都已经谋划好了。
      孩子是素枝生的。
      素枝趁着梁氏不注意,爬了太子的床。
      梁氏对素枝恨得不行,故意把孩子养在自己名下,捏着素枝的命脉,让素枝一辈子对她服服贴贴。
      我说:“你这个后招,有不合理的地方,真要对素枝恨得不行,为什么不一碗滑胎药喂下去?为什么还要把孩子养在自己的名下?”
      “这你就不懂了,我堂堂太子妃,出身名门,温柔贤淑,绝不会背上一个谋害龙子龙孙的罪名?”
      梁氏冷冷一笑:“养在我名下,孩子天天叫我母亲,这是对背叛我的人,最好的惩罚。”
      我的心,微微痉挛了下。
      梁氏得意地看着我,“你不算女人,所以不知道女人狠起心,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的。”
      这一夜,我难得的失眠了,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梁氏一句话——
      “孩子天天叫我母亲”。
      ……
      元封三十一年,七月初五。
      肚子有些沉了,但我四肢依旧纤细,素枝说从背后看,看不出有孕。
      进了七月,天气还很热,素枝知道我喜凉,每晚在房里摆两只冰盆。
      这日睡到半夜,忽然惊醒,睁眼一看,有人坐在我的床前。
      是赵霖。
      目光幽深冷淡。
      这是他第一次来看我。
      我正要披衣坐起来时,他忽然把我的薄被一掀,顺势躺了进来。
      我僵得一动不敢动。
      盛夏的衣裳,薄薄的一层布料,他身上的温度,比我冷一些。
      他转过身,手撑着脑袋看我。
      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味,心口隐隐发烫。
      沉默中。
      他伸出手,慢慢摸上我隆起的肚子。
      “一晃,竟这么大了,你可有给自己把一把脉,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把脉,听老天爷的安排。”
      “我倒希望是个女儿,长得像我多一些。”
      他大手在我肚子上慢慢摩挲,“将来我有时间,就教她琴棋书画。”
      我双手死死揪住衣摆。
      他为什么来?
      来做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赵霖察觉到我的紧张,轻轻勾起唇角:“别怕,不会有什么变故,我就是想过来瞧瞧你。”
      我整个人松弛下来,良久,道:“给他起个名吧。”
      赵霖缓慢眨了下眼:“叫江离如何?”
      江离?
      我再熟悉不过,是一种常见的草药,又名蘼芜,常用于活血行气,祛风止痛。
      “赵江离?”
      我反复念了几句:“若是男孩,这名字合适;若是女儿,这名字便有些……”
      “江,是水;我的霖字,上面也是水;你的名字是个草药名,她的名字,也是草药名。”
      他理直气壮,“你倒说说,哪里不合适?”
      我说不上来。
      江离;
      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