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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书后成了皇帝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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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书后成了皇帝的情敌 第14节
      余舟: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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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来喜原本正立在路知南旁边帮他捏肩呢,听到裴副统领这话后吓了一跳,手劲儿稍稍大了些,惹得路知南“嘶”了一声。
      余舟听到路知南这声“嘶”,只当对方是动了怒,吓得三魂七魄差点离体。
      好在裴斯远及时开口道:“昨日余舍人帮着臣查了点事情,结束时有些晚,臣便留他住了一宿。”
      “哦?你们查出什么了不曾?”路知南问道。
      “待有了眉目,自会朝陛下禀告。”裴斯远道。
      路知南闻言点了点头,那表情倒是看不出异样。
      余舟惊魂未定地在原地呆坐了半晌,一颗心总算又落回了肚子里。
      他差点忘了,路知南对于裴斯远的私生活,一直不是很在意。
      不过,对方不在意是一回事,他这个做臣子的,还是要有分寸。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懂,今日对方或许浑不在意,来日若是心情不好了,焉知不会翻旧账?届时他一个从六品的小小起居郎,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我来吧。”裴斯远走到路知南身边,挥退了来喜,亲自帮他捏了捏肩膀。
      路知南一脸笑意道:“嘶,你手劲儿太大,轻点。”
      “我记得陛下从前喜欢重点,怎么如今换了口味了?”裴斯远问道。
      “你那手跟铁钳子一样,算了,别捏了。”路知南将人赶到一边道:“朕好了。”
      “陛下是厌弃臣了吗?”裴斯远问道。
      路知南抬眼看了他一眼,那表情似乎很想将手边的砚台扔到他脑袋上。
      余舟在自己的位置上缩着,压根不敢往这边看。
      “好久没出过京城了,如今天气也暖和了,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路知南突然开口问道。
      “陛下怎么突然问这个?”裴斯远问道。
      “礼部的人每年都会组织踏青,今日正好问了朕一句。”路知南道:“朕没想到什么好地方,所以想着问问你有没有想去的?”
      不待裴斯远开口,路知南突然将目光转向了余舟,道:“余舍人,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余舟闻言吓了一跳,下意识开口道:“臣……臣没有想去的地方。”
      “朕想着,这次可以带着太学的学子们一起去踏青,只是一时也没想好合适的地方。”路知南道:“余舍人,你年纪小,与他们算是同龄人,这几日你帮着朕想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吧。”
      眼看路知南这并非是商量的语气,更像是命令,余舟自然不敢推辞,忙应下了。
      裴斯远看了路知南一眼,表情稍稍有些复杂,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当日下了值之后,余舟便去了一趟中书省衙门。
      他对京城附近的地方,并不了解,皇帝让他找地方,属实有些难为他。
      不过他记得他曾经那个同僚柳即安似乎很爱玩,便打算找他取取经。
      “余舟!”柳即安看到余舟后颇为高兴,上前便将他一把揽在了怀里,态度很是亲昵,“从前跟你在一块时真不觉得什么,这几日你不在身边,我可想你想得好苦。”
      余舟朝他笑了笑,道:“今日来有些事情想拜托你。”
      “好哇,没事儿你就不说来看看我了?”柳即安嗔道。
      “这分开也没几天。”余舟道。
      “逗你的。”柳即安在他肩上一推,揽着他朝衙门外一边走一边道:“什么事儿,说吧。”
      余舟当即把皇帝的吩咐朝他说了一遍。
      “正好我在京城憋得久了,这次陛下带不带衙门里的人啊?”柳即安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只说带着太学的学子。”余舟道。
      “算了,回头我找我爹走个后门,把我塞到同行的队伍里就成,嘿嘿。”柳即安想了想,又道:“去东郊吧,东郊有个马球场,去岁咱们还去过你记得吧?”
      余舟想了想,道:“太学的学子都是书生,打马球只怕不在行。”
      “也对。”柳即安道:“那就去京北吧,那里有花田,这个季节正是漂亮的时候。”
      余舟点了点头,忙道:“那我明日就去朝陛下说吧。”
      “一会儿回家换个衣服,我请你去寻欢楼喝酒。”柳即安搂着余舟肩膀道:“那边新来了个小相公,弹琴特别好听,人也长得俊。”
      “好看的小相公啊,带我一起呗。”
      这时,两人耳边突然传来了裴斯远的声音。
      柳即安一看到裴副统领,吓得一个激灵,甚至不由自主往余舟身后躲了一下。
      然而裴斯远却没给他眼神,只盯着余舟道:“余贤弟,原来你喜欢小相公啊?”
      余舟:……
      又不是他要去,那不是柳即安说的吗?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个事儿没办,余舟,你和裴副统领去吧,我先走了。”柳即安匆匆朝裴斯远行了个礼,又在余舟身上轻轻拍了一下,转身便溜了。
      余舟差点都忘了,这京城里可不只是他一人怕裴斯远。
      “干嘛这么看着我?”裴斯远笑道。
      “裴副统领。”余舟深吸了口气,道:“你今日为何要朝陛下说我昨晚在你家里过的夜?”
      “原来是在为这个不高兴?”裴斯远问道。
      “我不像你那般得陛下宠幸,若是他当真动了怒,我……”余舟叹了口气,放软了语气,朝裴斯远道:“我只想好好当差,不想惹是非。”
      裴斯远看着他,渐渐收敛了笑意,道:“可是你知道的太多了,是非已经惹上你了。”
      余舟闻言心底一沉,问道:“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裴斯远道:“跟我来。”
      余舟跟着他走了几步,道:“去哪儿?”
      “你昨日的衣服让人洗好了,你不去拿吗?”裴斯远问道。
      “我家里的马车在那边等着我呢。”余舟道。
      裴斯远闻言提步走向了路边的马车,马车上,小寒正朝他们这边看,见状忙跳下马车,朝他行了个礼。
      “往后这几日你家公子跟着我办差,你不必接送了。”裴斯远道。
      小寒闻言一脸震惊,看向裴斯远身后的余舟,见对方面色也带着讶异。
      余舟看向裴斯远,似乎想反对此事,但他素来不敢惹对方,只能可怜巴巴闭上了嘴。小寒见状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看着裴斯远敢怒不敢言。
      “你有话想说?”裴斯远问道。
      “我家公子……身边得有人伺候。”小寒闷声道。
      “不会束发,不会穿衣服,还有什么是你家公子不会的,不如你一并朝我说了吧?”裴斯远道。
      小寒一怔,显然很是惊讶,随后他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
      裴副统领这话隐藏的信息太多了,他几乎不敢细想,偏偏这会儿又不能问余舟。
      裴斯远没打算同他多说什么,转身便要带着余舟离开。
      不过他目光落在余舟带着些许委屈的面上,却突然改了主意。
      “这样吧,你连人带车我一并征用了,这几日你就跟着我吧。”裴斯远说着朝不远处的亲随招了招手,吩咐了几句,让对方去余府传个话。
      最后,他便拉着余舟上了余家的马车。
      小寒一脸茫然,怔在原地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过了约两刻之后,马车载着余舟和裴斯远,又到了先前那澡堂的后巷。
      裴斯远吩咐人带小寒去休息,而后领着余舟回了小院。
      “之前那个人不是说会一直派人盯着你吗?”余舟问道:“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回来,不怕被人发现?”
      “放心吧,他们的眼线自有人去牵制。”裴斯远道:“而且我们进来的后巷与澡堂的前门差着十万八千里,真给他们找到这里,他们也发现不了什么。”
      余舟这才想起来,他们来的路上在巷子里兜转了很久,原来里头竟还有这么多玄机。
      “若是有人知道我在这里的住处,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泄了密。”裴斯远道。
      余舟闻言忙道:“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怎么可能泄密!”
      裴斯远朝他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进了屋之后,各自换上了便服。
      这时余舟又闻到了早晨那瘦肉粥的味道,肚子也跟着咕噜了一声。
      “你家养着你,肯定比养旁人多费不少粮食吧?”裴斯远问道。
      “我爹有俸禄,我也有俸禄,不差我这一口饭。”余舟道。
      “我俸禄比你爹高。”裴斯远道。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余舟问道。
      裴斯远给他盛了一碗瘦肉粥,道:“你们家肯定请不起这么好的厨子。”
      余舟吃人嘴短,也不好意思反驳,只得老老实实接过了粥碗。
      两人就着粥和几个小菜,吃过了晚饭。
      饭后,余舟看了一眼桌上剩下的包子,又随手拿了一个。
      “一个够吗?”裴斯远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