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商

  喜欢看电影的朋友，一定看过《教父》这部电影，就算没有看过，也一定听说过。
  电影《教父》是一部内容充实的家史，电影镜头下用刀斧、长枪、刑拘，用攻心战来详细记录了了以维托唐科莱昂为首的黑帮家族的发展过程。
  《教父》三部曲，有两个主要人物。
  老科莱昂和小科莱昂。
  这两个人物，都给观众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小科莱昂不提，我更喜欢老科莱昂。
  他为人谦和有礼，喜怒不形于色，如果不是知道他是黑帮老大，外人还会以为他是一个看起来比较威严的教书匠。
  正是这种外表和性格，当他展现出凶狠的一面时，给观影人无比的震撼。
  而弗兰克，给我的感觉，与电影中的老科莱昂一模一样。
  他看起来很威严、谦逊、不张狂，一点都看不出是上位者。
  但我敢肯定，当他展现出凶狠、残忍一面时，会吓坏绝大部分的人。
  见到弗兰克进门，索菲娅立即放下咖啡杯起身，恭恭敬敬的打招呼。
  “弗兰克先生，好久不见了。”
  弗兰克打量了一下索菲娅，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波动。
  “坐吧。”
  “索菲娅女士，你之前拉找过我，说自己中了女巫的黑巫术，衰老的很快，今天看来，应该是已经解掉了吧。”
  索菲娅高兴的说。
  “是的，已经解掉了。”
  弗拉克问道。
  “当初我帮你咨询过一些异人，他们都帮不了你，所以我很好奇，在哥谭市谁有这个本事，能够对抗黑巫术。”
  “弗兰克先生，请允许我向您介绍我的朋友。”
  她看向我。
  “这是来自东方的林，是他用东方的巫术，解救了我。”
  我对着弗兰克点了点头。
  “弗兰克先生你好，初次见面。”
  弗兰克也对我点了点头。
  “我一直很向往东方，据我所知，东方也有很多神奇的异人。”
  寒暄到此结束。
  弗兰克先发问。
  “我很忙，不能久陪，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开门见山。
  “我想从先生您手上，换一件东西。”
  “索菲娅小姐当初给您的那块身份牌。”
  索菲娅补充道。
  “就是坏女巫给我的黄昏教会的身份牌。”
  弗兰克身体微微前倾。
  “我记得。”
  “你想要身份牌做什么。”
  我没有隐瞒，上了年纪且经历丰富的人，都有洞察人心的本事。
  雷登是这样的，弗兰克这种大佬，肯定也会。
  “我的女儿被黄昏教会的人绑架了，我要去黄昏教会把女儿救回来。”
  “弗兰克先生，我从索菲娅女士那听说了您的规矩。”
  “等价交换。”
  “我带来了筹码，应该比那块身份牌更有价值。”
  我给冯伟打了个眼色，冯伟把箱子放在弗兰克身前的桌子上，打开。
  箱子里有一块巴掌大的石头。
  弗兰克问。
  “这是什么？”
  我对他解释道。
  “弗兰克先生，在我们华夏，有气运一说。”
  弗兰克表情微变，很明显不明白气运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我换了一种说法。
  “气运，您可以简单理解为命运。”
  “您是异人，应该明白，在冥冥之中，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同的。”
  “命运好的人，生下来就注定会登上高位。”
  “命运不好的人，注定贫穷。”
  “当然，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在我们华夏，也有人定胜天这样的成语。”
  “但是，想要改变命运，是很难的事情。”
  弗兰克点了点头，他认可我的说法。
  “我给您带来的这块石头，在华夏叫做阴物。”
  “在西方世界，有可能是叫做异物。”
  “它很神奇，取自华夏最为尊崇的山岳——泰山。”
  “泰山自古以来，就是华夏皇帝的朝拜之所。”
  “泰山取下的石头，有改变命运的功效。”
  “寻常泰山石，需要配合华夏概念中的风水，您可以理解为阵法，才能改变一点点命运。”
  “但我这块泰山石不同，它里面含有魂魄，只要放在您经常出入的地方，就能让您的命运发生改变。”
  “当然，是向有益的方向改变。”
  “您身居高位，命运天生就好，可我认为，应该没有人会排斥自己的命运变得更好。”
  “我说的对不对，弗兰克先生？”
  弗兰克伸手将泰山石抓在手中，仔细观摩，又细心感受。
  许久，才开了口。
  “林，你没有骗我，这块石头，对我的确很有益处。”
  成了。
  可谁知，弗兰克下句话话锋突转。
  “但是，我不能将身份牌换给你。”
  我不解。
  “为什么？是您觉得它的价值不足以超过身份牌？”
  “不。”
  弗兰克神情认真起来。
  “你这块神奇的石头，比起对我没什么用的身份牌来说，价值高出许多。”
  “当初索菲娅来找我用身份牌换取我的庇护，其实也算不得等价交换，是我看她可怜，收留了她。”
  索菲娅微微一笑，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我更加不理解了。
  “既然泰山石对您更有用，为什么要拒绝呢？”
  “林，索菲娅女士没有告诉你，除了等价交换外，我还有另外一个准则。”
  他顿了下，慢慢的说道。
  “我不会让人送死。”
  “我的手下，之所以愿意为我出生入死，是因为他们知道，我把他们当做朋友和家人，而不是当做棋子，为了达到目的可以随意牺牲。”
  “你不是我的手下，但我同样会遵循这个准则。”
  “那块身份牌，的确可以让你混入黄昏教会，但这种做法，是送死的行为。”
  “黄昏教会很强大，比我的势力更强大。”
  “没有人可以在黄昏教会的手中占到便宜。”
  “从中世纪起，教会就把黄昏教会视为眼中钉，却一直没能将其拔除。”
  “黄昏教会的可怕，你不懂。”
  我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为了救回我的女儿，我不怕！”
  弗兰克摇了摇头。
  “林，我很欣赏你的勇气。”
  “也很同情你女儿的遭遇。”
  “但铁则就是铁则，给你身份牌，就是把你推向地狱。”
  “我是不会答应的。”
  谈判，似乎陷入了僵局。
  我思索了一会儿，反问道。
  “弗兰克先生，是不是只要我能证明，我拿到身份牌进入黄昏教会并不是送死行为，您就会把身份牌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