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婿

  闻言的厨师眉头一皱，脸上满是为难之色。
  “这个……我……不太会。”
  随着厨师开口，罚主的眉头直接皱起。
  再次转头，便开了口。
  “连鸭三鲜都不会，你这个厨艺是怎么学的？”罚主的呵斥，令厨师的脸色不是很好。
  要不是因为对方认识他的爷爷，估计早就发火了。
  “那个……这道菜我爷爷没有教我，我也只是之前偷偷看到他做过一次而已。”
  感觉到对方话中的委屈，罚主的眉头再动。
  “能做出几分？”
  “七六五……四分吧。”
  听到他那逐渐降低的话语，罚主真想给对方几个耳光。
  “赶紧去做吧！”呵斥了一句，便收回了目光。
  厨师皱了皱眉，便转身走向了厨房。
  一旁的经理和服务员见状，都没有上前。
  目光看向周围，一排排照片映入了眼帘。
  当看到其中一幅时，他直接就顿住了。
  快速起身，然后直奔着照片墙走去。
  因为经理和服务员一直在注意着他，所以立刻就跟了过去。
  停在照片前，罚主慢慢伸出了右手。
  这张照片上有十几个人，是之前鸭店的全家福，其中就有罚主年轻的时候。
  见他一脸回忆地看着照片，经理不禁有些好奇。
  “老先生，您认识这上面的人？”
  罚主仿佛没有听到，所以没有回答。
  手指在照片上滑动，然后停在了一个少女的身上。
  “她叫小红，是当初的店花！”
  听到他的话，经理明显愣了一下。
  “老先生，您……不会也在这上面吧？”说完这句话，便觉得不可能，因为按年龄推算，这张照片上的人，应该都已经不在了。
  “这个是我！”手指滑到，便开了口。
  闻言的经理又是一愣，然后满脸的不敢置信。
  “您……您是……？”
  罚主没有再开口，而是回到了之前的座位上。
  满眼回忆的他，嘴角慢慢上扬，好像自从他离开鸭店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笑过了。
  经理又愣了一下，然后就快步走向了吧台。
  拿起上面的电话，便拨通了一个号码。
  不一会，一名男子匆匆而来，在经理的带领下，来到了罚主面前。
  男子是这里的老板，名叫恭方，恭方打量了一下罚主，便走了过去。
  “老先生，我是这里的老板，听说您之前在我们店工作过？”恭方的态度很是客气，可能是因为罚主的年龄。
  闻言的罚主抬头看向了他，稍微一打量，便猜到了对方姓什么。
  “你是姓恭吧？”
  他的这句话，令恭方愣了一下。
  “您……您怎么知道？”
  “恭西是你爷爷？”罚主没有回答，而是开口反问。
  “对，您真的是店里的老人？”赶紧点了下头，恭方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激动之色。
  没想到他竟然还有机会看到店初的老人，所以怎能不激动。
  “哎，多少年了？”叹息出口，便试着问道，因为长期闭关突破，他已经忘记了时间。
  “那张照片距今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
  “百年嘛？真是恍如昨日啊！”感慨了一声，便又看向了墙上的照片。
  “不知您是照片上的哪一位？”
  “第一排，左边那个。”可能是回忆所致，罚主今天的话不少。
  定睛看去，一个名字出现在脑海中。
  “您是李土？”这个名字一出口，罚主便顿了一下。
  这个名字，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叫过了，现在听到，不禁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见他没有说其它，便意识到自己没有说错。
  这个时候，厨师端着三道菜走了过来，鸭三鲜是统称，指的是三道菜。
  看到厨师端来的菜，恭方顿了一下。
  “鸭三鲜？”
  听到他的话，罚主转过了头。
  “没想到你知道得还不少！”
  “虽然没有吃过，但却看过照片。”
  拿起筷子，罚主就有了动作。
  刚尝了一口，就直接吐出。
  “这什么东西？是给人吃的嘛？”呵斥过后，便瞪了厨师一眼。
  罚主是何人，一眼过后，厨师顿时有种天塌地陷之感，身子一软，直接跌坐在地。
  这一幕，令周围三人同时愣住了，紧接着，恭方便意识到，这位老先生应该不是普通人。
  “老先生，我能尝一尝吗？”
  罚主没有开口，而是看了他一眼。
  见他没有拒绝，恭方就拿起了一旁的筷子。
  品尝过后，便皱起了眉头。
  如果说按照他的想法，给这道菜打分的话，那么可以打七分。
  “是有些不尽人意！”感叹了一声，便看向了厨师。
  见老板都这样说，厨师便没有开口。
  “真是太令我失望了！看来你根本就没有继承你爷爷的手艺！”冷哼过后，罚主连看都没有再去看厨师。
  一旁的恭方见状，赶紧对厨师摆了下手。
  “老先生，您别生气，要不您再点个别的？”
  “没什么可吃得了！”罚主刚要离开，便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小红她……？”转头看向恭方，便提到了这个名字。
  “您说的是孙红吧？”回忆了一下，便试着问道。
  “对，就是她，她走了吗？”
  “这都多少年了，孙奶奶早就不在了。”话语出口，便又看了罚主一眼。
  “是吗？”有些失望地说了一句，便要起身。
  “对了，孙奶奶的孙女，我们还经常联系。”随着他说出这句话，罚主的动作顿了一下。
  “是吗？她……挺好的？”重新转头，便试着问道。
  “怎么说呢，不太好吧，孤苦伶仃，一个人守着一家会所。”
  闻言的罚主心中一动，便心生见一见的想法。
  “方便见一下吗？”
  “行，我打电话给您问问。”点了下头，恭方就掏出了手机。
  拨通了一个电话后，便开了口。
  “晶晶，你干嘛呢？”
  “恭哥，怎么了？”
  “有一位长辈想见见你，你方便来我店里一趟吗？”
  “长辈？哦，好，我一会就过去。”
  放下了手机，恭方就看向了罚主。
  “老先生，她一会就过来。”
  闻言的罚主点了下头，然后就再次看向了照片。
  “她……像小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