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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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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第12节
      花玉龙拿着手里的小像,精致的下巴扬了扬,隔着面纱的嘴角笑起:“你不是问我,为何认得那宋沁岚么?”
      “我将道藏的手稿给你,作为交换,你就该回答本官的问题。”
      “不对。”花玉龙双手背在身后,“方才你明明说手稿是因为我当日除妖的苦劳,才送的。”
      玄策被她一噎,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我来找你,可没说要带你出去。”
      “是呀,但现在我丫鬟都知道了,如果一会真找不到我,可不就赖你头上了。反正都这样了,你不如真送我一个人情罢。”
      玄策见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似是他那日来还的小像,“此物与宋沁岚有关?”
      花玉龙笑道:“可不是嘛,当日送给你,你不要?”
      “你到底那句真话,哪句假话。”
      “你带我出去,我就告诉你真话。”
      “你利用本官。”
      花玉龙笑眯眯:“彼此彼此。只要您能带我出去,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玄策垂眸看了眼她鹅黄锦纱臂帛,“你把这个缠腰上。”
      “嗯?”
      花玉龙低头把臂帛拿下,围着襦裙一绕,绑了个花结子。
      原本她身上的襦裙只是显得上身脖颈修长,现下腰身被带子一绑,真柳条身姿,盈盈一握。
      玄策撇过眼,单手绕到她身后,抓着那帛带,正要提气,手臂忽然被一道软力缠上。
      心头一惊,垂眸看去,竟是这女子攀上来的两道柔手。
      花玉龙眼下是顾不上男女大防了,心里只想着出门……不,只想着为花家查清真相。
      万一腰带松了,她岂不是扑得——
      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双脚一下离地,轻盈盈地往屋顶上跃去。
      脚下风景拉得越来越小,视线也变得越来越宽广。
      “哇!”
      要是她有这身本事,破了结界也不用心惊胆战地钻空子了。
      没等花玉龙看够这风景,两人已经落在了花府的天心观外。
      其实玄策今日也是想正大光明地进来,但见这天心观外围了护卫,找花玉龙定然免不了通报,层层上去,他没有这样的耐心。
      待花玉龙落地后,便低头把腰带解开,这动作让玄策猝不及防地一愣,下一秒,眼神有些仓促,往天上飘去。
      她却是浑然没有察觉,整理好衣裙后,忙从袖口里掏出小像,展开给他看:“当时你拾到小像,肯定没仔细看吧。”
      若仔细看那才是居心不良吧!
      玄策哼了声:“我倒是不知花小姐如此用心良苦。”
      花玉龙不听他话里的讽刺,指了指小像里的女子:“你看这上面的手镯,跟那天软轿里的姑娘手上戴着的一模一样。”
      玄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这种手镯虽看着名贵,但也并非独一无二,况且这小像不是你的么,如何跟她有关系?”
      “你今日不是见过我长什么样了吗?跟这小像里画的又不是同一个人。这是那天我在南曲楼里,挑了几幅女子的画像,让画师拼凑起来的。说来也是巧,我在画架上随手翻了一些画轴,里头有一副尤其让我印象深刻,因为她怀里,抱着一只白猫。”
      “白猫?”
      玄策脑子里浮想起那天与花玉龙的初遇,她闯过小巷朝自己奔来时,怀里抱着一只白猫。
      “那画中女子抱着猫,手上的镯子便露了出来,”说着,花玉龙抬起左手,在玄策面前晃了晃那桃音镯,“因为我也有一个镯子嘛,便让画师照着姑娘的镯子,也给我的小像上画了一个。”
      第13章 授受不亲 “长安城哪有像你这般任性的……
      玄策隔着衣袖抓起她的手腕,目光凝在那金镯子上:“你造一副假的小像出来,又是为何。”
      花玉龙被他一抓,心跳了下,挣脱道:“唉!男女授受不亲。”
      玄策松开,那手转而落回自己腰侧,这桃音镯并非一般法器,怎么会在她身上。
      想着,视线往街道望去:“既然线索还是回到了南曲楼,那就有劳花娘子给本官带路了,请吧。”
      “我都把知道的告诉你了,怎么还要我带路啊,本姑娘时间宝贵,寺丞,我相信您自己行动效率会更高的,我就先告辞啦!”
      玄策看着她开溜的背影,慢悠悠道:“花玉龙,你今日要敢离开本官视线,不出半柱香的功夫,花家人便能立刻找到你。”
      花玉龙脚步一顿,回头眼睛瞪着他,气道:“你要去告状?!”
      “不管是否在下本意,你都是跟我出的观,姑娘若是有何闪失,到头来所有人都会把罪往我身上戴,要我如何解释。”
      花玉龙打哈哈:“可我什么也帮不了,你带着我也只会是拖累!况且我只想去花家的柜坊看看情况,又不是去闯祸!”
      “眼下花家的案子与崇玄署也有牵涉,柜坊那里我已派了山原和竹猗过去,加上大理寺的温寺丞,哪一个不比你,对花重晏有用?”
      花玉龙小声嘀咕:“那我作为花家人也有责任……”
      玄策直截道:“你不过就是想借我溜出天心观,你以为本官如此好利用么?”
      花玉龙似被他说中,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你怎么像我阿耶和二兄那般烦人,管天管地还管我!”
      玄策被她这突然炸毛的脾气整愣了下,谁爱管了,脱口道:“不可理喻,长安城哪有像你这般任性的女子。”
      说罢自顾往前走,半道还是把心头那团乱气往下压,说道:“南曲楼在平康坊,那里是长安城最大的销金窟,若想查到飞钱的线索,就要往钱流得最快地方走。”
      花玉龙看着他的暗色背影,心里顿感纠结,立马又有一股烦躁涌上心头,虽然但是,她还是不想跟玄策同路,因为跟他说话,没两句就让人上火。
      而她又不是个耐性子的人,于是拔腿小跑到他身后,一把拽过他的手臂,道:“说什么全长安城没有我这般任性的女子,你了解我几分了,你就轻易判决一个人,我还说全长安城,没有你这般傲慢无礼的男子呢!”
      说完,也不看他表情,因为他着实是高,仰头费脖子,便大步走在他前头,面对此等形势,气势不能输。
      玄策被她突然虎了一脸,还有点没晃过神,竟然有人说他傲慢无礼?
      他咬牙怒极反笑,深吸了口气,默念了几句昨夜抄的《清心咒》。
      上士无争,下士好争。
      天下果然没有白抄的经书,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
      平康坊南曲楼内,妙音阁的丝竹弦缕之声不断,直钻进听客的耳朵里,袅袅娜娜的,又挠得人心头发痒。
      花玉龙穿过花厅,见这男男女女明明衣着光鲜,却不知怎地透着艳丽的不正经,白日放歌,纵酒狂欢,真是日日是好日呀。
      “姑娘,上楼听曲呀~”
      花玉龙往楼上看了看,她上回着急来找画师,都没来得及逛这南曲楼,毕竟新店开张,花样肯定很多。
      忽然,花玉龙视线被一道黑影挡住,背对着她的人,声音沉沉:“我们要去画廊。”
      花玉龙那颗可怜的好奇心,生生被他按在地上擦灭。
      说到画廊,就不由想起了孟之涣,她便朝引路的小厮道:“孟画师今日在画廊里么?”
      小厮:“画廊里的画师都是有挂牌的,今日未见孟画师的牌子,应当是外出作画了,若是郎君和姑娘要寻,还得找画廊里的画童问个真切。”
      花玉龙听了,心里暗喜,但脸上却露出遗憾:“这样啊,那你不用带路了,我们四处逛逛,等孟画师回来。”
      听到这话,小厮却没走,笑脸道:“这儿的花园曲径通幽如迷宫,还是由我送二位贵人,免得迷路罢。”
      “没事,我来过,不会迷路的。”
      小厮笑笑:“花园是刚修过的,便有好些贵人迷了眼,掌柜的吩咐我们不能怠慢,二位请。”
      花玉龙的眼睛在花园里探了探,道:“那行吧。”
      小厮在前头引路,玄策略一抬手,稍稍拦了下花玉龙的步伐,她抬眸望去,就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那双如墨的瞳仁扫视四周,没有说话。
      画廊与妙音坊宛若两个世界,前头热闹非凡,后头异常安静。
      他们俩都来过画廊,且不过隔了一两日,这花园就变了样么?
      花玉龙也仔细瞧了瞧,可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了。
      “二位,画廊到了。”
      画廊是由一个长长的走廊引进室内的,廊道两侧垂下竹帘,遮了日头,打下一片凉意。
      花玉龙压声跟玄策道:“我之前来过,好像也没有不一样。”
      “有不一样。”
      “嗯?哪儿?”
      玄策忽然顿住脚步,双手负在身后,见她好奇的眼睑扑楞楞的,忽而心情有些奇妙,倾身在她耳侧,道了句:“说了你也不懂。”
      花玉龙在气息压来的前一秒,心跳停了下,而后的下一秒,她觉得心跳被点了火。
      “玄策!”
      花玉龙咬牙切齿,奈何打不过,便索性坐在走廊栏杆的椅子上,而眼前的玄策也不走了,掀开竹帘,视线往画廊的二楼望去。
      她转了个身,双手搭在栏杆上,下巴抵着手臂,看了看楼,又看了眼玄策。
      “你记得是在哪个画室么?”
      花玉龙轻哼了声,撇过头去:“说了你也不懂。”
      玄策回头,看到她坐没坐姿的模样,只留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这花园的布局遵循的是风水禁忌,一旦挪了一个花盆,多栽了一棵树,也许差别细微,但路可能就不通了。”
      花玉龙把头转了回来:“那你这么说,我不就懂了,你方才分明是看不起我!”
      玄策眼里多了分揶揄:“那你知道是哪棵树多了,哪盆花挪了?”
      花玉龙:“我哪里知道。”
      玄策:“多一分是满,少一分是亏。这园子里,除了风水布局外,还有一个阵。”
      他说着,侧眸见花玉龙一双眼睛清凌凌地朝外望着,眼角勾起一道笑意:“如果你好好看了我抄的道藏经书,便知道这是个什么阵了。”
      所以,说了你不懂,但是,看了你就懂了。
      花玉龙也知道些道术阵法,但仅限于从书里扫过,唯一的实践就是破师父的阵,但布阵,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