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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种救济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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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种救济馆 第59节
      直到某天。
      机缘巧合下,被吸引来游戏场的人携带的音波,是亚瑟发出的音波,传到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时空,一遍遍诉说着祂的心事。
      阿诺德听到了。
      里面藏着全是对阮软说的话。
      那是一段跨越了很长很长时间的电波。
      按照玩家的记录。
      起初是一句问候。
      星际6039年10月9日
      玩家日记:
      祂叫亚瑟。
      …
      星际6039年,10月27日
      玩家日记:
      新生命体发出的电波听起来极其愤怒,推测性格可能不太友善,或正在遭受重大挫伤。
      …
      星际6040年,1月19日
      玩家日记:
      新生命体发出的电波更加愤怒,超过了所记录物种可量化的愤怒值。
      同事们说,祂极有可能是个特别特别不友好生命体。
      但我觉得祂好像是因为没有得到回应而愤怒?
      得到谁的回应呢?反正不会是我们。
      …
      星际6040年,11月17日
      玩家日记:
      这段电波有点悲伤。
      听完以后哪怕做了几次精神治疗,依旧被巨大的悲伤包裹,很想要去见见因为工作繁忙而好久不见的女友。
      不过,祂一定是谈恋爱……也有可能血海深仇,算了,血海深仇太沉重了,还是情伤吧,能够治愈。
      …
      星际6040年,12月
      玩家日记:
      收到了三段音波。
      极怒,极哀。
      是因为前几段电波没有得到回应而发怒,但盛怒之下又夹杂着妥协,隐隐还有些卑微的哀求?
      我真是听电波听傻了。
      …
      星际6041年,1月4日
      玩家日记:
      祂让我们去找祂。
      而阿诺德听懂电波。
      这段跨度很长的电波其实表达的很简单。
      吾名,亚瑟。
      在等你回家。
      第32章 不幸看到蓝色月亮…………
      教堂依旧神圣, 庄严。
      阿诺德坐在座位的最后一排,虔诚地等待着她回来。
      阿诺德的任务一向是游戏场发布。
      但是【寻找火种】这个任务是异种救济馆假冒游戏发布的。
      主要是怪它和阮软签订契约后传送错了时间。
      阮软在异世生活了一年。
      亚瑟的世界时间流速也是一年。
      原本是应该传送到她离开后的一年,结果因为头一次办业务,不太熟悉, 没搞好。
      异种救济馆:略有愧疚。
      但还好还好, 圆回来了。
      即便是从未来回到过去, 也没有改变任何未来,依旧是这条时间线。
      还找到了“火种。”
      ——亚瑟因为阮软而发芽,成长, 开花的心。
      异种救济馆心想,这样正好能让阮软懂得亚瑟的心,多少会怜惜一点吧……?
      …
      阿诺德其实并不明白“火种”到底是什么,他一遍又一遍回忆着早就牢记于心的过去,但却始终没想到什么是火种。
      更不知道已经熄灭是什么意思。
      ——他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亚瑟的住处了, 那里早就荒废,成了另一座教堂, 是供奉邪神的教堂, 象征着邪恶与罪孽,误入的人不会有任何好下场。
      所以, 他也不知道那棵树如今已经更加枯败, 即将迈向死亡。
      正在这时。
      眼前亮起灰白色的光芒。
      神明抛弃了这里之后,无论是多么纯洁又光明的象征,都蒙了层灰。
      但这束光芒倒映在阿诺德眼中,却比任何光芒都要耀眼璀璨。
      他的神离开这里很久了。
      久到他已经变小衰老一百零一次。
      太久了。
      他等这束光芒回来, 已经太久了。
      但是。
      他的神明这次回来,记起的是身为人类时的事情,还是身为神明时被他背叛过的事……又或者, 什么也没记住?
      阿诺德一边忐忑,一边期待。
      他偶尔会闪过卑劣的想法,如果什么没记住就太好了。
      这样他就拥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
      ……可惜,他现在太小了。
      终于,阮软的身影浮现出来。
      她从光影之中走出,携漫天星光,一如当年,摄人心魂。
      阿诺德几乎失语。
      忽然脸颊被捏了一把。
      他瞪大双眼:“阮……”
      后面的话没喊出来,他不知道叫什么,阮小姐?阮软?软软?
      阮软扯了下他柔嫩的圆脸,“真可爱。”
      她认真猜测:
      “阿诺德的孙子?”
      阿诺德张了张嘴巴,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隐瞒身份重新开始,但她创建了游戏场,只要她恢复能力,迟早会知道真相。
      于是他说:“我就阿诺德。”
      阮软收了手,懒洋洋的啊了声,“你小时候还挺可爱的。”
      就是眼睛有一种故意装出来干净与不谙世事。
      偶尔流露出的沧桑,配上小孩子的容貌,格外扭曲诡异。
      阿诺德目不转睛望着阮软。
      似乎有千言万语。
      直到。
      阮软:“我任务完成,可以出去了吗?”
      好像对她来说,这真的就是一场游戏。
      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
      阿诺德跳下椅子,一本正经的老成有些滑稽,“我带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