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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死时他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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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3章
      武剑毅将餐食放在后座,“坐我的车回去?还是你对象过来接?”
      “他过来接。”
      武剑毅了然地摆手,上了驾驶座,在踩下油门前摁下车窗。
      四目相接。
      颜烟直接开口问:“我有资格报考吗?”
      不加掩饰的直白。
      武剑毅一听,直接笑了,“以前,所有学生中,你的脾性最令我喜欢。今后,我希望也是。”
      话不会说死,但这已是相当明显的暗示。
      武剑毅很欢迎他。
      颜烟站在车窗边,一时忘记远离,愣愣看着武剑毅。
      “有谣言说你工作后脾性变了,”武剑毅凝视他,踩下油门时说,“但在我眼里,你没有变过。现在的你,依然和以前一样。”
      车渐渐驶离。
      颜烟停留在原地,发怔,等又一辆车驶到面前,方才回神。
      “如何?”段司宇问。
      颜烟坐上车,“应该会顺利。”
      “那你怎么这幅表情?”
      “他说,我还和以前一样,没有变过。”说着,一阵鼻酸直往上冲,造成尾音哽咽。
      段司宇侧眸一看,发现异常,当即停了车,将颜烟搂进怀里。
      “我没有变过......?”颜烟吸着鼻子问。
      他一直觉得,纯真丢失了,就再无法找回,但武剑毅却说,现在的他仍和原来一样,没有变过。
      “嗯,在我眼里也是,”段司宇轻拍颜烟后背,“你现在和六年前一样,没有变化。”
      他早已变过,失去过野生的纯真,变得世故落俗。
      但现在,这些纯真似乎又重新回来,让他变回最初的模样。
      因为什么而回?
      从什么时候起?
      答案很明显。
      从他把一切当作游戏,不畏惧地往前行时起。
      颜烟急急探出怀抱,扬起头望向段司宇,眼眸湿漉,诸多情绪掺在眼中,“谢谢。”
      语气郑重。
      颜烟想感谢的有很多。
      每首歌,每句词,每次赌约......早已数不清。
      但段司宇不喜欢听道谢,“今后你想道谢,能不能换一句话代替?”
      “换成什么?”
      “换成‘我好喜欢你’。”
      “不要。”
      被拒绝,段司宇难以置信,正要‘卖惨’。
      “这句话不够,我想换成......”
      颜烟凑近,亲昵与段司宇额头相抵,“我很爱你。”
      第74章
      ——我好喜欢你。
      ——我很爱你。
      颜烟的告白,一年到头不常出现,说一次便要管一年。
      整个春夏,颜烟忙于准备,除了去医院复查和与导师面谈,基本不外出,累了就在花园里捯饬,心态愈发平稳。
      段司宇没机会再听见告白,但也不想让颜烟刻意去说,毕竟,他想要的不是这两句话,而是颜烟告白时无可掩的爱意。
      夏日到达尾声时,所有材料提交结束,往后半月便是等邮件,连着三日考核。
      一件事最熬心态时,并非来临那刻的检验,而是眼睁睁看着倒计时减少,每日倒数还有多久才结束的前奏,以及事后等待结果的过程。
      为防颜烟出现一丝焦虑,半月间,段司宇至少开了三十次赌约,每日两次,翌日开奖。
      某条锦鲤的质量、池边的花高多少厘、用过的抽纸具体还剩多少张......
      谁猜得更准,谁就获胜。
      当然,输了也没有惩罚。
      颜烟倒不紧张,只要机试笔试正常发挥,名额不忽然出岔,武剑毅也说问题不大。
      就算最终没过,落败了,翌年也还有个保底选项,他并非要逮着本校死磕。
      如此对比,家属竟比考生本人还谨慎。
      陪着改善心情,亲自接送都是基本,面试结束没过两周,段司宇又想提前知道结果,以防出岔,在意外出现前及时抹杀。
      歪心思被发现后,又被颜烟严肃遏制,段司宇这才放弃“投机倒把”,只静静等结果。
      好在,拟录取的名单中,颜烟赫然在其间,综合成绩排在前列,根本不用他做任何事前防备。
      看到公示,颜烟只淡然笑笑,关了文件,继续看文献,比段司宇还平静。
      周游、玩乐或是‘昭告天下’,段司宇本想做点什么庆祝,但统统被颜烟拒绝,说没必要。
      “这么冷静?早就十拿九稳?”段司宇问。
      “没有,”颜烟却摇头,“我只是觉得,就一场游戏而已,输赢不重要。输了可以重开或放弃,赢了也不会如何。”
      循序渐进,颜烟终于把人生当作游戏。
      但与他不同,他当作每次必胜的棋局,而颜烟当作输赢皆可的游戏。
      段司宇又问:“那我呢?”
      “什么?”
      “在你的游戏里,我是什么角色?”
      颜烟认真思索,仰头,视线移出窗,悬在高空。
      远星。
      段司宇以为仍会是这答案。
      “白昼日出,夜半星光。”颜烟却看向他,爱慕而虔诚,如此回答。
      桌上的月球仪早坏了,度过整个春夏秋冬,从接触不良到直接报废,再无法发光。
      颜烟却不添置一件新的,因为认为无必要。
      他是这场游戏里昼夜不息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