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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美人又在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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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才不。”
      杯中略带几丝甜意的鸡尾酒充分缓解了祝灯不爽的情绪,他向来是喜欢这种气氛的人,又因为许久没来过,此时浸泡的时间长了,神情里都带上几分微醺。
      祝灯又取了杯另一个颜色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来,歪头看了眼谢今:“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因为你来的吧?哇,你好蠢。”
      谢今:“……”
      祝灯轻啜了口杯中的酒液,淡青色的酒渍悄然染上他的唇角,氤出一份暧昧的水痕。
      他艳红色的舌尖探出来,在酒渍上轻轻一舔,然后那张漂亮的脸上显出几分满意的神色。
      接着。
      祝灯举起没拿酒杯的左手,大拇指与食指相靠近,对谢今道:“醒醒吧,在我看来,你就像这两根手指间的缝隙这么不行。”
      谢今:“?”
      虽然谢今并不想了解祝灯的意思,但这个手势实在是太过知名,甚至上过好几次微博热搜。
      原因不过是因为棒国男人因为这个手势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谢今今年不过也只有十九岁,从小一路众星拱月到大,在今天之前,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人在这方面进行嘲讽。
      偏偏祝灯嘲讽一句还没停下,想了想,又补充说明:“你是不是都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啊?是夸你的,你打游戏这么厉害,五指姑娘一定速度很快吧。”
      谢今:“祝灯!”
      “哦……猜对了。”
      祝灯发现面前的谢今似乎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又像超人合体似的变回了一个,有些迷惑,“你还挺牛,现在处男都会影分身了吗?”
      谢今:“……”
      谢今在恨不得把祝灯直接丢出会场的怒意里深呼吸了好几次,终于努力将语气调整了回来,“祝灯,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醉,你个小处男都没醉我怎么会醉。”
      祝灯放下酒杯,整个人轻轻向前晃了晃,不小心便离谢今更近了两步。
      祝灯并不想距离谢今这么近,于是又准备向后退。
      刚退了一步。
      一个不知道哪家的熊小孩炮弹似的冲过来,而祝灯又背对着孩子,眼看着就要一大一小两个就要撞上——
      谢今只得伸手,将祝灯拽了过来。
      修长的手指堪堪粗糙一握,竟就整个覆盖了祝灯的整只手腕。
      谢今怔了一下。
      出于下意识的伸手,只很轻一下,祝灯就被拉进了他的怀里。
      谢今:“……”
      谢今脸色难看极了,他立马松开手:“你故意的?!”
      祝灯眼前泛着一片朦朦胧胧的迷雾,只觉得自己被狠狠一扯后又被嫌弃的放开。
      他艰难的思考了片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可能……这破身体似乎,不胜酒力。
      那么在喝醉的情况下,这场宴会对于他来说很不安全。
      祝灯出乎意料的没有再反驳谢今,他站在原地摇了摇头,努力晃出几分清醒:“我要找岑连深。”
      谢今忍无可忍了:“祝灯!你有毛病吧!你找我小叔叔干什么?你认识他吗?”
      “当然。”
      祝灯不复清醒的时候,眉眼里的清亮也不知何时一并退了下去,媚意和倦怠的懒散像是没了压抑,将他整个人涂抹得火辣又逼人。
      祝灯道:“他是我干爸爸,我不找他找谁?”
      谢今:“……”
      谢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祝灯仰头看向谢今,含着醉意的眼底抹上挥之不去的轻蔑与意味深长。
      因为两人的身高差。
      祝灯只能踮起脚,才凑到谢今耳边。
      他的声音像是午夜梦回时缱绻的低语,又像是敲碎谢今三观的丧钟。
      祝灯用很轻的声音道:“谢大少爷,你懂什么呀,这是我们之间的情趣,床上的情趣。”
      谢今呆在原地。
      而下一秒。
      一个带着凉意的浅吻落在谢今的侧脸上。
      短促,轻快。
      只带有调戏和逗弄,不带有任何片刻的留恋。
      祝灯歪了歪身子,伸手在僵成化石的谢今身上扶了一把,才定住身形,重新站稳。
      他毫不客气,毫不羞耻的开口:“之前喜欢你那么久,也得收个利息,就初吻好了。嘴巴和床上就留给柯念夏吧,祝你和他……相性愉快,长长久久?”
      两人所在的角落虽然甚少会有人过来,但谢家宴会厅内四处遍布摄像头,而且公共场合之下,本就没有完全的秘密。
      谢今从来都没想到祝灯竟然能嚣张放肆到这种程度,过了许久,才变了脸色:“祝灯!你……”
      话音还未落。
      一道特有的意大利手工定制皮鞋声从帘幕后的桌角边传来,意味着这里很快便连唯一的隐私性也公之于众。
      谢今的目光狠狠盯着面前的人,而祝灯却已经扭头,看向刚刚走来的高挑男人。
      岑连深。
      祝灯连多一眼都没看向谢今,转身便靠近了岑连深怀里,连声音都是软的:“岑连深,我好晕,站不住了。”
      在祝灯扑进怀里的第一秒,岑连深就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味。
      作为曾经谢家的一员,岑连深很明白谢家宴客时有几款鸡尾酒的确后劲很足。
      岑连深不认同的皱眉,却没有推开祝灯:“怎么喝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