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娘

  将安笔直的坐着。
  “唐小姐，您可以站着，也可以坐着，但是要在油灯下，让我看清楚你的脸。”将安说。
  “这不公平吧？”唐曼坐下了。
  “这是规矩。”将安冷冷的。
  “那好吧，开始。”唐曼说。
  “您不录音，或者说是记录什么的吗？”将安说。
  “不需要。”唐曼对自己的记忆力是有信心的。
  “那开始，五妆，我是第一妆，上底不透色，妆必然光无泽，透色如蝉翼，视之无有才出奇，五妆是基妆，很多妆都是从这五基演化而来的，第一妆讲的是透，漏，素，惊，透是透妆，漏是留白……”
  将安讲着，有半个小时后停下来，说讲完了。
  将安看着唐曼。
  “谢谢。”
  “你都能记住？”将安怀疑的问。
  “对。”
  “这盒子是第一妆使用的妆料，很简单，可以自己调配，和官妆是有区别的，记住了，不要用错妆，就可以了。”将安站起来，带着唐曼出来。
  另一扇门就打开了，是第二妆的刘阳。
  唐曼进去，都是同样的环境，似乎就安排好了一样……
  唐曼听着。
  五妆讲完，是妆妆不一样，但是都不复杂，每一个人给了唐曼一个盒子，里面都是妆料，但是都不相同。
  五基妆竟然没有那么复杂。
  唐曼出来的时候，五鬼送到了门口，齐声说：“不准合妆。”
  把唐曼吓了一跳。
  五个人转身就回去了，着上门，唐曼愣了半天， 上车，开车去宅子。
  沈少年坐在门口等着，看到唐曼的车，就过来了。
  “没事吧？”沈少年似乎有点紧张。
  “没事。”唐曼下车，进宅子，沈少年给泡上茶。
  “一会儿我要整理一下五妆，暂时就不要打扰我，到晚上五点左右，差不能能完成。”唐曼说。
  “嗯，书房有笔纸，还有电脑。”沈少年说。
  唐曼把五鬼所讲的，都整理出来，校对了三遍，没有出入。
  打开五个盒子，看着妆料，每一个盒子的妆料只有五种，配制出来的，可以分析出来，是怎么配制的，但是配比是需要自己调试的，五鬼不说关于配制，就说简单，自己去研究。
  五点多，唐曼从书房出来。
  “少年，我们回城。”唐曼说。
  开车回城，去西餐厅吃过饭，唐曼就回宅子了。
  唐曼坐在房间里，喝茶，想着今天五鬼给讲的，有什么遗漏没有？
  唐曼确定没有，就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坐在研究室里，整理官妆的资料。
  牢蕊十点多进来的。
  “怎么样？”牢蕊问。
  “现在整理的是官妆的材料，您看看。”唐曼拿给牢蕊看。
  牢蕊看了一会儿说：“不错。”
  唐曼说：“师父，五基妆我知道了，今天下班后，我准备上妆，但是不让合妆，这个危险性有多大？”
  “我不知道。”牢蕊说完，站起来，回办公室了。
  唐曼坐在那儿发呆，这五妆要是相合，会怎么样呢？
  中午，唐曼下班，直接去了画室，点了外卖，吃过后，开始上五妆。
  先上第一妆，将安的第一妆。
  打开第一妆的妆料，唐曼融开后，上妆。
  透，漏，奇……
  底色上去，唐曼就停下来了，跟没上是一样的，这妆料并不是这样的。
  唐曼研究这种妆料，发现，竟然不是普通的妆料，而是一种特别的什么胶质的东西，有粘性，但是并不大，恰到好处的……
  唐曼停下来，研究妆料。
  唐曼没有见过，一直到晚上，她也没有弄明白。
  董礼来了。
  唐曼收起来，说出去吃饭。
  去古街吃串喝啤酒。
  董礼说：“师父，明天有一个大妆，师娟是次妆师，我要跟她跟妆，师娟没有同意。”
  “为什么？”唐曼问。
  “说是五鬼一直在找的尸体，本身是活着的时候应该找到，可是没有找到。”董礼说。
  显然是师娟的说的。
  竟然会是这样？
  “明天我看看，今天晚上让值班的人盯住了那边。”唐曼说。
  “要不要和师婆说？”董礼问。
  “不用。”唐曼说。
  董礼给值班的人打电话，告诉他们看住了13号冷柜。
  唐曼感觉，五鬼这是要合妆，从五妆传下来，就没有人敢合妆。
  这是唐曼的分析。
  吃过饭，回家休息。
  唐曼半夜起来，开车就去了火葬场。
  她把车停在了火葬场一千多米的地方，然后往火葬场走。
  火葬场的灯，幽暗。
  唐曼进火葬场，直接进了监控中心，主任值班。
  “今天你值班？”唐曼问。
  “唐姐，有重要的事情，我必须得在。”主任给泡茶。
  唐曼点上烟，看着13号冷柜的监控。
  “我听说什么五鬼来过一次，这次还是跟五鬼有关系。”主任说。
  “嗯，是，师娟师师傅今天来了吗？”唐曼问。
  “一直没走，在化妆室呢，说有事叫她。”主任说。
  唐曼点头说：“我到研究室休息，有事叫我。”
  唐曼去研究室，休息。
  天亮的时候，董礼就来了。
  “师父。”董礼进来。
  “来这么早？”唐曼问。
  “我也是担心，睡不着。”董礼说。
  唐曼看了一眼表，和董礼去寒食吃早点后，回来。
  董礼给监控中心主任打电话，问有什么情况没有。
  主任说没有。
  唐曼说：“最好是看看尸体。”
  董礼愣了一下，点头。
  董礼去看尸体，二十多分钟才回来，脸色不好。
  “师父，妆化完了。”董礼说。
  唐曼一愣，问：“是……”
  “应该是五鬼上妆。”董礼说。
  唐曼愣了半天，什么时候上的妆？监控中没有看到？
  昨天师娟也在场子，到现在也没有露面，和师娟的关系?
  唐曼不是场长，也不能直接查这件事情。
  “你查吧。”唐曼说完，出去。
  去了牢蕊的办公室。
  “师父。”唐曼坐下，自己泡茶。
  “少放点茶叶，那茶贵着呢。”牢蕊说。
  “噢。”唐曼专心的泡茶。
  牢蕊问：“有事吧？”
  “五鬼上妆了。”唐曼说。
  牢蕊愣了一下：“看到五鬼来上妆了？”
  “没有，也许是他们偷进来的，没有看到， 董礼在查。”唐曼说。
  牢蕊站起来了，走到窗户那儿往外看，唐曼也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