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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忍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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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
      深夜,幽静的有些过分的房间,床上睡着一个女人。床不算大,但也使得女人看起来格外纤细瘦弱。
      睡梦之中,她并不安稳,像是梦见可什么可怖的事,眉头紧皱着,额头都是细汗。
      梦境里,一个女人站在古旧的小巷入口,周围有着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的声音。
      被一道声音牵引着,仓惶的女人挪动脚步,不断地往小巷里面跑。
      周围光怪陆离。
      “快追,别让她跑了!”身后有不断逼近的脚步声,追赶而来的人,有着迫人的语调,冲着旁边的两个同伴喊。
      她没有顾忌的跑进了一条巷子,前面是被堵死的路,才发现自己被逼上了绝路。
      凌晨的时候,小巷格外安静,所有人都沉睡在梦乡,理所当然的觉得明天会百分百的到来。
      身后传来的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可以听出来不止一人。黑暗,又好像是有雾气,朦胧之中她看不清追来的人是谁?但是,能感受到他们身上里带着杀气。
      言商被他们这种眼神吓到,可片刻之间却又恢复了厉色。她的手里还有一把刀,紧握着刀柄,防御后退。
      “这娘们儿还真俊。”为首的光头,眼睛里已经不干不净起来。
      或许是觉得一个女人,能掀起什么风浪来,还值得老大派出这么多人来抓?心中不屑,可又觉得这女人着实美貌,是那种英姿飒爽的美。
      不觉,便色心大动。
      “光头,记住本分!”旁边一个高瘦,面带冷色的男子警告,他举着枪,没有丝毫的放松警惕,呵斥了一句光头。
      光头被那人一训,立马恢复了警惕,不再戏谑的看着面前孤立无援的女人。他是第一次见她,所以并不认得,但一直待在老大身边的杨东却清楚的知道,面前的这个看似娇弱的女人,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和多深的心机。
      “二爷说了,只要抓到这个女人,就任我们处理。”一旁又有人说。
      光头一听,立马神色飞扬,会意的冲开口的那人点了点头,嘿嘿直笑。
      “动手!”
      不知是谁,沉着声,发布命令。他对面前这女人,自然也是恨极的。
      想要一击致命,最后如果不解气的话,再找到她的老本家,一锅端了。
      言商一边防御着后退,也仅仅只有这一把刀了,可是格斗能力再强,刀再快,又怎么快过他们的枪。
      来协助救援的,已经迟了整整二十分钟。她也从最初的交接点,跑来了这偏僻的小巷。
      光头是第一个上前的,因为想着享用这美人儿,还不想让她那么早死,大胆的收起了刀,撸了撸袖子就朝言商走去。
      她站在那里没动,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没做任何的反抗,甚至是浅浅的一笑。
      这一笑,可让光头心生荡漾。他的嘴都咧到耳朵那里去了。
      “妹妹,凡事好商量。让我满意了,我给你个痛快的死法,怎么样?”
      言商看着他,嘴角还是那抹笑。
      “你要知道,二爷下达的命令可是活捉。一旦落到他的手里,那你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光头又说。
      “好啊。”她看着不断逼近的人,爽快的答应,下一秒,话锋一转,说:“我可是你家二爷的人,你也要碰?”
      说完,左手轻松自然的下垂,好像不准备再做任何的挣扎。
      光头笑的更甚了,二爷的人?亏她说的出口。现在二爷恐怕恨不得将这女人千刀万剐了。
      巷口,一辆黑色的车就停在那里,与夜色融为一体。可车后座男人的视线,却死死的锁住巷子里那一个女人。
      看着自己的手下一步步的朝那女人走去,他冷冷的看着。
      开车的助理自然也看到了那边的景象,紧张的舌头都已经打结,心里暗道:不好!
      可没等他说出口,巷子里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
      言商几乎卸下了光头的手臂,等众人反应过来,举.枪射击,可是,言商立马躲到了光头的身后。
      光头生生的挨了一枪。
      看着自己的人被打的那么丢人,车后座人的眸色更深了。
      “要不要出手?”助理请示。
      “看到他们败的有多惨吗?好好看看,以后脑子放聪明一点。好歹,那女人可是被严格训练出来的。”
      这句话,是对助理说的,又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他,也差点就被那女人蒙骗,待在身边一年一向谨慎的自己居然放松了警惕。
      这一次,被他们毁的彻底。
      巷子里,此刻正是残酷的杀戮游戏,光头已经奄奄一息,可是,言商的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被打伤的手臂,源源不断的流着血。
      几个人一步步的接近,看她在做困兽之斗。
      “言商,你可真是好算计!”那个高瘦,面带冷意的男子几乎咬牙切齿。
      “呵,好算计?那是你们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自然最后不得好死!
      她可能等不来救援了,可是在这一刻,心里却是格外的踏实。
      突然,她挨了一枪。是从正前方射击的,伤在心脏那里。
      言商看过去,在围住她的众人身后,看到了一个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黑色漩涡一般的眼睛,看着她。
      看着面前的女子慢慢的倒下去。
      “那我就等着你所谓的报应不爽!”
      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在黑夜之中极为耐听,却也带着刺骨的寒意。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瞬言商看到了低头看着自己的男人。
      他的眼神中,带着讽刺,还有那么明显的恨意。
      “越哥,”几个人上前,低下了头不敢再看面前的男人。
      叫“越哥”的男子看了眼一旁倒地不起的光头,只一句“蠢货”,便再没有过多的言语。
      目光却又回到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
      一年之前,她说“我叫言商”
      “我也姓严。”
      她纠正道:“我的言和你的严,不是同一个。”淡淡的表情,可却在所有人中都显的那么特别。
      只是片刻的走神,他低下身,抱起了刚才被自己一枪打倒的女人,走向了那辆巷口的车。
      ——
      头很疼,她似乎是看着那个男人抱着自己,那个胸口处还流着血的自己,一步步向车走去。
      到车门口,他向身后的人发布一个指令。没一会儿,那条巷子里就燃气熊熊烈火。
      火很大,她甚至感受到灼烤着她的皮肤。
      一片火热,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企图扑灭身上的火,却不期然的抓到了一只手。
      实实在在肌肤的触感,带着些寒夜的冷意。
      言商睁开眼睛,自己还在这间幽静的房间里,可床边,坐着一个人。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那里。
      “……你怎么回来了?”言商有些惊魂未定,抬头却撞进了更冷的深渊似的眼眸。
      带着酒气,扑面而来的是他的气息。
      他的手一下一下,在她的脖子处动着,低声问:“做梦了?”
      言商有些失神的点点头。
      “梦到什么了?”他问,顺手从桌上拽起两张纸,擦着她额头的汗水。说:“出了一身的汗。”
      擦完汗,他伸出的手一直不轻不重的抚摸着她巴掌大的小脸。
      言商被突然出现的严越吓的不轻,虽然已经缓缓的坐起来,可还是觉得面前男人的气势压人。
      “想不起来了。”她说。
      是真的想不起来了,明明梦里的一切那么清晰,清晰的就好像她亲身经历的一般,可睡醒后,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言商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可还是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一个梦而已。”严越说。他面色如玉,没了刚才的冷意,只剩下一些温和。
      就是一个梦而已,又何必回想。
      梦里的世界,光怪陆离。梦外的现实,难以捉摸。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诡秘,严越那只抚摸着言商小脸,他静静的审视着面前的女人。
      二十五岁的年纪,已经没有了少女般的天真。那双眼睛,却纯粹到难以置信。
      像澄澈的湖水,平静,没经过世事的干净。
      下意识的,动作已经先大脑做出了反应。他突然压下去,手伸到了她睡衣的下摆。
      言商一惊,抓住了他的手。一时之间有些无措。
      “严越,你喝多了。”
      委婉的开口,但话语中,却满是拒绝。她不想,他也看出来了。可是却并没有收回手,企图继续手里的动作。
      “商商,你还要避我到什么时候?”
      只一句,就让言商无言以对。他们是未婚夫妻,她也没有避他,她只是害怕。
      她看着他,有些张皇的开口:“我害怕。”
      听到她这么说,压住她的人低低的笑了,喘.息声依旧。
      “别害怕,跟着我来就好。”他低声安慰。
      言商不说话了。
      严越见她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先前寒冷的神色也慢慢缓和下来。
      可气势依旧迫人。
      他继续不紧不慢的动作,在衣扣即将解开的时候,言商却有种她在极力忍受的感觉。终于,抑制不住的去推开。
      她不想让他靠近,一点也不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
      可明显的已经晚了。
      他又怎会轻易善罢甘休?
      可是,她更加奋力的去反抗,拼尽全力的去推搡,没有推开严越,却不小心打翻了一盏床头灯。
      “嘭”的一声,台灯碎裂的声音,和门被打开的声音同时响起。
      “先生!”第一个冲进来的是浅白。
      看到床上的两人,愣在当场,不知作何反应。
      “对不起,我……我以为”他以为严越有危险,没考虑那么多就冲了进来。
      说完,默默地退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严越的酒,醒了三分。
      他低头看着身下惊慌失措的女人,一时间竟也没了兴致。
      起身,扣好了衬衫,缓缓的出门。
      “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临出门,听到床上女人传来的低低的声音。
      严越没有理会,径直出门。
      言商一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看着打开又被关上的门,心里满是复杂。
      ——
      书房内,浅白汇报着工作行程。
      “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下午三点去见盛华的赵总。”
      “越哥,现在回云市,会不会有些早?”浅白观察着老板的神色,开口又问。
      “不早了,已经有两年多没回去过。总有人会想家。”
      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浅白也没有再回答。
      “打电话给jen博士,问问他的医术,是否真的可信?”
      “是不是言小姐……”浅白的话还没有问完,严越冰冷的目光就射了过来。他把剩下的半句话吞进了肚子里。
      男人的目光,慧深莫测,他想着今晚她的反应,死死的抗拒着他的模样。
      可是,以往对他的依赖,却也不是装出来的。
      “明天东子和我回云市,你留下来。”
      浅白一听这话,立即辩白“这不可,先生。东子他……”东子就是一个老粗,怎么能安排好一切。况且也只是两年多时间,现在回云市,还是存在一定风险的。
      浅白不肯答应他,严越神情变的严肃起来。
      “你留下来,照顾言商,过几天再带她回云市。”
      严越的话,却让浅白心里掀起了千层浪。
      “让言小姐也回云市?”
      严越没答。
      浅白看着严越冰冷的神色,不敢再往下想。
      沉默的退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