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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牌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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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红发女郎
      从封门村回到市里,我与楚大师等人都互留了电话。
      本来我不只想着留一下溪兰姐的电话号码,谁承想无论是楚大师还是齐大师都争着抢着要了我电话号码。
      齐大师先前给我塞过纸条,但他就好像是怕我不与联系他一样,拿出他那只破旧的手机就把我的电话号给弄走了。
      离开前,齐大师还有些暧昧地把我叫道了一边去。他搂着我的肩膀,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要是我那位“高人师傅”下了山,一定让我给他打电话。
      我当时心中发苦,不过还是一个劲地点头。
      等我回到西苑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钟。
      尽管外面的阳光和煦,可我的身体却是异常的疲惫。我的眼睛发苶,歪倒在床上,闷头我就睡了过去。就是连晚上半夜十二点钟“咚咚咚”的敲门声,我都没有听到。睡相好似一头死猪。
      这一觉睡得并不怎么踏实。梦里面鬼啊神啊的,频频出现。而我呢,则穿着一身的道士服,手里面拿着桃木剑还有八卦镜,左一剑,右一剑,与那些鬼魂斗得是死去活来的。最后,我赢了,但却是伤痕累累。
      总之吧,这个梦不但长,而且还特别的累,就好像是走了一遍万里长征路一样。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看看时间,奶奶的,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
      我心说,这一觉睡得简直是暗无天日。肚子里面就像是藏了只布谷鸟,“咕咕”地叫着。无奈,尽管身体还有些乏累,但我还是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
      可是面条刚吃到一半,我那放在沙发上面的手机就响起了铃声。
      伴着铿锵有力的dj“男人就是累”,我接起了电话。
      “喂,谁啊?”
      我有气无力地问道。
      电话那边传来了特豪爽的声音。
      听到那声音,我就知道是谁了,是马强,我的铁哥们。不过他的那边却是特别的吵闹,传来的舞曲声让我觉得刺耳。
      可能是听见我在有气无力的在说话,马强就在电话里面调侃我说:“咋啦?杨哥,是不是最近打飞机打多了?怎么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该不会是腿软了吧!??”
      说道这里的时候,马强那边又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
      也不知道他的笑声是被他故意拉长的,还是受了舞曲的影响,反正我觉得很无聊。
      “咋啦?你找我有啥事吗?”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不快地问。
      马强笑着说:“哈哈哈,杨哥,瞧你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找你啊!我们都是一个坑子里的臭虫,谁不知道谁?......这样,杨哥,我在‘长情酒吧’等你。你快点过来吧,我们喝点!”
      我靠在沙发上,声音沉郁地说:“强子,你玩吧,我就不去了。我这边,最近出了点状况,没心情。”
      可是电话那边又传来了马强好爽的声音。
      “杨哥,你能有啥状况?就算是有状况,也总比我强吧。我刚上班没两天,老板就主动找我谈话,说我上班玩手机,当即就把我给开除了。”
      “狗娘养的,老子干了半个多月,愣是一分钱都没拿到。”
      我不想听马强的牢骚,但我的事情我也没必要瞒着马强。
      于是我就沉声告诉他,说:“我和黄素素分手了!”
      听我说,我和黄素素分手了,马强那边像是愣了几秒钟。
      随后,他清了清嗓子就问我,“杨哥,你该不会是逗我玩呢吧?你和黄素素感情那好,应该不会出问题啊!而且黄素素我看还挺规矩的,该不会是你搞了别的女人,然后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让黄素素发现了吧?!”
      一听这话,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去你妈的!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你也不想想我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吗?”
      “不是我!是黄素素,她喜欢上了别人!”
      我骂骂咧咧地说了两句。
      “啥?黄素素喜欢上了别人!不应该啊?......别别别,杨哥,你先别生气啊!我说话就喜欢满嘴跑火车,你又不是不知道。”
      之后马强就因为刚才的玩笑一边向我道歉,一边咒骂黄素素就是个婊~子,还说了很多黄素素的不是。
      我听着他的话,觉得毫无边际,就准备挂断电话。
      谁承想,马强那小子居然在电话里面给我来了一句,“杨哥,你今天晚上可得来‘长情酒吧’啊,兄弟我喝大了,没带钱!”
      奶奶的,感情这小子吃了霸王餐,不,是喝了霸王酒。
      “好吧,你等着我!”
      没多说什么,我就答应了下来。
      我和马强的关系不错,是高中同学。
      那个时候我长得很瘦小,总遭人欺负。有一次,被欺负急眼了,我就用凳子腿把打我的那人脑袋开了瓢。就因为这样,马强崇拜上了我,在班级里面总喜欢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哥长哥短地叫着。
      马强的为人很实诚,但却是个闷骚货。
      高中几年的时间,他学习没搞上去,反倒是搞大了一个女学生的肚子。就因为这,马强被学校给开除了。后来我大学毕业后,留在了这个城市,而马强居然也来到了这里打工。
      总之吧,我和马强的关系不错,算得上是铁哥们。
      既然哥们有难,我也不可能撒手不管。
      穿上衣服,带上钱,我就出了门。
      现在我手的里面有四千多块钱,花十天足够了。我琢磨着下一次鬼市开市的时候,我把那块鬼毒卖上一小半,那时候,我就富有了。
      搭乘了一辆出租车,很快,我就来到了长情酒吧。
      进到酒吧里面的时候,我第一眼就瞧见了留着炮子头,满身潮流装打扮,像个小流氓似的马强。
      马强正坐在吧台旁边与一个穿着暴露姑娘嬉皮笑脸地打情骂俏。一边说话,他那双不老实的猪手还时不时地在那姑娘的身上游走。那姑娘倒也不反抗。
      见我出现在了酒吧门口,马强站起身来就向着我摆手,叫道,“杨哥,这里,这里!......”
      我绕开人群,去到了马强的跟前。
      马强见我来了,他就对那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说了几句情话后,就把那姑娘给打发走了。随后,他拍着旁边的位置对笑眯眯地说:“杨哥,到这边坐,到这边坐!”
      我白了马强一眼,坐到了座椅上面。
      我不快地说:“就知道你小子找我没好事!”
      马强嬉皮笑脸地说:“是是是,杨哥,我错啦还不成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大手大脚习惯了,先前倒在有点钱,但是这几个月都被花光了,而且我刚被老板给开除,所以现在手里面拮据的很啊!!”
      我心说,“手上拮据还逛酒吧,泡妹子。”
      我和马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题都无绕着他。
      聊了半天,马强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问起了我和黄素素之间的事情。
      我就把黄素素去我新租公寓与我分手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这下,酒精上头的马强就不干了。他起身就要去找黄素素算账。
      不少人见马强脸红脖子粗的,都纷纷向我们这边侧目。
      要不是我按着马强,恐怕这小子又要惹出什么乱子来。
      之后,我和马强就坐在吧台前,聊天喝酒。
      很快,我们两个就都喝多了。聊天的内容也是有些上句不接下句。
      酒有时候真的能够打开一个人的内心,我把我这些年对黄素素种种的好都吐露给了马强。
      马强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听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把他感动得不像话。
      他拍着我的肩膀,对我满嘴酒气地说:“杨哥,也就是你人好脾气,要是我的话,早就活活打死黄素素那个狗娘养的了!还敢欺骗你的感情,我看她就是不想活了。”
      “杨哥,你的为人我知道,仗义,最仗义!我马强就是个男人,要我是女人的话,我铁定嫁给你,还要给你生几个同样仗义的孩子!.......”
      马强的嘴里面已经开始冒胡话了。
      而我居然和他又聊了半个小时。
      其间那个听我们唠嗑的吧台服务员,嘿嘿地笑着。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还免费赠给了我和强子两杯鸡尾酒。
      那鸡尾酒的后劲不小,喝了不足半杯,我的眼皮就开始打颤了。
      迷迷糊糊地,我趴在吧台上面就睡着了。马强比我能喝,我耳朵里面还听见他在叫着我的名字。
      就这样,我喝得是酩酊大醉。
      ******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就好像是很久样子。
      脑袋里面有点生疼,胃里面翻江倒海地闹腾了起来。
      嘴巴有点发痒,还有点堵。
      我猛地就坐起了身来。
      起身后,我捂着嘴巴,奔着厕所的方向跑去。
      可是在我起身的时候,你们猜我瞧见了什么。我发现一个红发女郎正坐在我的床边,正在一件一件地脱着衣服。
      奶奶的,什么情况?
      丈二和尚的我,哪里顾得上那么多,胃里面翻腾,我冲进厕所,趴在马桶上就开始“哇哇”地大吐。
      吐得我是七荤八素,胃里面先前吃的那点面条,也伴着臭气熏天的酒水都吐得是一干二净。
      在厕所里面,我待了足足有二十几分钟,我的神智才算是慢慢地清醒过来。
      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凌晨的两点多钟。
      我的脑袋一阵阵疼。
      对了,这里是哪?
      我忽然意识到,这里根本就不是我家。这个房间不大,厕所的位置与我租住的公寓厕所的位置是不相同的。还有啊,屋里面怎么会忽然多出来一个红发女郎呢?
      下意识地,我居然清醒了很多。
      我慢慢地回忆着之前的事情:马强叫我去酒吧。我和马强在酒吧那边喝酒。我喝多了,趴在酒吧吧台上面睡着了......可我还是搞不明白这里是哪?
      随后很是不解地我皱着眉头从厕所里面走了出来。
      可能是酒真的喝得太多,我的腿脚都有点发软。
      我靠在厕所门边,盯着床上已经脱得只剩下罩子和内裤的红发女郎,沉声问,“你......你谁啊?怎么在这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