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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女为凰:重生王妃有点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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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节
      “那你为何不答?”
      楚曦玉望着王数,依旧是轻声细语的温柔模样,说出的话,却令人纷纷侧目,“当然是为了配合夫子。夫子一向以侮辱打压我取乐。若是我对答如流,岂不是让夫子十分失望?”
      “所以,我就装作答不上来,让夫子乐一乐。古有孝子彩衣娱亲,今有学生装傻娱师,也算是孝敬您了。”
      “你胡说八道!你这是污蔑我的声誉!我从未如此,老夫有教无类,岂会做出这种小人行径!你这是在毁谤!”王数急的胡子乱颤。
      楚燕儿连忙帮腔,“对啊,你自己不学无术,被夫子罚了怀恨在心,怎么能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毁谤。五妹妹,你这可太不尊师重道!”
      天地君亲师。
      对夫子无礼,是大不敬。
      围观群众一阵喧哗,纷纷指责楚曦玉。
      但这被众人指指点点的小女子,却淡然地独立大堂,不急不躁。
      倒是王老夫子捶胸顿足,形成鲜明对比。
      “肃静!”
      常富春一拍惊堂木,不悦道,“楚曦玉,公堂不是你逞口舌之快的地方。说话要讲究证据,王数说你不识均田令,有人证。但你说你知道,却没有证据,所以取王数之言为信,你……”
      “谁说我没有人证?”楚曦玉反问。
      常富春正要宣布罪行,被硬生生打断,剩下的话被憋在胸里,十分难受,进退不得。
      好不容易才把气调顺了,“什么人证?”
      “诸位大人都知道,仙泉山案缘起,一对猎户兄弟,遇上一位女子。”楚曦玉的视线落在三位刑官之上,淡淡道:
      “那人是我。”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她在说什么?”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问道。
      “我听说,那一对猎户兄弟,作为证人,去刑部录证词之时,曾经说明,他们本打算,猎杀凶虎出一口恶气,偶遇一神秘女子,告知他们均田令,才有后来的事……”
      “众人都是说这女子是一位义士。若不是她的出现,百姓们也不知朝廷,给大家分了这么多地,不知要饿死多少人。官府还特意悬赏嘉奖,但是没人来认领,也就不了了之。”
      王数不敢相信,楚燕儿不敢相信,满堂内外,没有人相信。
      “你胡说八道!那神秘女子,连相貌都没人知道,你就是趁此机会,想要冒认!”王数犀利反驳。
      楚燕儿附和,“对!要是你,之前怎么不去官府领赏?”
      楚曦玉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因为我之前,不能引起楚家的注意。真是傻!
      “事了拂衣去,不求功与名,臣女只是顺手而为,并不是为了官府的嘉奖。”
      众人面面相觑,这话是没人信的。
      “虽然未露面容,但,那日的细节,只有我和两位猎户知道。请他们核对,是否说谎,一目了然”
      典司夫人微微颔首,开口道,“立即去津县调两个猎户。”
      官府的八百里加急快马,将斧头箭头带了过来。而此时,
      看热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
      两人和楚曦玉核对了一番细节,纷纷激动的喊道,“恩公!”
      楚燕儿一见要糟,立即大喊,“你们肯定是被收买了!故意做伪证。她根本不是你们那天见的人。”
      “你才做伪证!要不是恩公,我们兄弟俩早死了,我们绝对不会把别人当恩公!”斧头怒目相视。
      “就是!谁要是说谎话,谁就是王八蛋!”
      两人差点就直接和楚燕儿打了起来。
      有了两个猎户作证,再查出那日楚曦玉的行程,确实在津县……
      这样一来,楚曦玉也有了人证。
      楚曦玉薄唇勾起一抹嘲讽,“均田令一题,考的就是我说过的话?我还能答不出来?”
      楚燕儿不可思议,依旧不敢置信,“不可能!你在胡说八道!这两个证人,肯定是伪证!”
      王数也知道,若是不能把楚曦玉告倒,自己就要被判诬告……
      拍着胸膛说道,“三位大人,老夫可以发誓,楚曦玉对律法一窍不通。她只有两个人证,可能被收买。但老夫有一整个学堂的人证,都是楚家人,不可能个个被我收买!”
      “所以,她的证人必定有问题!我的人证,才是真的。”
      楚曦玉失笑。就像是单纯听见一件极有趣的事儿,但在王数和楚燕儿看来,格外嘲讽。
      “夫子这话有意思。谁证人多,谁赢?你当是打架呢。”
      第55章 十问十答,楚曦玉翻身
      围观群众轰然大笑。
      对啊,双方都有人证,咋得你人多,你厉害啦?
      王数急的不行。
      常富春和刑部侍郎,都指望着借机生事,打击异党,看见这一幕,举重若轻道:
      “其实本案的纠葛之处,便是楚曦玉是否精通律令。这有何难?若从《大盛律》里抽查几道律令,楚曦玉能答上来,便可证明,你确实精通律法。”
      典司夫人皱了皱眉,围观百姓们也觉得太难了。
      大盛律十分详细,具体到偷几只鸡罚多少款,偷多少拘留……
      涉及方方面面,十分复杂。
      一般人也就大致知道哪些事儿不能干,哪些事儿是犯法的。
      就是刑部官员,也不能保证,个个都对大盛律倒背如流。
      背得下几段律令,不足为奇。
      但在整部《大盛律》里随便抽,那谁能答得出来?
      “这是在欺负人吧?就算人家记得均田令,也不一定就记得所有律法啊?”
      “就是,那些考上书院的闺秀,又有几个能背的下整部大盛律。”
      “但若不抽查《大盛律》,如何证明她确实知道均田令,不是伪证呢?”
      围观群众,你一言我一句。
      如今这种情况,确实是没有更好的办法,证明楚曦玉不需要作弊。
      典司夫人沉吟了一会儿,道,“依臣妇之见,我和刑部侍郎各出五题,若是这小女子能答出一半,便算她过关。两位大人以为如何?楚曦玉,你觉得如何?”
      她不打算故意刁难,就出五道常见的刑题。
      若楚曦玉所说都是真的,偶遇猎户,便能脱口而出均田令,并非不学无术的草包,对律法有一定了解。
      那答对她的题目,不难。
      “好。”楚曦玉依旧云淡风轻。
      常富春和刑部侍郎对视一眼,并无异议。
      毕竟,要人全部答对,一字不错,传出去未免有失公平。
      王数和楚燕儿自然也没有异议。
      他们都以为楚曦玉是个草包,别说对一半,她一题都不可能答对!
      刑部侍郎出自刑部,自是对律法十分精通,想拖君夜宸下水,眼珠一转,第一题,就出的十分偏门。
      “我且问你,若工部作坊的物件不合格,以何律治之?如何量刑?”
      此言一出,众人都懵了。
      一般人也就大致知道,杀人谋反贪污这种常见律法,像这种十分少见的,两眼一抹黑。
      那典司夫人亦是一愣。这也太偏了吧?
      “依《大盛律—工律》,诸工作有不如法者,笞四十;不任用及应更作者,并计所不任赃庸,坐赃论减一等;其供奉作者加二等;工匠各以所由为罪,监当官司各减三等。”
      楚曦玉淡定回答。
      这一下,众人更懵了,整个大堂,安静地连根针落下都能听见。
      “好!答的好,竟然一字不差。”典司夫人脱口称赞。
      刑部侍郎十分惊奇,不是说她是个草包吗?就不信她全部都没答出来!
      “我再问你,我朝对百姓占田过限,依何律?”
      众人继续蒙圈。
      这一位千金小姐,高高在上,不事农活,她能知道侵占田地怎么处罚?
      “依《大盛律—户婚律》,诸占田过限者,一亩笞十,十亩加一等;过杖六十,二十亩加一等,罪止徒一年,若于宽闲之处者,不坐。”
      “我再问你,我朝……”
      ……
      一问一答,回答的人比问的人还快,根本没有丝毫犹豫。
      此时大堂内外都已经惊呆了。
      “我再问你……”
      楚曦玉微微一笑,打断,“大人,已经十题了。”
      刑部侍郎这才反应过来……
      他一时气急,只顾着找一些刁难偏僻的律令,倒是没注意,自己把人家明镜司夫人的题都抢了五道。
      不过此时典司夫人根本顾不上这些,她望着楚曦玉,满目流光溢彩。
      如此好的一个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