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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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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4,去势之人
      太子的话如晴天霹雳,事到如今,皇后也一下子明白过来,“这……这不可能,这根本说不通,王家的人怎么会出卖本宫?王家世代效忠裴家,裴家更是为王家带来无数富贵荣耀,他怎么会出卖本宫?”
      可以说,皇后仍然不太相信。
      太子见皇后失魂落魄的目光,本想讥讽,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母后,你不了解男人,更不了解去势对于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
      去势,便是阉割做了太监。
      皇后恍然大悟。
      “如果说王玉福从前因为家族利益对裴家忠心耿耿的话,随着时间的流逝,忠心热血的消退,便只剩下悔恨在漫长的岁月里如影随形了。”太子一边慢悠悠的说着,一边翻着册子。
      皇后彻底没了气焰,“本宫……应该怎么办?”
      太子合上册子,“先将王玉福扣押,将他之前做的事一五一十逼问出来,最起码母后应知道,有多少把柄掌握在别人手中,把柄都抓在谁的手里。”
      皇后慌张地点头,“对,尧儿你说的对,李嬷嬷,快派人抓王玉福。”
      “别急,”太子道,“你就不怕他来个死无对证?”
      “那本宫应该怎么做?”皇后的声音颤抖。
      太子将册子随意扔在身旁桌上,端起茶碗,慢慢饮了一口,“等等。”
      “等等?”皇后不解。
      虽然皇后和李嬷嬷一头雾水,但太子却不再说话,只是专心饮茶,真的好似等待。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门外有太子的心腹梁贞求见。
      皇后和太子移步道前厅,梁贞入内请安,而后道,“禀太子殿下,王玉福的父母、兄长一家、弟弟一家,以及妹妹一家全部二十九口人全部扣押,王玉福也已经抓到。”
      皇后急了,“不能让那逆贼死了!”
      太子笑道,“放心,他不敢死。”
      皇后多少也猜到,“尧儿的意思,是用王玉福的家人威胁他?”
      太子看向皇后,“不然呢?太监无后,本就无所顾忌,除了他的家人,还有什么能威胁得住他的?”而后看向梁贞,“他招了吗?”
      梁贞道,“回主子,起初不招,见他兄长之子的人头落地,就招了。”
      虽未详尽说明,但一句话已能说明那场面的血腥。
      皇后急了,“那个狼心狗肺的奴才,他到底被谁收买了?”
      梁贞未回答。
      太子道,“说吧。”
      “是,主子,”梁贞这才回道,“收买王玉福之人的身份,连王玉福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个身材不高的男子,每次见面那男子都蒙着脸。”
      “那这怎么办?”皇后急得如火上的蚂蚁。
      太子测过头,声音温和下来,“母后稍安勿躁,虽然王玉福不知那人身份,但细细审问也能找到线索,母后便别操心了,这件事交给儿臣吧。”
      皇后点头,“尧儿,本宫的好尧儿,本宫只能靠你了。”如同抓到救命的稻草。
      “好,母后便放心吧,”说着,太子从位置上站起,“既然事情发生了,现在忧心也是晚了,母后还不如好好调养身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归是有办法的,儿臣先告退了。”
      皇后赶忙站起相送,“好,尧儿也保重身体。”
      就太子准备离开时,却突然回过头来,“这段时间母后不妨想想,这世上,到底谁才靠得住。”说完,便头也不回,离开了未央宫。
      皇后看着太子逐渐远去的明黄色背影,表情无尽迷茫。
      出了未央宫,夕阳的余光洒在太子明黄色的太子服上,锦衣明明闪着金光,但却又给人一种不知名的阴郁感。
      梁贞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说了一句,“主子恕罪,属下实在忍不住想多嘴说一句,主子的用心,终有一日能被他们感受到的。”
      太子却未生气,也没做其他反应,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但愿吧。”
      ……
      另一边,乾清宫。
      秦妃整日以泪洗面,皇上也是倍感心疼,更是将顾千雪留在了乾清宫治疗。
      不仅秦妃衣不解带的照顾,就连厉王也留下,并未出宫。但最可怜的还是要数太医院的太医们,上到太医下到抓药的小太监,全部进入警备状态,别说出宫了,便是休息,也是很少休息。
      顾千雪高烧不止,体温烫得吓人,整张脸诡异的红,就如同红灯笼,但下一瞬间却又如同纸样苍白,一阵红一阵白,面色渗人,浑身的冷汗更是止不住的涌出。
      “王爷,您都两日两夜未合眼了,别熬坏了身子。”邵公公小心翼翼地劝着,却见厉王双目赤红,一旁放着顾千雪的药箱,手中拿着一只空了的药瓶,放在鼻下闻了闻。
      “周容秋还没找到吗?”厉王的声音不似平日的冷漠,语调中的焦急所有人都能察觉。
      “回王爷,没有,周神医不知又去哪云游去了。”邵公公擦汗,心中埋怨,好好的神医不在京城诊病,到处跑什么跑。
      “太医院对药理最有研究的是蔡太医吧。”厉王将那药瓶闻了又闻,一双浓眉紧皱,神情好似实在猜其中配方。
      “对,是蔡太医,”邵公公道。
      “将他叫来。”
      “是。”
      不大一会,邵公公便将蔡太医唤了来。
      蔡太医年约五十,身材微胖,因为几日未回家守在乾清宫,保养得宜的面部略有憔悴,听说是厉王传唤,战战兢兢,比对面对皇帝时还要小心翼翼,“微臣见过厉王殿下,厉王殿下……”
      蔡太医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塞来一只陶瓷小瓶,“里面的药粉有什么。”厉王道。
      蔡太医赶忙接过小瓶,闻了闻,思忖一下,而后将里面药粉配方一一说了出来。
      厉王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一指,木质药箱,“里面所有药瓶的药,重新再做几分。”交代完就转身离开。
      蔡太医一头雾水,却不敢违逆,只能抱着那药箱准备开始配药,但当见到药箱里诡异的金属器械时大为不解,拿着物件摆弄半天,研究起用途。
      乾清宫某一房间静悄悄的,皇上不在,前来探病的妃子都离开,秦妃也被申嬷嬷扶回去休息,除了悄声守着的宫女,便只有床上昏迷不醒的顾千雪。
      “你们都出去。”厉王道。
      众宫女自然不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但接收到厉王身上的杀气,便立刻乖乖地离开,绝不废话。因为所有人都深知,得罪厉王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