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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藏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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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藏局 第616节
      她的耳朵下面银耳环在晃动、帽子上漂亮的羽毛在颤栗、腿上的铃铛也叮叮当当的响动。
      这本来是一副无比美丽的场景。
      但此刻却充满着无限的绝望与悲伤。
      我闭起了双目。
      浑身好像如火炙烤。
      恨不得有裂天之能,挣脱束缚,将向子旬这群王八蛋给碎尸万段。
      我不知道他们口中绝密的巴拓香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奉狄城在哪里,更不知道他们弄这些东西是什么目的。
      但他们的样子。
      让我感受到了人世间最大的恶!
      一群古朴而良善的高车人。
      面对这种毫无人性碾压式的强盗行径,除了向他们臣服,好像别无选择。
      向子旬终于动了。
      他嘴角上扬,淡淡地说道:“试香!”
      那群下属闻言。
      立马有人给斛律芝打了一针解药,解开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
      几分钟之后。
      斛律芝身躯能动了。
      她从地上缓缓起身,开始往旁边的蒙古包走去。
      四位下属手中拿着喷子跟在她的后面。
      斛律芝俏脸无比清冷,神情布满绝望。
      半晌之后。
      随着铃铛的响动声。
      斛律芝从蒙古包里面出来了,她手中拿了一个黄色包浆泛光的木盒子。
      她打开了木盒子。
      木盒子里面有三件东西。
      一份小小的羊皮卷。
      还有两枚掌心可握的小葫芦,一个蓝色,一个黑色。
      这可能就是向子旬等人口中的“巴拓香”和绝密配方了。
      向子旬见状,脸色微微一喜,接过了羊皮卷,打开来看了一下,顿时眉头紧皱。
      “什么文字?”
      斛律芝回道:“古高车……语。”
      向子旬说道:“先试香!今晚你把这些文字翻译成汉语!”
      斛律芝闭着眼睛。
      刀疤脸下属见状,猛地一推她,大声喝道:“没听明白?!先试香!”
      斛律芝被推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旁边高车人见了,几乎癫狂,呜呜哇哇的,可惜全动弹不得。
      “砰!”地一声。
      一位高车人的大腿中了一喷子。
      斛律芝从地上起身,美眸布满了仇恨:“我……刚才在祈祷,用药,要祈祷。”
      刀疤脸下属大恼道:“祈祷个屁!别特么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们要看到效果!”
      斛律芝无助地点了点头:“好!”
      尔后。
      她走向了自己同族的旁边。
      “等一下!”
      向子旬说道。
      斛律芝脚步停了下来。
      向子旬环视了一下四周:“你跟你的族人试药,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演药效给我们看?”
      “在我们这边挑人!对了,先别挑那个被绑着的家伙!”
      这是真谨慎!
      斛律芝闻言,只得拿着木盒子转身,开始对着向子旬的下属挑人。
      别看这些货刚才一个个无比嚣张。
      但现在要挑人进行试药了,他们神情全都开始紧张起来,身躯不由自主地往后缩。
      向子旬见状,说道:“不想死的,一个个站笔直喽!”
      这些下属听了,全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再动了。
      斛律芝慢慢地走,一个个地看去。
      当她看到了我的时候,瞅了一下我身上的绳索和伤痕,眼色中露出一丝微微诧异,但很快就消失了。
      大概她不知道我为什么也会被他们给绑着。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估计她内心稍微有一丝同病相怜之感。
      到最后。
      斛律芝纤手抬起,转身指向了刀疤脸下属:“你,一个。”
      刀疤脸下属都懵逼了,嘴里忍不住飙出了脏话:“艹!你特么……”
      向子旬目光无比凌厉地扫了刀疤脸下属一眼。
      这货只得将后半句话给咽了下去。
      斛律芝再次抬起手,指了指像机器人一样拿着喷子对准我后脑勺一动不动的铁憨憨:“你,一个。”
      铁憨憨瞪大了眼睛。
      他心里大概也在骂卧槽。
      第635章 操纵
      试香的活儿是向子旬下的命令。
      刀疤脸和铁憨憨根本不敢违抗。
      他们只好无奈地走前了一步。
      斛律芝樱唇亲启:“需要碗、酒。”
      旁边有人立马给她拿来一只碗,在碗里面倒了一点马奶酒。
      酒香四溢。
      她从身上拿出了一把小刀,伴随着脚腕叮叮当当的声音,缓步走向了刀疤脸。
      刀疤脸见状,脸上的肌肉直抖动,弄得上面那一块大刀疤一跳一跳的:“我自己来!”
      他快速接过了斛律芝手中的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划拉了一下,挤出了血,滴了几滴在碗里面。
      紧接着。
      铁憨憨也接过了小刀,划拉自己的中指,也滴了几点血在碗里面。
      马奶酒上散发出来几点殷红色。
      斛律芝手中拿着那枚黑色的小葫芦,倒了一点粉末在血里面,摇晃匀了,碗里面顿时什么都看不出来,就好像纯血酒,没放任何东西似的。
      斛律芝示意他们两人先将酒给喝了。
      刀疤脸和铁憨憨都不大敢,但他们转头看见了向子旬无比阴冷的目光,只得强忍着心中不安,拿起了碗,一人喝了两口带血的马奶酒。
      斛律芝又问道:“谁做将、谁做士?”
      “我做将,他做士!”
      刀疤脸和铁憨憨竟然同时开口急着回答。
      事情有了争论。
      向子旬冷冷地说道:“石头剪刀布!”
      我特么差点晕过去。
      这货竟然来了这么一招解决分歧。
      刀疤脸和铁憨憨神情无奈,两人只得开始石头剪刀布。
      三局两胜制。
      铁憨憨赢了,一脸欣喜。
      刀疤脸输了,满脸惊慌。
      斛律芝招手让铁憨憨走过来,再次从黑色的小葫芦里倒了一点粉末出来,放在掌心,她也不怕烫,用火柴点着了,掌心上立马传来了一股无比浓郁且独特的香味。
      怎么说呢……
      闻到这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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