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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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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驭 第69节
      话音未落。
      一双修长手臂从里面伸出,轻松将她抱进车厢内。
      若非是顶级豪车,真的很像是在绑架少女。
      “啊!”
      檀灼惊呼一声,整个人便坐在男人膝盖上,
      前方隔板已打开,车厢内气氛有点凝窒。
      熟悉的白檀香弥漫开来,然而头一次,檀灼不太敢转身。
      这时,朝徊渡慢条斯理地抽出几张消毒湿巾,捏着少女干净柔软的小手,一下一下地擦拭着,从指尖到指节再到手心,每一个缝隙都不错过。
      檀灼指尖条件反射地蜷缩起来,又被男人耐心抚平,继续擦着。
      朝徊渡嗓音徐徐:“搞艺术?”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檀灼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一张美艳如海妖的小脸冷起来时,还挺有压迫感,她仗着坐在男人膝盖上的姿势,转身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对呀,这叫行为艺术,你又不懂。”
      “别淫者见淫,这是高雅艺术。”
      朝徊渡视线落在她锁骨下那枝玫瑰上,几秒后,看似平静地应下:“行。”
      就在檀灼以为他接受了这项艺术时,却听到他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他们的硬,还是我的硬?”
      檀灼瞠目结舌,外面闪过一道灯光,她不经意触及到男人深不见底如浩瀚海洋的眼瞳,仿佛要将人溺毙进去。
      她脑子瞬间空白,最后只结结巴巴溢出来一句:“你硬你硬,你全世界最硬!”
      恢复暗淡的车厢光线下,男人眉眼有种冷淡的瑰艳,话语淡而清晰:“那就是家里的饭吃腻了,想来外面打点野味儿的?”
      檀灼:“……”
      其实想说野味儿很一般,但这样好像是在夸他。
      一路上,朝徊渡没再开口。
      只是檀灼觉得自己手快要被擦得脱皮了,消毒湿巾用掉了整整半大包,车载垃圾桶都满了。
      后来到家。
      她洗澡卸妆完毕,朝徊渡都没说什么,檀灼从最开始胆战心惊到慢慢平复下来。
      手也消毒了。
      人也回来了。
      啥都没干,又不是出轨被捉、奸了,朝徊渡应该没生气吧?看他情绪还挺稳定的。
      她从浴室出来时,朝徊渡已经躺在床上,双手平放在腰腹处,甚至没打算要夫妻生活的意思,似乎准备睡了。
      朝徊渡的情绪稳定,彻底降下了檀灼的戒备心,瞬间又理直气壮起来。
      做错事的是朝徊渡,她还没找他算账呢。
      本以为这件事揭过了。
      然而直到檀灼躺下,朝徊渡不紧不慢地覆了过来,修长手臂撑在她两侧,牢牢困住,跑都跑不掉。
      檀灼甚至还没来得及闭眼。
      便对上了那双侵略性极强的双眸,男人长指掠过她脸侧的碎发,露出那张媚色惑人的小脸,似笑非笑道:“一定是为夫伺候的不好,才让朝太太惦记外面的野味。”
      没等她反应,朝徊渡便拂开檀灼身上的薄被,埋了下去。
      檀灼猝不及防,细指下意识嵌进他的发间,“别……”
      然而她指尖很快被攥住,同时按进了绸滑的布料上。
      真丝质地的床单睡在上面特别滑,而且养肤,但现在,这种触感,只会更难以承接。
      檀灼眼睫逐渐湿润,这种从未感受过的,不受控制,让她忍不住想哭。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尾滑落,像是真正的美人鱼落下珍珠泪,比晚上的妆容更妖冶魅惑。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满脑子只有三个字……
      “朝徊渡。”
      没过多久,她的身体像是绽开一朵荒谬的、缀着霜露的玫瑰,肆意释放着瑰靡的香气……连灵魂都震颤。
      偌大房间内,少女崩溃又压抑的哭声传来时。
      朝徊渡终于起身,他指尖轻飘飘地碾过自己的唇侧后,又去摩挲着她哭红的眼尾:“宝贝,水好多。”
      这是他第二次叫她宝贝。
      但檀灼完全没有感受到半点被当成宝贝的珍视,更多是……古怪的占有。
      后面的事情,她更掌控不了,因为朝徊渡要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
      直到半夜,她哭得昏昏欲睡时。
      突然,恍惚间听到锁链碰撞的声音。
      檀灼艰难地睁开酸涩的眼睛,而后慢慢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脚踝。
      只见华美璀璨的吊灯下,少女纤瘦的脚踝上多了一条细细的金色锁链,尺寸正好。
      各一条绑在两侧床柱上,细腿被迫分开。
      第32章
      檀灼第一反应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蜷缩的足尖下意识地往里,金属质地的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清晰传到耳畔。
      双腿不自觉地重新变回最开始的状态。
      冰凉的拉扯感,让她彻底清醒了。
      檀灼呆呆地坐在潮湿的床上。
      这是……被朝徊渡给锁这儿了?
      啊啊啊!他是变态吧!
      金色锁链垂落在少女雪白的足背,由于她乱动,肌肤上隐隐多了一条条绯色痕迹,莫名更有靡艳感。
      朝徊渡像是被水浸润的嗓音溢出来句:“醒了?”
      檀灼看了看脚踝上的锁链,又看了看坐在床边男人清隽出尘的侧颜,很难想象他会干出这种事儿。
      不就、不就去看了场艺术展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先骗他解开再说。
      檀灼默默地将快要掉在床尾的薄被拿起来,盖住自己的手。
      藏好之后,蹬了下脚,随即跪坐在床上,可怜巴巴地拽着床柱,“那就是个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艺术展。”
      “那场表演就是意外。”
      先把自己摘出来,随即话锋一转,“还不是昨天在医院被气到了,我想出去散散心。”
      又没真摸到!
      等等,没摸到都差点把她手擦脱皮,这要是摸到了,朝徊渡不会直接把她手剁掉吧。
      危险危险危险。
      朝徊渡极具冷感的长指慢条斯理地落在她脚背上,清冽嗓音有种磁性的缱绻:“你准备好了。”
      意思明显,要正式开始了。
      檀灼却被他吓得差点魂儿都没了。
      都给她形成条件反射了,身子蓦地僵住,不能再来了,她会缺水而死的。
      朝徊渡甚至都没有动真格的,只是用那张形状漂亮的唇,自己便毫无反抗之力。
      檀灼突兀地想起上次办公室里。
      她问朝徊渡手和嘴有什么区别的时候,朝徊渡那时说以后你就知道区别,是什么意思了。
      又热又滑又灵活。
      男人不疾不徐地站起身,将束缚着的黑色暗纹缎带一道一道地截开,动作随意又不羁,露出里面神秘又诡谲的经文锁链。
      一道道黑色缎带,仿佛是封存着七情六欲的潘多拉魔盒。
      他的动作优雅又从容,不带半分情与色,更未像那些演员那般,每一个动作都在博取观众眼球。
      偏偏能心如止水看那种表演的檀灼,此时却轻而易举地忘记了挣扎,似被蛊到了。
      她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吊桥效应’。
      在极致危险的境地,蓦然加速的心跳,会被当成心动。
      不对不对。
      檀灼强迫自己要保持清醒,怎么能随便掉进男色陷阱,别开眼睛,不去看他,探身去扯了扯脚踝上的锁链:“别、别发疯了,快把我放开,你这是违、法、囚、禁……”
      朝徊渡似赏玩一样,指节勾起缠绕在上面的细细锁链,将两条锁链分得更开:“怎么能是违法呢。”
      居高临下的视线从少女潋滟迷离的眼神上,落在悬着露水的花上,声线轻缓,“你多喜欢。”
      “顶多是……你情我愿。”
      檀灼瞳孔陡然放大。
      下一刻。
      雕刻精美的床柱上,两条华美又漂亮的金色链子碰撞在上面,发出愉悦又动听至极的声响。
      真丝床单潮湿又绸滑,檀灼躺得很难受。
      她深吸一口气,人在屋檐下,绑就绑了,做就做了,但——
      “能不能给换个新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