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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批殿下的金丝笼是为我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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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大军需得皇帝旨意方可离开守地,是长门关有人拼命将消息送到了皇城,所以....还有一种情况,也是最坏的情况。”
      谢辞说着神色也愈渐严肃:“战事还没有为姚绍知晓,这代表着临岭关还没有来得及将消息传往琢州,也代表着没有逃难的百姓,娿罗人屠城了?”
      圣旨被快速收回信筒,不好的预感已占据心中一半,谢辞脸上不再有平日淡定无谓的模样。
      “来不及了,我即刻赶往临岭关。”
      “阿辞。”李徐拉住谢辞的手臂,“我与你一同前往。”
      “你开什么玩笑?仗打起来就是你死我活,殿下应按原定计划明日启程返京。”
      李徐拉着他死不放手,眼中坚定不容拒绝:“我要和你一起去。”
      谢辞用力抽回手,走到门口一脚将门踹开。
      “竹越!”
      竹越闻声跑过来:“在。”
      “把五殿下绑起来扔马车上。”
      “啥?”竹越两只眼睛发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谢辞过去踹了竹越一脚,而后迎上走过来的廖宁两下将其撂倒狠狠来了计手刀。
      众人看着这一幕全都懵了。
      他轻踢了脚被打昏的人看向竹越:“一起绑了扔马车上,这个醒了不好弄,绑死结,立刻启程回京,务必保护好殿下。”
      周遭一片死寂....
      谢辞抬腿照着竹越的屁股又来了一脚:“聋了?动手啊!”
      “你敢。”李徐瞪向竹越施加了无形的压力。
      “啊,这...将军啊,这这..”
      “这什么?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竹越一脸苦相但还是听谢辞的话朝李徐走过去。
      一道细微的光亮闪过,发冠上的簪子被拔下来抵到脖子上,看到这一幕的护卫和驿卒齐齐跪地。
      “殿下!”
      “危险啊殿下!快放下吧!”
      竹越傻了,不敢再近前。
      谢辞也懵了一刹:“知津兄你..”
      “我要跟你一起去。”李徐打断他的话,一字一句又重复了遍。
      注意到谢辞手上有动作,簪子被用力推了下,尖端划破皮肤溢出鲜血。
      “你干什么!”
      “别轻举妄动。”李徐定定看着谢辞,铁了心要一起去,“不想我死在这,就让我一起去。”
      谢辞蹙眉看着他僵持不过几息就妥协了:“那就一起去,把簪子放下,我答应的事从不反悔。”
      得到允准,李徐拿下簪子用帕子将血擦净重新插回了发冠上。
      谢辞过去抚住他的脖子仔细检查了下伤口,李徐并不克制笑意:“没事,只是划破了皮。”
      脖子上的手离开并没有回话,李徐稍有失望。
      谢辞转身不再理会朗声道:“一盏茶的时间,收拾好行装院中集合前往临岭关。”
      他低头看眼地上的廖宁滑过一丝抱歉,但仅仅是一丝且一闪而过。
      “泼几盆冷水或什么的,弄醒他,谁迟了受二十军棍,快去!”
      “是。”
      “是。”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已整队待发,除了一个人...
      “你们不去皇城了?”
      “暂时回不去,你自行前往吧。”
      都奚彻看着他,从刚刚或多或少听到的内容来猜大概猜到了他们要去哪。
      “你要去打仗了?”
      谢辞没回答,不确认也不否认。
      都奚彻摘下指环扔过去,谢辞下意识接住。
      “这个给你,在燕西用先人骨头做成的指环可以保佑平安,希望你能平安回来我们再打过。”
      “我不要。”谢辞头回觉得自己手这么欠,刚要扔回去,都奚彻却先一步转身跑了。
      “哎!”谢辞拿着指环直接扔也不是,只好先揣起来,“真有病。”
      “启程吧。”
      “阿辞,路程太长,我带我行吗?”
      为了加快速度,只能舍弃马车,连着李徐也要一起骑马。
      谢辞想想朝李徐伸出手,两只手握紧,他用力将人从另一匹马上拽到了自己身后共乘。
      “出发!”
      马跑起来,李徐靠紧谢辞环紧了对方的腰。
      “阿辞,为何要接那人的东西?”
      “额..手太快。”有时候反应太快也不是好事啊。
      “再见时还他?”
      谢辞嗯了声又道:“要不是听到什么先人的骨头,我都要扔了。”
      要真是先人骨头做的他给扔掉,那就太不是东西了。
      李徐终于露出笑,听到身前人继续说着,唇边笑意也随之加深。
      “你脖子上的伤口不深,处理了过几日应该就好了,真没想到你也有脑子有问题的时候。”
      带着皇子去正战乱之处,谢辞深感前路艰辛,主要是挨骂挨揍之路。
      “唉,我感觉回皇城又要挨骂,知津兄,你只能待在临岭关内,一旦有变就要马上撤回琢州城。”
      “不行。”
      “不行也得行啊,我的好殿下,你要是有三长两短,陛下非摘了我脑袋不可。”
      李徐又拣起愁容,他本应最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结果冲动之下还是选择了不该走的路,他跟着除了拖后腿没什么其他作用。
      “阿辞,我担心你。”
      刀剑无眼,我害怕,每次送别你都怕是最后一面,昼夜难安,只有跟着才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