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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控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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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那两个人齐刷刷看向昼眠,被吓了一跳。
      其中一个忐忑道:“学姐,是我们吵到你背台词了吗?”
      昼眠淡淡道:“没有,我去上个洗手间。”
      那两人松了口气。
      昼眠放下剧本往外走,还听得到两人在后面议论时妄。
      “时学长这个身高上地铁会碰头吧?”
      “学长这种出身,不需要挤地铁吧。”濖
      昼眠走到门口,门口已经贴上她昨晚写的门联。
      看着自己锋骨外露的字,她忽然想起高中时,她给话剧社写宣传单,放在话剧社的练习室里给大家看。
      那张宣传单她花了很长时间制作,因为时妄是话剧社最出名的社员,上面还特地加了时妄的简介。
      时妄路过的时候,曾经的她多希望他能注意到她的用心,然而他只是扫了一眼道:“这样的字,话剧社也拿得出手。”
      他旁边的人也立刻附和:“别人看了还以为我们话剧社的人写字都这么丑。”
      平心而论,那张宣传单上的字绝对不算丑,和一般女生们写的一样,清秀有余,但只是因为时妄自己字写得好,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时妄对所有人都光风霁月,却偏偏对她恶言恶语,可偏偏他的恶劣没有任何人知道。濖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他独独对她不好。
      她低眸自嘲地笑了笑。
      现在这些都和她没关系了,时妄已经是过去时。
      —
      时妄到排演室的时候,在门口停留片刻。
      门口的对联换了,他自然而然地看见了那幅字。
      折花月下剧,濖
      话风云动迅。
      第一句最后一个字连着下一句的第一个字,正好是话剧。
      按字群来说不算很工整,但极符合话剧社,大抵意思是在秋月下折花游戏,演风起云变的种种戏码,花月是中秋常用意象,气氛也和谐。
      用的倒不是瘦金,而是端正的楷书,瑰丽又陌生的字体,文采亦飞扬。
      坦白而言,很出众。
      和新闻系大楼下的那幅字画一样出众。
      时妄停留片刻,才推门进去。濖
      昼眠回来时,话剧社差不多已经齐人了。
      路迢满面春风地进来:“都停一下,我们要欢迎一位老朋友回来。”
      众人纷纷抬头。
      而路迢看向门外,嘴咧到耳朵根,示意道:“学长,进来吧。”
      众人看向门口,一个俊朗的高大青年走进来,桃花眼孤锋鼻,薄唇乌发,气场稳重轻熟。
      是法学院的风云人物,亦是带着话剧社演过不少剧目的大四前辈。
      众人喜出望外:“辜学长!”濖
      “妈呀,学长回来了!”
      如果说时妄是法学院的山脊,那辜清许就是法学院的山峰。
      倒不是他比时妄还难追才被称为山峰,时妄是出了名的难追。
      辜清许是山峰,更多的是因为他的政法背景很强。
      在法学院当然无人能敌。
      辜清许家里是开律所的,『予慎无辜律师事务所』在国内有上百家分支机构,近万名律师,国内排名前三,妥妥红圈律所,家里的姑姑又是极出名的大法官。
      再加上他人长得出众,喜欢他的异性不在少数,法学院的论坛里,辜清许三个字总是在榜首居高不下。濖
      说是法二代完全不为过,在律法界有强大的人脉和势力。
      第七章 你有点恶心
      路迢解释道:“辜学长回来是为了之前我们排的《恋爱的犀牛》,一时间找不到可以替代辜学长的男主角,还有一点是,这一年里有其他适合辜学长的角色,也会由辜学长出演。”琊
      他没有明说辜清许回来可能会代替时妄成为阿多尼斯,毕竟这还没板上钉钉,时妄也还没出现什么非换掉他不可的理由。
      所有人都鼓掌欢迎,而遥遥之间,辜清许带笑看向了昼眠,昼眠唇线往上拉了拉。
      她的阿多尼斯来了。
      众人四散排练,昼眠下楼,祝姜正在车里等她,一见她来就问道:“你说的那个学长有来吗?”
      祝姜都没抱多大希望,然而昼眠拉开车门,理所应当道:“来了啊。”
      祝姜都震惊了:“那个帅哥都大四了吧,居然还答应回话剧社,你是怎么做到的。”
      昼眠坐在副驾驶,把挡光板打下来,推开化妆镜的遮板涂裸色口红,镜子里,她慢悠悠道:“男人为了谈恋爱经常会干点让人看不懂的事情。”琊
      祝姜心里啧啧。
      昼眠觉得今天的素颜妆画得还不错,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随口道:“走了,还得排练。”
      祝姜应了声好。
      昼眠拎起车里的那个蛋糕,昨晚她回去之后没睡觉,一直做到十二点多,就为了这个蛋糕。
      昼眠在副驾驶掩嘴打了个哈欠,才开门出去。
      上楼之后,辜清许正和搭档排演着以前的剧目,昼眠就在旁边等他们休息。
      辜清许拿着剧本走开的时候,昼眠提着蛋糕给他:“昨天所有人都收到了我的蛋糕,你来晚了,补给你。”琊
      她的姿态舒展,一头卷发慵懒地散开,一只手还揣在兜里,眼底有点淡青,却显得人松弛随意。
      辜清许有点惊喜,从透明盒子往里看:“是你自己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