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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锦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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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本次升堂,因已找到重要线索,周长青?”
      “小人在。”
      一布衣男子上前:“回府尹的话,我是翰墨斋的伙计,吴学子当日来过翰墨斋,当时我也在,第二日因家中有事,回乡几日,昨日才回到淮安。”
      “说一说那日之事。”
      “吴学子来之前,铺子里来了名客人,想要寻一支笔,他又不说详细的,给瞧了几支,他都不满意,掌柜的就说去取两支好笔,掌柜回来的时候,那客人就说不要了,正巧,吴学子刚好进来,他俩在铺子门内撞了一下,吴学子的布袋散落,纸笔都掉了出来。”
      “这两支是否是翰墨斋的笔?”
      衙役拿了两支笔,一支新,一支旧。
      伙计说道:“两支都有翰墨斋的记号。”
      文掌柜也辨认,称两支笔应该都是翰墨斋的笔,当然,笔的用料比较普通,其他人同样可以做出高度相似的笔来。
      “那名客人,你是否认识?”
      “瞧着面生,不曾来过翰墨斋,不过……”
      “不过什么?”
      “那人像是马大胆。”
      “谁是马大胆?”
      “翡翠楼的伙计。没多久前,翡翠楼推出了蟹黄汤包,麒麟书肆的贾掌柜要了一笼,让那边送过去,就是马大胆送过去的,贾掌柜说难吃死了,不给马大胆钱,两人还吵了一阵。”
      “那个挨千刀的马大胆!!”贾掌柜手握成了拳头。
      “安静。”
      贾掌柜不说话,一个劲儿的跺脚。
      “可还有补充?”顾凯芝问那个伙计。
      “就是这样了,这个事麒麟书肆的伙计也是知道的。”
      麒麟书肆的伙计上来了,把事情说了一遍,那个伙计还说:“马大胆那日的确是去了翰墨斋,我还以为文掌柜也想试试翡翠楼的包子,没见着他提食盒。”
      “宣翡翠楼掌柜。”
      一位以突出“富贵”为主题打扮的男子,走上了公堂,朝府尹随意作了个揖,随即,起身看了眼四周:“本人便是翡翠楼掌柜。”
      “金掌柜,你的翡翠楼里,是否有马大胆此人?”
      “我翡翠楼里伙计众多,哪里会记得每个人的名字。”
      “宣翡翠楼管事。”
      另一个中年男子上来:“回府尹的话,确实有马大胆这人,不过,前几日他就没在翡翠楼里做事了。”
      “为何?”
      “他做事毛毛躁躁,给我说了几回,自己就走了。”
      “具体哪一日,他没在翡翠楼?”
      “吴学子出事前,他就已经不在了。”
      “马大胆此时在何处?”
      “小人不知。”
      “马大胆家住在何处?”
      “小人……更是不知。”
      “马大胆是否识字?”
      “粗人一个,不识字。”
      “暂且休堂。”顾凯芝离开了公堂。
      “小金掌柜,你们招的什么人啊……”贾掌柜说了句。
      翡翠楼掌柜看了眼贾掌柜,走向一旁,低头瞧着趴着的那人:“柳掌柜啊,久仰久仰。”
      第79章 沉冤得雪
      其实,她早注意到这位土豪。
      其余不说,只说一嘴——该土豪的腰带,那是绝对的顶配级。
      别人的腰带,一般是两指宽,这位土豪翻了一倍,普通腰带不过是根粗布带子,富贵点的用绸缎,挂个香囊或玉佩,而他,腰带像是打络子的细绳编的,泛着丝丝金光,图案似葫芦,其间,还有三块金镶玉。
      腹部正中一块椭圆形黄金镶嵌淡青色玉石,左右各有一块,个个有小孩拳头大小。
      “这位土豪,你往前点,我看不见你。”
      “土豪是何意?”
      土豪在她面前蹲下。
      “本土富豪的意思,兄台气宇轩昂,一看便知非凡尘之物,定乃人中龙凤。”
      “你果真是有点意思。”
      话还说着,他竟然伸手要去摁她的下巴。
      她赶紧一个喷嚏:“啊切——”
      土豪收手,皱眉起身。
      “唉,伤寒好几日,浑身虚弱无力。”
      土豪冷瞥了一眼,语气里像是有一点点得意,续道:“等你铺子关了,翡翠楼还是可以收留你。”
      “收留我?”
      “掺茶倒水总会吧?听闻你嘴上功夫伶俐……”
      土豪眼中的恶趣味,毫无掩饰,赤裸裸呈现在她面前。
      她还没说话,府尹重回公堂。
      顾凯芝招呼吴辰儒上前:“你可认得这是何人的字迹?”
      吴辰儒盯着托盘上的纸,脸色变了又变,却是不肯吱声。
      淮阳书院的夫子和一位学子上前,两人皆表示:“没错,这就是吴亦儒的字迹。”
      “上面写的是什么?”
      学子念道:“来东南西北客,发春夏秋冬财。”
      紧接着,衙役又呈上另外一个托盘。
      “吴辰儒,你可认得此物?”
      吴辰儒转过脸去:“不……不知是何物。”
      吴亦儒的爹回答道:“这是蛐蛐罐子。”
      托盘上放着几个陶罐。
      实际上,就是蛐蛐罐。
      “你们可知吴亦儒喜好斗蛐蛐?”
      “幼时玩过几日,孩子嘛,哪里有不爱玩的。”
      “只是幼时?”
      吴亦儒的爹答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