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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锦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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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3章
      女子往铺子里望了一眼,笑容些许僵硬:“你们……”
      她从框子里拿出两块包好的香皂来:“我记得姚娘子喜欢这香味儿,拿去吧,送你了。”
      “送我?”
      “还有皂碟,你挑个喜欢的。”
      “这怎么好意思。”女子如此说些,目光已落在装皂碟的框子里。
      “为了感谢老顾客的信任,咱们今日免费送洗涤皂,香皂,皂碟,还有冰糖雪梨膏,每位顾客一份,先到先得,送完为止!”
      “只限曾经在桃夭买过东西的老顾客哦?”
      有路人问道:“买过一次算吗?”
      “算。”
      那人高兴极了,赶紧排起队来。
      也有人跟着排队,却被她阻止:“只限老顾客。”
      男子涨红了脸:“怎么看我是个男的,你们就,就不……”
      “芳草?”
      芳草拿着个本子过来:“请问,客人是否姓张?”
      “不是……不,我姓什么,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来咱们铺子的男客,不多见,拢共十一位,每一位都留下了姓名,请客人告诉我,你的姓名,由我来核实。”
      男子灰溜溜跑了。
      当场有女子说道:“那个人是美人坊的伙计!”
      三框子东西,不算多,也不算少,接近百来份,也就送了那么多人。
      直到东西全部送完,周胜或孙大,没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礼”她是送了。
      并没有觉得自己就算“赢了”,或者扳回一局。
      一切重新开始吧。
      关了桃夭铺子,让孙大孙二找人把里面的货架搬回去,她跟张五黑两人去了小洞天。
      第165章 贱卖,要吗?
      以为会比“门可罗雀”惨多了。
      小洞天本来就是个小铺面,有人故意为难,在关起来的店门前添点“色彩”,应该还蛮正常,比如,门板上写几个红色的大字,涂点猪狗排泄物,门底塞一些馊臭的食物等等……
      然鹅。
      以上,都没有。
      一打听,原是房东时不时找人看上一眼,清理一下吹到门板下的枯叶残肢之类。
      打开小洞天的门,入眼,就是墙壁上的那篇《滕王阁序》。
      这长篇可算是她“压箱底”的大作。
      毕竟,又是文言文,又有那么多字。
      回忆的时候,背得她中途放弃过99次。
      《滕王阁序》露过一次脸,想要再次掀起波澜,难度系数不用多说。
      翻过一块块木牌,看着上面的诗句,再想起后厨里出来的一道道反复琢磨出的“套餐”。
      心情复杂,五味杂陈……哪样都不能形容此时此刻的感受。
      挫败。
      低落。
      感慨万千。
      “小洞天”是她第一个铺子。
      没能撑过半年。
      她在后厨转了转,心想拿着东西还能用,准备把能用的搬回宅子去。
      “柳掌柜?”
      “是柳掌柜回来了吗?”
      外面有人喊,她出去看见是陈记酒馆的伙计。
      “真是柳掌柜!”伙计朝她笑着说道:“咱们掌柜的念叨你好多次了,终于是见着了你,你再不来铺子,我就得上你那新宅子去咯!咱们掌柜想跟柳掌柜聊聊,一会儿等你忙完,还请记得过来一趟。”
      “现在就去。”
      “那好!”
      伙计笑嘻嘻领着她往后面铺子去。
      陈掌柜一看见她就站了起来,直向她招手:“小柳,你快过来!”
      她上前作揖:“陈掌柜近来可好?”
      陈生平苦笑着摇头:“唉……就是不好。”
      “怎么回事?”
      陈生平带她去了后面院子,让人送茶水糕点过来。
      “你自个儿坐吧。”
      他只是在窗边一个狭角里挤着坐着,看上去像是在蹲墙角,一个劲儿往窗外看一眼,嘴里念叨一句:“一个个是干什么吃的,动作真慢!”
      “这次来得匆忙,没有备礼,还望陈掌柜见谅。”
      陈生平倒是笑了笑:“咱俩说这些干嘛?这一次去……你是去哪儿来着?”
      “要去广州,路上脚崴了,遭得厉害。”
      “不是去崇文?”
      “最开始是要去,那边天气寒冷,道路不便,也就临时改了道。”
      “下次去可得挑个好日子,别这样匆匆忙忙,有俩伙计先回来,话说得可不好听咯。”
      她点了头:“是得好好选日子。”
      闲聊了几句,陈生平提到他曾经去过一次广州府,说起他在那边所见所闻:“那个地方没什么好的,比起咱们淮安来,那可是差得远了去了!要去长见识,你不如去长安,那叫一个气派!”
      话间伙计送来了茶水糕点。
      陈生平起身,合上了门,接着回到那个角落里去,低声说道:“小柳啊,咱俩也不是什么外人,我给你说个事儿。”
      “你说。”
      “我有个不成器的儿子,独苗苗一根,没得法,他不认我这个老子,我不能不认他这个儿子,他有难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还假装看不见。”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唉。”陈生平一拍腿:“也怪我,早年把他打怕了,他就跑了,跑去了西北那边,隔了四五年,我都以为他死在了外面,他又回来了,告诉我,在富阳做了些小买卖,那小子得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