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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锦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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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8章
      淮安城墙,为何年年施修?
      淮河一带,为何水灾频出?
      顾凯芝负责修补城墙,巩固水坝一事,朝堂之上,终被揭过,他却没有忽略此事,尤其是注意到有人提起今年的汛期。
      按照以往情形,今年夏天极有可能发生更严重的水灾,若是淮安变东洲,后果不堪设想。
      他赶紧回淮安。
      谁都不知,雨季何日来。
      月色清亮。
      月光照亮学府路平整的路面,驴车驶向淮安府衙,刚踏上石板路,他忽然抬起手来,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眼。
      嘴里跟着“咦”一声。
      “顾公?”一旁的人问道。
      他已放下车帘:“无事。”
      回了府衙,收拾了些公文等物件,他这才往后院去。
      管事早早候在一侧:“顾公安好。”
      他侧身指着外侧,一边往里面走,随意问了一句:“西街口子是怎么回事?”
      “顾公可是问,为何被围了起来?”
      他“嗯”了一声。
      “那里几间铺子正在施修,柳掌柜说,怕有石渣飞溅,伤了路过行人,特地去府衙报备过。”
      “几间铺子?”
      “陈记酒馆的陈掌柜不做了,把铺子盘给了柳掌柜,隔壁两间铺子,也被她买了过去。”
      “陈掌柜可是去了西北?”
      “应是如此。”
      “柳掌柜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是带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管事笑着回答:“顾公让我留意柳掌柜那边,我专门打听过,柳掌柜没赚着大钱,还带了伤回来,一路被抬回来的。”
      “铺子做什么生意?”
      “好像也是酒肆,此外,她拆了后宅院墙,要办一个私塾。”
      顾凯芝脚步一停:“私塾?”
      此时此刻,另一侧。
      蔡戌则手中酒碗正举在半空:“私塾?”
      “她说是在学堂。”
      “有何区别?”
      “听闻,似乎是不收学费,让孩子免费就读。”
      “免费就读?”
      “依我所见,应是有些条件。”
      “柳掌柜这是在演哪出?”
      “对了,你还不知,桃夭已经关门大吉,还是在那个位置,开了个医馆。”
      “谁开的医馆?”
      “据说是她给钱租的铺子,又买了药材,但说那大夫才是铺子主人。”
      “哪里来的大夫?”
      “一个年轻小伙,听说是跟她一块儿从南边回来的。太过年轻,哪里有人会瞧病,那铺子里一天到晚,瞧不见一个病患。”
      “还有什么?”
      “还有?对了,跟她一起回来的陈家拳馆的陈师傅,你可知道陈师傅?”
      “那是当然,当初还是我介绍给她认识。”
      “那陈师傅也真真是奇怪,可能跟她一起待久了……”说话的人敲打脑袋,一边摇摇头:“竟然也拆了院墙,两间院子合作一块。”
      “重修?”
      “修来有何用?尽瞎花钱!现在有谁还去武馆,不管怎么干,他们都不可能干过洪家拳馆,这些迟早都要成为笑话!”
      “咚——”
      “咚——”
      蔡戌则看了眼街上的更夫,赶紧起身:“多谢文兄陪我唠叨,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我那婆娘得罚我跪搓板子。”
      “唉……贵夫人也太……”等蔡戌则走了,那人才嘀咕了一句:“母夜叉。”
      咯咯咯——
      第二天早上。
      她恰好拐进露桥巷,嘴里还嚼着饼,看见一人在敲门。
      “蔡兄!”
      吼了一嗓子。
      那边那人愣了愣,赶快朝她走来。
      蔡戌则笑着朝她作揖:“柳掌柜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蔡兄昨日回来的?”
      “正是正是。”蔡戌则再次作揖:“柳掌柜,恭喜发财。”
      她愣了愣,眯着眼,笑嘻嘻说道:“财还没到。”
      “没到?”
      “那不是正等着你这位财神爷。”
      “哎哟哟,我哪里是财神爷?”
      “那尊称一声,散财童子?”
      两人都哈哈站起来,她接着说道:“蔡兄放心,欠你的钱,一定会还。”
      “哎呀,柳掌柜误会蔡某人,我昨日听闻你要修建私塾,学堂,修学堂的事,特地来问一问。”
      “先进来。”
      请蔡戌则进了宅子。
      进来前,蔡戌则问了一句:“怎么没挂个牌子?”
      “不知道叫什么。”
      “柳宅?”
      她一个劲儿摆手:“我本不姓柳。”
      “啊?不……不姓柳。”蔡戌则捂住嘴,左右看了几眼:“那你?”
      第193章 手忙脚乱
      说的是真实想法。
      第一,她不姓柳。
      第二,跟“身份”有关,不便挂上“柳宅”的牌匾。
      此事随口一说,打个哈哈就过了。
      请蔡戌则进来后,还没找人倒个茶水,已经开始说起学堂来。
      由于没有只是把蔡戌则当做一个“债主”,所以,她把关于学堂的事,跟他说了一部分,仅仅是一部分而已,蔡戌则已听得双眼放光。
      “蔡兄觉之如何?”
      “实在是……”蔡戌则看着她,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最后竖起大拇指来:“实在是佩服,蔡某人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