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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锦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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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4章
      李砚来了个“这些你也懂”的眼神。
      她摆摆手:“哎呀,常识,都是常识!”
      两人回了驿店。
      鉴于驿店饭菜实在的分量,他俩只点了两个菜,要了多一些的水。
      毕竟,还在梁州,又只有他们两人,暂时要低调。
      今日出去溜达,顺带着也找“银行”。
      来梁州的目的,那就是取钱。
      由于大管家冷封没在,李砚也不知道“银行”的具体位置,只知要去一个叫“洪福”的铺子。
      可光一打听。
      城内就有三家叫做“洪福”的铺子,一个食铺,一个车马行,还有一个成衣铺子。
      反正是没有他们要找的“洪福”。
      “洪福会不会只是一个代号?”
      “代号?”
      “不是店铺名。”
      李砚肯定道:“就是一个名字。”
      “那怎么办?”
      “继续找呗。”
      找“洪福”的事情,并不顺利,在城内找了三日,就差肩头来个挑子,走街串巷,边走边喊:“洪福——洪福——洪福嘞——”
      按照原本的约定,在梁州等了三日。
      冷封却一直没有出现。
      李砚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相信我的缝合技术,冷封可能是晚了些,但他一定会赶上我们的。”
      李砚低着头,嘴中“嗯”了一声。
      “要不,我们再等上一日?顺带着,再找找洪福?”
      “洪福”都像是一个人了。
      在城内晃悠。
      随便晃。
      这种事赶紧像是撞大运。
      从外围走到内围,再从“回”字,走到最外面的“口”字。
      一个角落。
      两人歇歇脚,突然,坐在路边的她愣住了。
      第305章 刺激
      斜对角是一个没有挂牌匾的铺子。
      铺子敞开着。
      两侧门板上蒙了层厚厚的灰,眨眼一看,那灰尘有一指多厚,门板可能常年被没移动过,但进出的道口,有着踩实的痕迹。
      期间,有两条较深的凹痕。
      看了眼旁侧,一块长条形的木板子,被随意搭在一旁。
      那么一放,似乎也是经历过挺长的时间。
      木板上的灰尘,大概有两指厚。
      这里是一个拐角的角落,却不偏僻,平日里来来往往人车驴骡子的,要不了多久,就能积攒不少的灰。
      本来没什么稀奇。
      可她的目光落在了那长条板子的一端。
      拉了下李砚:“你看……那个字,像不像……像不像‘福’字?”
      我国是象形文字。
      并且不断在变化。
      认识现代简化版的一个字,并不代表就认识所有的曾经的繁体变形。
      每一个字都有好几种形。
      但对于“福”字。
      大多数人写不出来,认还是能认出来。
      李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是福。”
      李砚先起身。
      她跟着过去。
      木板上许多的灰,只能勉强看清一个字而已,李砚看了她一眼。
      她则看了眼四周。
      捡了块石头,准备去刮那木板上的灰。
      身后却突然来了一声。
      “干什么?”
      冷不丁来那么一下。
      本就快天黑。
      此时,附近的人倒也不多。
      而且,走近了,才闻到一侧铺子里有股子难闻的气味,好像是……
      “干什么的?”
      走过来的中年男人,佝偻着腰,挤着眉头,打量着他俩。
      李砚问道:“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义庄。”
      撂下这句话,中年男人往里面走去。
      只留下一个后背给他俩。
      中年男人背上,像是驮着百来斤的货物,步子沉,走路稍显蹒跚。
      她看了看中年男人,顺着往里面看了眼——对着外面的只有一堵墙,内里应往里去。
      天一下子就暗了。
      转过来,看了眼李砚,手中的石头似乎该扔了。
      顺手就扔了。
      但不知道怎么想的,她顺嘴就问了句:“大伯,这里是不是洪福义庄?”
      洪福齐天。
      但愿来生,洪福齐享。
      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原本该向右拐的中年男人,脚步就是一停:“要办白事?”
      对了!
      突然想起个事儿来!
      赶紧凑在李砚耳旁问道:“你们有没有接头暗号,不然找到了铺子,如何保证能拿到钱?”
      李砚向前走了几步。
      果真有暗号。
      竟然对上了!
      见此,她也是一拍脑门,谁能想到——“银行”居然是一家义庄,名叫洪福的义庄?
      若不是熟人熟事,谁知道这家铺子?
      跟随中年男人进了义庄。
      院子在右侧,倒是宽敞,搭建的棚子底下,一侧是三具棺材,另一侧则是正在打磨的棺材板等。
      中年男人请他俩进屋。
      屋子里昏暗,只有一盏冒着一小窜火苗的烛灯。
      作为一个“接头点”,她觉得还是蛮优秀。
      钱也算是拿到了。
      如何是“算”?
      此时还没有银票,他俩就两人,左右不过四只手,四条腿,要是拿着一笔巨款,别说上敦煌,恐怕是难以走出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