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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遍地是我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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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殷凝月被他气势唬住,点了点头。
      她临走时,顾千秋忽然叫住她,问:“那个……俞霓现在上天碑了吗?他是第几?”
      嗯……人渣前任的修为,他得心里有数。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
      殷凝月竟也不犹豫,一边说:“无上榜第六甲,‘巫山戏云雨’。”一边快速离开了。
      所谓天碑,就是天极崇华道有一块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石碑——它是天道意志的代表。
      凡今有所展露的修真界奇才都会上榜。
      天碑分为两部分。
      上为‘无上榜’,乃天下英才逐鹿之结果,其冠首,就是当今的天下第一。
      下则为‘美玉榜’,是修真界百岁以下的少年们所追求的最高荣誉。
      而且登临“无上榜”的人,则会得到一句来自天碑的评语。
      俞霓是“巫山戏云雨”,和他合欢宗环境及他自己练的功法关系极深。
      顾千秋摸黑坐下。
      忽然,他浑身一凛。
      窗外月华如水,寂静无声。
      他若无其事地起身,怪叫了两声给自己打气,便做出一副“勤学苦练、偷偷内卷”的架势,张牙五爪的就地开练“野猴下山”。
      这一次,他非常卖力,配合着手上不三不四的动作,并发出奇怪尖锐的声音。
      活像跳大神的。
      一看就蠢得令人心生厌恶。
      其实说起来,季小少爷这张脸长得不错,身材也匀称漂亮,只是站着不动的话,并不比合欢宗内以美艳著称的弟子们逊色。
      但顾千秋跳得卖力又忘我。
      终于在野猴下山三次后,顾千秋停下了。
      他一撩自己散乱的头发,心说:哪个傻|逼偷看我?若我修为在身,必然痛打你一顿。
      “宗主。”远处,都门无声问道,“要过去么?”
      俞霓轻轻摇头。
      若今白天,俞霓还觉得那眼神熟悉、步子清奇,怀疑是有人装神弄鬼。
      那么夜间,俞霓亲眼所见这人在无人处也那么发癫,就算是彻底断绝了念头。
      我是疯了么?大半夜来这里。
      俞霓叹了口气。
      他们刚走出去不远,便见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朝着杂物房方向去了。
      都门看向俞霓。两人一同折返。
      “季清光!”一声趾高气昂的男声,伴随着直接踢门,若不是顾千秋闪得快,肯定要结结实实挨上一脚,“你在干什么?”
      顾千秋早都听到脚步声了,很无辜地说:“我在发呆。”
      随即,他便察觉到,之前偷看他的人也折返回来了,但是没有现身。
      顾千秋笃定那是俞霓。
      别人是正人君子可能做不出这种事。
      但俞霓最喜欢听墙根了啊!
      顾千秋回想起恋爱时期被他不折手段的查岗。心里默默流下两行清泪。往事不堪回首。
      司嘉书一踹落空,恼得更甚,厉声喝问道:“季清光!今日甲板之上,你是不是在旁取笑我?”
      顾千秋比窦娥还冤:“我没有啊!”
      司嘉书却道:“你少来!从前在浮月城你便与我不对付。我曾发善心提携你的话,看来你是全都记恨在心了。今日若不是你,俞霓怎么可能怪罪于我?!”
      顾千秋被他的逻辑惊得目瞪口呆。
      他弱弱地提醒:“那个、俞宗主不喜欢被人叫全名,你要不……”
      “俞霓又不在!”司嘉书接受不了顾千秋重点歪了,“我现在问的是你!再说了,名字起来便是给人叫的,偏他的名字见不得人吗?直呼俞霓又如何了?”
      顾千秋麻了。
      想求他多勤学苦修一点。
      你丫怎么跟季小少爷一路货色啊?
      门外那么大个儿活俞霓,你俩愣是一点没看见呗?
      但司嘉书那张嘴显然生来就没打算闭上,顾千秋眼见他还要开口,当机立断,上前捂嘴。
      司嘉书顿时瞪大眼睛。
      司嘉画在一侧,立刻以手为刃,竖着劈来。
      顾千秋无可奈何,只能松手。
      “你干什么!”司嘉书怒不可遏。
      “……”顾千秋张了张嘴,没说出“救你狗命”四个字。
      司嘉画是个人狠话不多的,此时估计是觉得季清光得罪了俞霓,必然活不过今晚,便用眼神去请示司嘉书。
      大概意思是:要不要弄死?
      司嘉书恍然大悟一般,摇了摇头。
      他变了一副脸色,上前慢慢绕着顾千秋走了一圈,神色戏谑。
      顾千秋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但司嘉画在一旁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取他狗命,他便也捂不上这张嘴了。
      “季小少爷,您不是因为‘遴选’抹脖子自尽了么?这事儿整个浮月城皆知啊。季夫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让你又活过来的?”
      顾千秋心说:你怎么说这个啊?!
      瞬息间,顾千秋做出一副天衣无缝的窝囊样子:“我、我当时怕疼,下手不重,我娘赶得及时,我、我没死成。”
      司嘉书和司嘉画一齐嗤笑起来,恐怕是觉得再没见过如这般废物的人了。
      “哎呀,真是家门不幸。”司嘉书阴阳怪气地说,“我要是你啊,早都跳河自尽了。哎呀,我忘了,你不敢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