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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动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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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章
      阮炘荑揉了揉眼睛,一言难尽地说:“我……不应该看的。”
      “太辣眼睛。”
      温惜寒:“……”
      “但你还是看了。”这是不争的事情。
      相反温惜寒并不觉得生气,反而还有些想笑。
      阮炘荑叹气,“所以我想去洗洗眼睛。”
      温惜寒面无表情地说:“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
      “姐姐。”阮炘荑拉住温惜寒的手,“能再帮我涂一次药吗?”
      “嗯?你不是要洗澡吗?”
      阮炘荑低声说:“我想今晚上涂了,明天一早再去洗。”
      “那你等会。”温惜寒不动声色地将手取出,“我先去洗澡。”
      “好。”
      等温惜寒进屋后,阮炘荑点开聊天框,给她发了一个表情包过去:【[海边微风起,等风也等你]】
      温惜寒回了一串省略号。
      将茶几收拾好,阮炘荑也回了自己房间。
      简单洗漱完,又换上一套较为宽松的睡衣,阮炘荑靠在床头,一边玩着游戏,一边等温惜寒来帮她涂药。
      大概过了有四十分钟,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阮炘荑忙不迭跳下床去开门。
      温惜寒拿着红花油,门框的阴影落在她的肩上,侧脸精致清冷,桃花眼依旧滢滢多情。
      她没有进屋,而是轻声问:“就在房间擦?”
      阮炘荑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半撩起裤腿。
      相比之前,她腿上的淤青消散了很多,看着还是有些肿,一大块深红色,让人不觉生怜。
      温惜寒倒了点红花油在手心上,捞过阮炘荑的小腿,一点点轻揉起来,只为将药酒全部揉进肌肤里,发挥药效。
      温热的指尖触上肌肤那一刻,阮炘荑是惊讶的。
      温惜寒体质偏寒,指尖常年都是微凉的,除了在情动时,她手心会泌出汗,汗岑岑的,又潮又烫,摸哪就往哪点火。
      但是现在,很明显,温惜寒在进来之前,又用热水泡了手。
      没多久,手心里的药酒就全部揉了进去。
      温惜寒轻轻将阮炘荑的小腿放下,低声叮嘱道:“晚点再把裤子放下来,不然全蹭上去了。”
      阮炘荑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那我裸睡应该不会蹭上去吧?”
      温惜寒:“???”
      “……”
      面上表情有一丝梗,“你开心就好。”
      却还是很认真地回道:“不过会蹭被子上。”
      阮炘荑轻笑出声,半攀着温惜寒的肩膀,“姐姐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温惜寒冷眼睨她。
      阮炘荑忍着笑意将头埋进了她脖颈间,并圈住了她的手腕。
      还不待十指相扣,温惜寒就躲过了她动作,还想将手抽出来。
      阮炘荑自然不依,眼神控诉地看向她。
      温惜寒无奈,解释道:“手上全是药酒,有味。”
      “没事,我不嫌弃。”怕温惜寒再将手抽出来,阮炘荑握得更紧了。
      “你对谁都这么能说吗?”其实温惜寒更想说的是‘你对谁都这么油嘴滑舌吗?’
      “不是。”阮炘荑回得很认真,边说边缓缓缩短着两人间的距离,“姐姐是唯一,也是特例。”
      “在我这里,你一直都是。”
      随着最后一个字说完,阮炘荑闭上眼睛,很虔诚地碰上了那双肖想已久的薄唇。
      第68章 会和你说
      这是很轻的一个吻, 也是很浅尝辄止的一个吻。
      由阮炘荑开始,自然也由阮炘荑结束。
      都说薄唇之人,多半为人薄情。
      但阮炘荑觉得, 这话落在温惜寒身上,是一点都不准确的。
      这唇虽然薄, 却绵软得不可思议, 温温热热的,直接熨帖进了心坎里。
      而温惜寒也很明显不是薄情之人, 她很温柔, 在一些细枝末节上,特别会为人着想,只不过她的心防设得很高, 让人并不容易走进去。
      阮炘荑觉得应该用将浑身尖刺都伪装起来的刺猬来形容她。
      看似温和的外表下,其实裹满了用来保护自己的尖刺,但尖刺之下,是她深藏起来、难以窥见的柔软。
      阮炘荑依依不舍地退开,见温惜寒并未露出什么异样情绪, 她缓缓将头枕到了她的肩上, 手依旧把玩着根根细长的手指。
      过了几分钟, 温惜寒轻轻推了下阮炘荑的脑袋, “我该过去了。”
      “嗯。”阮炘荑没有动, 手牢牢地扣住温惜寒的手,吸着鼻子轻唤了一声,“姐姐——”
      “怎么了?”温惜寒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有耐心。
      一时间耐心得让阮炘荑有些飘飘然,忘乎所以地问:“姐姐今晚能留下来吗?”
      这话一说出来, 阮炘荑就后悔了。这听起来, 感觉满满的都是歧义, 显得她不是什么正经人一样。
      咬了咬舌尖,又低声补了句:“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妈的,我到底在说什么呀,怎么越描越黑了,姐姐肯定会误会的。
      “你?”温惜寒表情微妙,语气也透着浓浓的不确定,“一个人睡,还会害怕?”
      “嗯呐。”阮炘荑说得有模有样的,一副心有余悸的语气,“我已经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了。”
      温惜寒静静的听着,也不戳穿这小鬼的胡编乱造,“那你都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