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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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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674节
      王平昂然大啸道:“王平在此,朴胡与阎圃,还不下马受降,饶你们不死!”
      这一刻……朴胡与阎圃绝望的望向王平。
      阎圃破口大骂:“王平小儿,曹公带你不薄,将你从行伍提携……不曾想你竟是如此两面三刀、朝秦暮楚之辈,你不得好死,我阎圃不屑于与你同列!”
      王平丝毫不介意,他只淡淡的说,“曹公是待我不薄,可玄德公对我的部落更是恩重如海,抱歉,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族人被迫迁徒,我也不能眼睁睁的错过如此仁德之主!”
      说到这儿,王平指着朴胡与阎圃……“我主仁义,尔等速速下马受降,我主定不会为难与尔等!否则连弩齐发,尔等必定身中万弩而死!”
      这时候……
      “啪嗒”一声,朴胡先跪了,“我……我也是賨人,我……我愿降!”
      朴胡这么一跪,当即,一大波五斗米教教徒都跪了。
      王平指着阎圃:“你为何不跪?”
      阎圃狠狠地道:“张教主说过,宁为曹公做奴,不为刘备上客……”
      说着话,他朝着王平冲了过去,想要与他同归于尽,只不过……魏延眼疾手快,手起刀落,直接一刀劈落了他的首级。
      “文长……”刘备的喊话显得姗姗来迟……
      魏延当即会意,拱手道:“末将有罪……”
      “去自领二十军棍吧!”刘备闭着眼走到阎圃的面前……当然,他说让魏延领二十军棍,这都是场面话,不可能有人真的给功勋之臣魏延军棍的,就算打,也比挠痒痒还要请。
      “末将这就去……”
      魏延当即起身,往城里走去。
      刘备则看着阎圃的尸首,他将阎圃的额头拾起来,接到他的脖颈处……无比惋惜的道:“如此义士?怎能杀害……”
      说到这儿,刘备露出虚弱的神情,他抚了下额头,“怪我……厚葬了吧!”
      这时,那尚余下来的,尤自跪着的过万五斗米教徒,齐声高呼:
      ——“我等愿降,刘皇叔饶命!”
      “尔等快快起来……”刘备快速走到他们身边,亲自为他们擦拭面颊上的血迹……
      而这一幕,更让这些魏卒心悦诚服。
      法正看着好基友的表演,不由得心头感慨:
      『曹操作的那句‘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还得是你啊,主公……』
      就在这时……
      “报——”
      一名信使迅速的赶至刘备的身前,拱手禀报道:“三将军发来飞鸽,瓦口关攻陷了……张郃与曹洪放弃梓潼,退往武都郡!”
      唔……
      刘备都没有想到,张飞这么快就攻陷了瓦口,逼退了曹洪。
      算下来,这巴东、巴西的守军攻来宕渠用了三天,三弟张飞也是昨日才刚刚到梓潼的吧?刚到……就攻破了?
      刘备哪里知道,这对于张飞而言,丫的……就是开卷考试。
      瓦口关虽然难攻,可它的弱点早已在《斗战神》中标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张飞才不会像是《斗战神》中相持两月才寻找到这个弱点。
      他反其道而行之……
      张郃与曹洪都不会想到,他方才赶至就要夺关。
      可偏偏……张飞就是这么做的,马不停蹄的赶到瓦口关,马不停蹄问询当地农户,然后马不停蹄的让农户引路走捷径,绕过瓦口关,最后内外夹攻,一日破关!
      刘备惊愕的发现……
      如今收服汉中,摆在他面前的只有剑门关,以及……通往剑门关路上,曹魏最后一道防线“武都郡”、“下辩城”!
      突然间,刘备意识到……或许他与曹操在巴蜀之地的决战,就要打响了。
      这么快,这么突然……
      ——就要打响了!
      ——疾风骤雨,狂涛骇浪,已经很近了!
      ……
      ……
      第371章 扫秦川为平壤,荡逆魏作丘荒!
      ——张飞开透视了吧?
      尽管这个时代,张郃与曹洪还不能理解何为“透视?”,但他们的心头不断涌出的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否则,张飞刚到瓦口关第一天,怎么就能找到附近的村民?
      怎么就让这些村民将他的兵马带到瓦口关的背后?
      怎么就敢不做休整,于第二日直接发动两面夹击?
      整个张飞攻破瓦口关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曹洪都来不及从梓潼调兵往关口,就已经见到断臂的张郃狼狈的逃回。
      这次,不止是张郃又、又、又、又败了,就连瓦口关也、也、也、也丢了……
      曹洪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到一个月,三巴悉数沦陷,梓潼也丢了,那么现在刘备随时可以北上进犯汉中,阳平关前将再无拦阻。
      这于曹魏……是巨大的危机,是蜀中战略瓦解、崩溃的前兆。
      此刻,身处武都郡下辨城的曹洪,一想到这里,就不住的垂头丧气直跺脚。
      他真有一种感觉,这仗输的冤哪……
      张飞是开天眼了——
      曹洪的身旁,十几名跟随着张郃从瓦口逃窜回来的亲卫,正焦急的在张郃营帐门口转来转去。
      军医在处理张郃的断臂,将那断臂上的“死肉”用小刀割除,张郃惨叫一声,每一次割去他肩膀连接处的肉,都让他一阵儿撕心裂肺的疼痛。
      还有一些亲卫也受了伤,有军医用钳子拔出他们身上的箭头,这些亲卫也如杀猪般的惨叫。
      眼睁睁的看着那箭头带着倒刺,生生钩下一块儿血肉。
      军医惊呼,“有倒刺,快止血。”
      营帐外的曹洪,看着这无比揪心的一幕幕,叹气道:“这仗怎么就打成这样了,不是因为五斗米教的缘故,情报上……我们才占据主动么?可现在,唉呀,唉呀……三巴没夺下来,倒是连梓潼也丢了。”
      这时,一个斥候进来禀报:“将军,蜀军将张郃将军的断臂送来了……”
      曹洪生恐张郃听到,低声呵斥“快退下!”
      那斥候刚要退出,张郃一只手已经推开军医,他半裸着上身,断臂处的绷带渗出鲜血,赤足踉跄奔下床,红着双眼喊道:“我的胳膊,我的胳膊何在?”
      说着便冲出营帐,曹洪等人大惊,一拥而出,生怕张郃突然想到什么,做出什么傻事。
      曹洪一边跑一边大喊:“儁乂,莫要激动——”
      其实,曹洪与张郃的关系并不融洽,只是大难临头,一切性格上的矛盾,都比不上这岌岌可危的局势。
      晨光熹微,一匹马拉着辆板车,悠闲地踏着遍地的积水和枯草,来到魏军下辨城内的大营,板车上的正是张郃的胳膊。
      张郃越过众人扑上前去,我单手捧起这胳膊,冷冰冰的,原本的青筋已然犯黑,俨然这胳膊中的血液都已经流干……因为风吹而变得僵硬。
      看到这断臂,张郃不由得泪流满面。
      不远处,曹魏的少年将军曹休也看到张郃这断臂之下,残存又颤抖的身形,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心头暗道:『张飞?不是有勇无谋么?怎么这一仗打的这般漂亮?』
      就在这时……
      张郃突然发现他的断肢下还有一口石碑。
      他连忙命人将这石碑立起。
      只见上面写到:『汉将军飞率精卒万人大破贼首张郃于八蒙立马勒铭——』
      立马铭……
      这是一块儿“立马铭”,这还是张飞亲自用丈八蛇矛凿下的此“立马铭”,也正是这“立马铭”上的字眼让张郃羞怒难当。
      张飞这是不仅要杀人,还要诛心——
      果然……
      张郃瞪着这“立马铭”忽然一口血喷出,溅在了他的断臂上。
      他整个人仿佛软了一般,像一摊软泥般向一旁倾倒。
      “张将军,张将军……”
      一时间,周围的亲卫迅速的张口,可张郃却已然陷入了深深的晕厥。
      ……
      ……
      汉中,衙署之上,征西将军夏侯渊面容冰冷,他本是端坐着的,可现在……已经沉不住气了。
      他的一旁,谋士张既的脸色也极其难看。
      三个儿子,夏侯衡、夏侯霸、夏侯称纷纷请缨,“孩儿愿带兵南下,夺回梓潼,收复三巴……”
      在夏侯衡三人的身后,几名信使正跪在地上。
      夏侯渊没有理会三个儿子的请战,他转过身,尽可能的让他那面颊上的愁容不去示人。
      “继续说,除了宕渠、三巴、瓦口关、梓潼悉数溃败外,除了韩浩、夏侯德、夏侯尚、阎圃殒命,王平、朴胡、杜濩带着巴賨部落降而复叛外,还有什么,统统都报出来!”
      夏侯渊的言辞犀利……随着他的话,信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小心翼翼的捧至头顶,“这是……这是那蜀军射来的信笺!是……是刘备亲笔所书,让转交给征西将军的信笺!”
      夏侯渊依旧没有转身,只是冷冷的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