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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动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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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这种奇异的感觉让他沉醉,也让他着迷。
      恍惚中他想起不久前在治疗室里储一嘉通红的眼圈,那是……累哭的吗?
      “奖励”的过程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漫长到江一念自己都感觉到被下巴那里被捏到滋生出来了阵阵潮意。
      储一嘉倒在江一念旁边,手臂挡着眼睛,粗重的鼻息融进一声声海浪之中。
      江一念的后颈在顶灯照射下亮晶晶的,每个毛孔像是有生命一般舒张着感受空气的流动,反射着暧昧的光泽。玫瑰与蜜桃的甜味仿佛渗透进皮肤,两个人都红着脸不说话,直到江一念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出声。
      “我去把粥端来。”储一嘉起身,声音哑哑的。
      江一念下意识拽住对方的衣角。
      储一嘉:“怎么了?”
      只见当事人眼神惊慌,手足无措,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飞快收回手,“啊不是、我没想抓的,失误!”
      说完江一念一头扎进柔软的被褥,留给储一嘉一个毫无留恋的背影。为了证明刚才只是一场误会江一念还特意摆了摆手示意储一嘉快点走。
      妈的刚才为什么有一瞬间他居然不想让储一嘉走?!邪门了!
      【作者有话说】
      江一念:我果然是有什么病!储一嘉:……
      宝宝们,如果喜欢本文可否打赏一些海星,鞠躬致谢!
      ◇ 第34章 信息素依赖?
      受排异反应影响,江一念的胃口并不是太好,勉强喝了一小碗粥便又哼哼唧唧躺下了。储一嘉这次没有及时去收拾碗筷,而是坐在一旁静静陪着对方。
      方才江一念拉着他衣角时说是不小心,但那一眼不经意流露出的留恋他却看得分明。
      江一念背对着他,后颈的腺体贴早就在刚才讨要奖励的时候被他亲手摘掉,现在那里正泛着一层薄粉,含羞带怯地暴露在空气中。
      褶皱少了许多,曾经干瘪的部位现在因为腺体液的产生有了一些弧度。
      储一嘉闭上眼,他能感觉到有一股淡淡的水蜜桃清香夹杂在自己的玫瑰信息素中。
      这么快就产生信息素依赖了么?
      “储一嘉?”江一念突然翻过身子看着他。
      储一嘉:“嗯。”
      “好多人说我身上有你的信息素。”
      alpha心头蓦地一紧。
      储一嘉并不喜欢自己的信息素。
      保加利亚玫瑰。
      一种有着浓郁香气,象征着热烈奔放的爱情的花。
      一种和他本人性格南辕北辙的花。
      一种对他而言充满了讽刺的花。
      储盛源那样对许牧禾,为什么生下的孩子信息素会是象征着爱情的玫瑰?
      好像连信息素都在嘲讽他——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他知道个人的喜好并不足以成为别人对他信息素评判的标准,但参考之前多年他和江一念相处的经历,结果似乎并不值得期待。
      生平第一次他产生了逃避的念头,他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但alpha基因中难以根除的恶劣因子又让他忍不住冒出那些卑劣自私的想法——他们是自然法则选择的天生一对,江一念再不喜欢他、不喜欢他的的信息素,最终也不得不在这缕玫瑰香气的引诱中迷失、陶醉、直至沉溺。
      可他不是储盛源,江一念也不是许牧禾。
      他不屑向动物的本能低头,更不甘心维系他和江一念关系的只有信息素。
      他想捧着自己一颗真心到江一念面前,看江一念清醒着和他一起共赴沉沦。
      他可以有这样的「不甘心」……吧?
      他木讷冷漠死板,又有着那样的家族和亲人,或许他都没有资格在江一念面前提真心。
      但江一念太美好了,美好到他愿意等。
      愿意用一生的时间,赋予一个“笑话”真正的意义。
      储一嘉低头凝望着面前的omega,他平静的外表下涌动着矛盾又复杂的心绪,像荒原上孤独挺立的蒲公英,期待着翱翔天际,又害怕归宿只是一抷荒土。
      “嗯,治病需要”,储一嘉解释完沉吟片刻又补充道,“如果你不喜欢——”
      “我舍友说是花香”,两人同时开口,江一念忽略储一嘉没说完的话,有些倔强地问道,“是哪种?”
      江一念微仰着头看着储一嘉,一躺一坐,两人的目光在中间床头柜橘黄色的柔光里相接,气氛一下子温馨起来。
      “保加利亚玫瑰。”
      储一嘉直视着江一念的眼睛,试图从中寻找熟悉的厌烦与不耐。但对方的眼眸清澈见底,偶尔浮动出懵懂的光。
      江一念不说话了。
      他换了个姿势平躺着,眼睛望向天花板。
      “怎么了?”储一嘉问。
      江一念没有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我的病会好吗?”
      储一嘉紧张起来,“你不舒服吗?身上哪里难受?”
      “没,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江一念目光开始放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施文星的爸爸是沉香木,他是红豆杉,都是木系,我以为信息素是以这种方式遗传的。我爸是海盐,所以我一直以为我的信息素会是某种佐料。”
      储一嘉木着脸:“……比如呛口辣椒?”
      小学但凡听过两节生理卫生课都不会这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