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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软夫郎哭唧唧,糙汉猎户宠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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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沈言秋听着,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小巧精致的下巴上,很快挂上了泪珠。
      微红的眼角,噙满泪水的眼眶,一下子便让傅云升想到了昨日夜里的拼命求饶小少爷,霎时间呼吸急促起来。
      然而只是几个呼吸间,他便压抑住心头悸动伸出手。
      “别哭,你想回家我可以帮你打听。”
      话音刚落,他手便被人一下子拍开!
      “我的家不在这里,我永远都回不去了!你去哪里帮我打听?”
      狐皮上的沈言秋肤若凝脂,可怜巴巴掉着眼泪,却凶的厉害,像炸了毛的小猫。
      傅云升收回手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不知道华夏在哪里,也不知道沈家是什么名门贵族。
      一想到他的小夫郎有朝一日要离开,他心里就乱得厉害。
      但他顿了顿,还是嗓音低沉哄着:“我可以慢慢问。“
      “日后无论去哪里,我都先帮你打探回家的事。”
      穿越后若是想回家,不是光靠着问就能问的出来的。
      沈言秋心情差的要死,偏偏傅云升又这么一板一眼的回答,把他气得够呛!
      他不想看到眼前的人,便直接往床里一滚,掀着布把自己整个人包裹在里面!
      薄布上印着小少爷的身形,一抖一抖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在里面哭得厉害。
      傅云升皱紧眉头,伸着胳膊连人带被一起捞出来。
      他们村里有个小娃,就是家里人粗心没照看住,一下子被布捂死了。
      以至于他声音一下子凌厉起来:“出来!”
      第7章 单方面各取所需
      隔着薄布,里面的人肉眼可见地一颤。
      下一秒,布被人从中扒开,露出一双带着水雾的眼。
      沈言秋攥着布的手有些颤抖,却依旧望向傅云升:“你凶我?”
      “我没有。”
      刹那间,沈言秋眼里的水汽更加氤氲:“你有,你就有!”
      小少爷正常些的时候虽然是少年人的清亮音调,听着却有些恃宠而骄的骄纵。
      如今一带着鼻音哭起来,语调黏腻,像是在撒娇。
      听得傅云升额角的青筋直跳。
      他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心中的邪火,平稳呼吸,就见小少爷披着布凑到了他身前找麻烦!
      “我昨日的衣服呢?那是我唯一从家里带过来的东西了...”沈言秋眼底神色恼怒,伸着一只白晃晃的胳膊往他身上捶,嘴里喋喋不休:“你把衣服还给我!还给我!”
      昨日傅云升以为小少爷是被下药才会没有力气,今日他才发现面前的人力气就这么大一点。
      挠痒痒似的,和昨日比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他们的国家,恐怕七八岁的小娃都比他眼前的小少爷力气大。
      至于衣裳...
      木板床旁一堆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的布条子堆在脚底下。
      好在沈言秋又忘了衣裳的事,眼泪汪汪捧着手喊疼!
      “呜...”他哽咽一声,不满瞪着傅云升:“手疼,你的肉为什么这么硬?你是吃石头块长大的吗?”
      被小少爷微红的眼角眼带泪水盯着,傅云升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尴尬,什么叫有口难言。
      而与此同时,沈言秋也发现了傅云升的变化。
      他又不敢相信似的往下瞟了一眼,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
      “傻大个,你...你不要脸!”
      刹那间,沈言秋脸色发烫,裹着布缩进床里。
      微微发红的眼愤恨盯着面前的人,生怕再抓着他做出什么事来!
      好在傅云升还没那么畜生。
      昨夜已是极限,若再继续下去,他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怕他身娇体弱的小夫郎会死在床上。
      傅云升狠狠拧着眉,打定主意要多抓几包药回来。
      为了赔罪,他又将自己压箱底的衣裳找出来。
      一身纯素的淡青色布衣,上面没有什么花纹,像是一层烟雨过后笼罩在湖面的雾气。
      入手比细布还要好,针脚缝的也细密。
      恬静,染着烟火气。
      那是汤婆婆病重的后几年,费劲力气攒钱偷偷买给他的。
      说是看他整日沉闷,便选了个亮眼俏皮些的颜色。
      只是那时候他身形长得快,以至于一次也没穿过,一直当宝贝压在箱底。
      如今翻找出来重见天日,还是头一遭。
      “我的衣裳有些大,你先凑合着穿。等明日我带你去街上做套新的,正好打探一下华夏国的事。”
      听到心底一直惦记的事被提起,沈言秋哼哼了一声,又去看傅云升手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衣服?你的旧衣服?我才不要穿别人穿过的旧衣服呢....”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悄悄用余光打量着傅云升,像极了那些哭闹前先打量试探的小娃。
      只见那人手里拿着青色的衣裳不为所动,模样平淡,没有丝毫生气的模样。
      “不是旧衣裳,我没穿过。”
      “衣裳做好后就一直收在柜子里。”
      傅云升好脾气解释着。
      他的眼神一向不错,要不然也不能成为附近百八十里都有名的猎户。
      方才寥寥几眼,他便已经将小少爷试探的模样全都尽收眼底。
      想着这是一只必须顺毛摸的小夫郎,傅云升眼底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