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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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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她的今天不是我的未来么?我还笑人家。】
      贝婧初内心咬着小手绢嘤嘤嘤,穿越了还要体验读书的苦。
      因为太后的一句话,赵家两兄弟不日也会去。
      但他们还可以先松快几天。
      用完早膳之后,赵钤和赵钰在仁寿殿的后院里玩。
      主要是赵钰在玩。
      广德长公主府虽然富贵精美,但和历代太后居住的仁寿殿比起来,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处处都是富贵。
      先不说椅子木料,和那汉白玉雕制的围栏。
      就是随便一盆花,都是尚功局的人精心培育的,都是外面见不到的稀有品种。
      赵钰逗猫惹狗的看得稀奇,乱窜中,衣袍蹭在上面,揉下来了不少花瓣。
      因着他们昨天才来,还没有配单独伺候的贴身太监,所以四下只有他们二人。
      赵钤看得害怕,这些一看都是十分珍贵的花,外祖母看到了会不会生气。
      “弟弟,你注意一下,花瓣都被你弄下来了。”
      “花本来就是要谢的,落一点儿怎么了?”
      赵钰继续野猴子似窜上窜下,一不注意踩上了一块角落里没人发现的松动砖块。
      梆的一声,一听就知道摔得结结实实,一点儿的水分都没有。
      赵钤连衣摆都顾不上提,直接就跑过去。
      “赵钤!你对你弟弟做了什么!”
      长公主从照壁处拐过来,就看到这个景象。
      钰儿趴在地上,头正磕在花坛上,而赵钤伸出双手,朝着钰儿的背部。
      这让她很难不多想。
      “不是,阿娘,我没有。”
      他是想讲清楚的,但是恐惧的情绪包裹着他,他难以理清思路去讲事情的经过。
      长公主跑过来,抱起地上的赵钰,他伤口处一行鲜血流了下来。
      赵钤更慌了,不知如何解释:“阿娘,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啪!!”
      长公主不由分说给了他一巴掌。
      力道之大,赵钤的左耳一声巨响,随后陷入了沉寂。
      广德长公主知道自己待小儿子要更好些,人心难免嫉妒。
      赵钤生了嫉恨之心也是正常的。
      今天看见这一幕,赵钤说和他无关,长公主是不信的。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说不定这逆子就是趁着她不在,偷偷的欺负弟弟呢。
      而钰儿年纪又小,在兄长的淫威下不敢告状。
      “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我本以为你只是性格沉闷,没想到做人都不行,品行是人之根本!”
      “就算不是你做的,你就在弟弟身边,都不能看好弟弟,那就是你这个做兄长的过失。”
      “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熟悉的厉声呵斥从右耳传来,左耳寂静无声。
      而赵钤的脑子现在也消化不了那些话的信息,他只看着眼前的妇人如怪物般一张一合的嘴。
      凶暴的、狞恶的、丑陋的、歇斯底里的。
      此刻,他心底有什么东西碎了。
      或许那个东西,叫孩子对母亲的期盼。
      长公主匆匆忙忙的抱着她的钰儿走了。
      猩红的颜色从赵钤的左耳里缓慢流出,但无人在意。
      他第一次没有再听母亲的话,傻傻的罚站思过。
      反正再听话,也没用的。
      长公主正在正殿,抱着赵钰吩咐宫人找太医。
      另一道人影从门口慢慢走进来。
      【这是咋回事?失魂落魄的。】
      【不是又被广德长公主骂了吧?】
      【也对,长公主一进来就说是赵钤把赵钰推地上了,让人赶紧去请太医。】
      【呵呵,本宝宝一个字都不信,就他那听话的乖乖样儿,敢推赵钰?】
      【我阿耶突然好色了都比这可信!】
      太后:……
      御书房的皇帝:“阿嚏!阿嚏!”
      他连打了两个喷嚏。
      “陛下可是受了寒?要召御医吗?”
      “不用。”他没觉得冷。
      一想二骂三惦记,是哪个龟孙儿在骂他?
      这边长公主一边抱着赵钰摇晃着安抚,扭头见赵钤走了进来。
      “我不是让你在那里面壁思过吗?”
      “你现在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走近一点,却见他左边脸鼓鼓的肿起。
      太后大惊,“怎么回事?”
      她站起来,抱着贝婧初就往赵钤走过去。
      “母亲不用担心,是儿给了钤儿一点小教训,这宫里没人敢对他动手的。”
      【废话!】
      【啊啊啊啊啊用你说!除了你谁会打才六岁的孩子!】
      【连被称为暴君的我阿耶也不会对稚子下狠手的!】
      贝婧初的视角比较刁钻,太后走过去也是从上往下看,但贝婧初被抱着的高度刚刚对着赵钤的左耳。
      贝婧初:【救命啊!他耳朵流血啦!】
      太后微微蹲下,去看他的被打那边脸的耳朵,果然有一丝血迹。
      一惯见过大风浪的太后都想抬手捂嘴了,要不是手上还抱了个娃娃。
      “钤儿,你左耳如何?”
      “回外祖母,听不见了。”
      他回答的声音很淡然,一点儿也不像一个才六岁的小孩子,或许是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他还没意识到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