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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她幡然醒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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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她幡然醒悟了 第74节
      思思虽未说话,但也发出“嗯”的音节表示赞同。
      “京城的男人都是些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吗?”温婵姿震惊,“我在青州遇到的男人,个个身强力壮,别的不说,那身皮子摸着是真舒服,肌肉遒劲有力,汗水一沾,漂亮极了。有次遇见个功夫了得的极品,我足足在床上躺了两日才缓过来。”
      丹晴羡慕,“我怎么没遇到这种男人?”
      思思淡声道:“大抵是用多了,成绣花针了吧。”
      萧婧华恍恍惚惚听懂了,脸色瞬间爆红。
      她一回头,撞见同样红得滴血的两张脸。
      不敢再回去,她脚步飘忽地下楼,直到被予安搀扶着立在车辕上,仍未缓过神来,脑子里不断回想温婵姿的话。
      那、那种事,竟然、竟然如此……
      “郡主。”
      清冽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萧婧华回头。
      陆埕站在几步之外,努力平稳的眉眼里藏着紧张。
      “天色已晚,我送你吧。”
      萧婧华下意识将他扫了一眼。
      人虽生得高挑,但身形单薄,看着就像温婵姿话里的“绣花枕头”。
      她轻嘲:“就陆大人这身板?中看不中用。”
      第42章
      话一出口,萧婧华便意识到了不对。
      她暗暗咬唇。
      都怪温婵姿,背着她胡说些什么呢!
      猛地转身,萧婧华语气骤冷,“陆大人不仅不中用,还是个睁眼瞎呢,离天黑至少还有三四个时辰,别说京城治安向来不错,就算有什么危险,就你?”
      她撂下一句嘲讽,“恐怕还得我的人救你一命。”
      话落,她不去看陆埕的反应,径直进了车厢。
      箬竹箬兰红着脸跟上。
      觅真暗暗打量陆埕一眼,轻轻摇头,一跃而上。
      马车驶离视线,陆埕在原地僵立许久。
      孟年同情地瞥他一眼,斟酌着问:“回吗?”
      陆埕倏地闭眼。
      眼前一片黑暗,脑海之中,却有一只手,修长结实,宽厚有力,牢牢箍住少女柔软腰身。
      他睁眼,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十指修长,指上有茧,骨节分明,因常年待在书房显得格外白,漂亮是漂亮,但一看便知是文弱书生,没什么力量感。
      陆埕语调含霜,“去给我找个习武先生。”
      “啊?”孟年惊了,“什么?”
      “听不懂?”
      陆埕斜眼睨他,眼里压着冷气。
      孟年自荐,“那多费钱啊,我教你好了。”
      “你?”
      陆埕上下打量着他,忽而冷笑,“你有什么用?”
      他转身就走。
      不是。
      孟年难以置信。
      这人怎么这样,你受了气,凭什么撒我身上?
      暗暗瞪了陆埕的背影两眼,他赶忙跟上。
      陆埕嘴上说着要孟年给他请个习武先生,但人还没找着,他已忙得不可开交,连家都没回,直接宿在了官署。
      没过几日,秋闱便到了。
      陆埕非主考官,与礼部其他官员去了贡院视察。
      因陆旸也参加了秋闱,为着避嫌,他不仅多日没见他的面,甚至去的还是另一处贡院。
      他到时,搜检官正带着衙役搜捡考生,以免有夹带情况。
      陆埕随意扫了一眼,目光微微一滞。
      少年站在人群中,一身红衣似火,眉目清朗,意气风发。不知为何,他莫名想起了萧婧华,也是这样一袭红衣,明媚张扬。
      若和他站在一处……
      陆埕想象了下那个画面,心口一窒。
      碍眼得很。
      淡漠的视线正要移开,余光里闯入一抹白色,他眉心一皱。
      ……
      宁拓安静站着养神。
      小厮保福拎着篮子,不住地在他耳边念叨。
      “小公爷,一定要细心,别紧张,你一定行的。”
      宁拓被他念得心烦,正要出声阻止,身后忽地响起一道笑音。
      “宁兄这次看来是胸有成竹了。”
      保福停了碎碎念,回过头去。
      宁拓偏头,疑惑地打量着站在他身后的人。
      五官端正,看着有些面熟,名字在嘴边停留,却怎么也吐不出口。
      那人见状,眼里飞快掠过一丝晦暗,主动道:“宁兄忘了?我是申哲,你以前书院的同窗。”
      “申哲?”
      宁拓将这名字念了几遍,恍然大悟,“原来是申兄。这次秋闱,你也下场了?”
      申哲假笑,“侥幸而已,此次不过是来见识见识,怕是要三年后再来。”
      宁拓正要劝几句,申哲便笑着提醒,“宁兄,快到你了。”
      “好,那咱们过后再见。”宁拓笑。
      他上前几步,交出保书和凭证等,张开双手。
      保福忙把手里的篮子递上。
      一名衙役搜身,另一个掀开盖在篮子上的布,粗鲁地掰开白面馒头。
      保福看得心疼极了,恨不得替他,那可是他家小公爷这几日的口粮啊。
      衙役掰开一块桂花糕,视线触及里头异物,目光如炬射向宁拓,高声道:“大人,此人有夹带!”
      宁拓震惊失声,“怎么可能?!”
      搜检官大步而来,一把拿过衙役手里的桂花糕,取出里头的纸条。他定睛一看,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科举舞弊者抄家充军,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
      宁拓否认,“这不是我的东西。”
      另一个衙役小声道:“这是宁国公府的小公爷。”
      “小公爷怎么了?胆敢违反我朝律令,必须严惩!”搜检官大公无私道:“这是从你的篮子里搜出来的,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身后学子纷纷应和。
      “大人说的是。”
      “他既然有胆子舞弊,就得有勇气承担!”
      宁拓努力辩解,“我没有,这当真不是我的东西。”
      保福急得都快哭了,“各位大人,我家小公爷真的没有舞弊。”
      “发生了何事?”
      来人身着正三品官服,紫色圆领袍衬出几分尊贵,乌发白簪,眉目清冷,似云端神祇。
      宁拓一怔。
      搜检官恭敬作揖,“陆大人。”
      他指着宁拓,满脸严肃,“此人被我发觉有夹带,拒不认罪。”
      陆埕垂眸,“东西在何处?”
      搜检官将纸条呈上。
      陆埕看着上边字迹,对身后官员道:“劳烦葛大人取副纸笔来。”
      葛大人笑,“大人客气。”
      随从极快取来纸笔,递到宁拓面前。
      陆埕将纸条放在他面前,淡声道:“照着誊录一遍。”
      宁拓已知他意,提笔认真抄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