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

  • 阅读设置
    第111章
      由于生僻字太多,听不太懂,但应该是在撒娇。
      他迟疑片刻,在谢枕云惊恐的眼神里,靠近轻轻拍了拍少年单薄的肩膀。
      “……”
      谢枕云不敢动弹,垂眸死死盯着那个装满虫子的瓷蛊,就连呼吸都停滞了。
      这个叫柳明烛的南疆人,刻意让他瞧见这些虫子,是想威胁他安分一点么?
      在他即将要抽出匕首时,男人终于远离了他。
      “吃。”柳明烛夹了一块鱼肉,递到他唇边。
      谢枕云顾忌着他腰间的瓷蛊,默默张开嘴。
      好在这样的日子没有过太久,三日后,马车终于停在了一处人烟稀少的镇子里。
      谢枕云跟在男人身后,身上披着不合身的斗篷,斗篷的兜帽挡住了整张脸,衣摆因过长而拖在地上。
      就这样病恹恹地跟在后头,走进一间医馆里。
      这几日他都不曾按时喝药,又连续赶路,已经在马车里发了一次热,好在马车里备用了常见的药,却也只够他喝一次。
      待在医馆里把了脉,抓好药,谢枕云从沉重混沌的脑子里强行清醒过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镇子,他决不能就这样走了。
      于是在柳明烛牵着他要往外走时,他小心翼翼拽住男人的衣袖。
      “我不舒服,想找个客栈沐浴。”不待柳明烛开口,他另一只手也抓住衣袖摇晃,委屈道,“旧衣裳都脏了,可以帮我找件干净的新衣裳么?”
      柳明烛沉默片刻,招来马夫,不知用南疆话说了什么,那马夫讶异地看了谢枕云一眼,转身走了。
      片刻后,带回来了一个头戴银饰的妇人。
      那妇人与柳明烛交谈片刻后,笑吟吟望向谢枕云,“小公子,圣子说他有些中原话听不懂,让你把想说的话告诉我,我来转告他。”
      谢枕云只好重复了一遍,借着两人说话的间隙,他又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番周遭环境。
      他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等人来救从来不是他的习惯。
      柳明烛寻了间宽敞干净的客栈,在厢房前停下,又与妇人说了几句话。
      “他会在门口守着你。”妇人转述道。
      谢枕云点头,感激地看了柳明烛一眼,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柳明烛沉默望着他,低声呢喃了什么。
      待厢房合上,谢枕云眼中笑意褪去,开始寻找可以溜走的法子。
      最终他的目光停在了微微敞开一条缝隙的窗户上。
      厢房外。
      “还是头一次见圣子如此有耐心对待中原人,都半个时辰,不催催么?”妇人用南疆话打趣道。
      柳明烛抬眸,唇线紧抿,“他很爱干净。”
      又是一炷香后,妇人的神色微妙起来,“这位小公子的身子看上去并不好,还发着热,真的不进去看看么?”
      “……”柳明烛眸色倏然沉下,用力推开厢房的门。
      原本关上的窗户此时全然打开,被风撞得砰砰作响。
      已经凉了的浴桶里,空无一人。
      他的雪莲王株,跑了。
      柳明烛目光位移,触及屏风上挂着的新衣裳。
      是嫌他挑的衣裳,不够好看?
      与此同时,马夫焦急地跑上来。
      “圣子,我们必须马上离开!镇子上突然来了许多骁翎卫,他们在找王株的下落。”
      第95章 狗鼻子闻着味就找来了
      柳明烛走进厢房,在窗边停住,目光往下看。
      稀疏的街道人群里,混进了不少扮作平民模样的练家子。
      “按理来说,圣子离开泰山时特意放了一把火,又走的暗道,骁翎卫为何会这么快就跟到这里来?”银饰妇人疑惑道。
      这处镇子上八成的人都是南疆的线人,潜伏在中原已久,为的就是有一日中原若是有意吞并南疆,不至于毫无准备。
      “是狗。”
      “什么?”妇人顺着柳明烛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神情阴沉走在人群里,而男人脚边,是一只体型尤为庞大的獒犬。
      獒犬低着头左右嗅着,尾巴焦躁地甩来甩去,似乎在顺着某种气味找人。
      他们可以用蛊虫来寻找雪莲王株的气息,自然也有人可利用狗鼻子循着味来找人。
      柳明烛眸色沉下,偏头对二人低声用南疆话吩咐了什么,转身下了楼。
      与此同时,一条逼仄阴暗的巷道里——
      少年蜷缩在杂物堆里,头低垂着,躲在一个积灰的水缸后面。
      方才从窗户上跳下来时,纵使他用床幔打了结慢慢滑下来,情急之下还是崴了脚。
      一时半会走不了,只好躲着。
      他就是再崴一次脚,也不要去南疆喂虫子,若柳明烛将他当做什么只能攀附男人生存的菟丝子,便错了。
      他是喜欢攀附男人,因为这样可以更轻松地拥有权势富贵,但男人死就死了,他照样能让自己活得好好的。
      谢枕云伸手按在微微肿起的脚踝上,眸中冷光沉静,并无半滴博取怜悯的泪。
      他随意咬住一缕头发,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同时手腕猛然用力,一声清脆声响后,脚踝归位。
      做完这些,谢枕云头无力靠在水缸上,闭眼吐息缓和那剧烈的疼痛。
      因为身体开始发冷的缘故,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养出血色的面颊已经苍白到透明,若是在谢府,白翅还不知要如何急匆匆地去给他抓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