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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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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我为你而死,你怎么能抛弃我呢?你怎么能……这样狠心!”
      “宝宝,我说过,就算是做鬼我也会来找你。”萧风望面无表情,用那双淌着鲜血的鬼眼盯着他,“等下了地府,我继续给你当小狗。”
      “不……我不要!”谢枕云拼命摇头,捶打他的胸口,“坏狗,你放开我!”
      “枕云!”男人焦急的呼唤让他从梦中惊醒。
      谢枕云怔怔望着谢青云担忧的面容,大口大口喘气,细密的汗珠浸透内衫,泪水糊在眼睫上颤巍巍地抖动,眼尾潮红。
      像是被谁欺负狠了。
      “青云……”
      “做噩梦了?”谢青云面色稍缓,捏着帕子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珠。
      谢枕云偏头,看了眼被自己手打脚踢赶下床去的獒犬,眼泪无声淌下来,“我梦到萧风望了……他要我陪他下去……怎么办,我好害怕,你快告诉我,他不是真的死了对不对?”
      沉默片刻。
      “昨夜我已命人彻夜在崖底搜寻。”谢青云想替他擦泪,硬生生克制住闭上眼,斟酌开口,“除了一块衣角,并未瞧见他的尸体,就连你说的柳明烛也不曾瞧见。”
      “崖底连着郊外的野兽林,那里常有野狼出没,枕云,他的尸体,应是被野狼叼走了。”
      第103章 死了也在梦里阴魂不散的男鬼
      谢枕云愣了许久,似乎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你确定都寻过了?没有什么地方漏了?”
      “枕云,人已身故,节哀。”谢青云摇头。
      话音落定,少年眸中秋水无声淌过面颊。
      他竟为了一个男人,哭得这样伤心,这样可怜。
      谢青云说不清心底是嫉妒,还是庆幸。
      庆幸萧风望死无全尸,却又嫉妒谢枕云竟真的会为了一个死去的男人伤心。
      哪怕十分伤心,只有一分是真,他又拿什么去超越一个死人。
      “若当初娘给我下药时,我不反抗,干脆死了,便不会害得他跌落悬崖。”谢枕云低头,喃喃自语道,“张氏说得对,我生来便是讨债的。”
      “枕云。”谢青云不容他说这样的傻话,呼吸钝痛,“这不是你的错。”
      “要怪,便怪我。”
      “若我不曾顶替你的位子,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谢青云闭了闭眼,“你怪我,不要责怪自己。”
      “我的确该怪你。”谢枕云掀起眼皮,冷声道,“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娘,我何至于连烈性药都扛不住,险些被她害死在床上。”
      “……”
      谢枕云眨了眨眼,语调重新变得温软,“我这样怪你,是你想要的么?会不会……太过分了呀?”
      谢青云:“……”
      果然,刚演了一日的乖宝宝便要藏不住尾巴了。
      “无妨。”谢青云低声道,“若能让你痛快,怎样都好。”
      “那你传给上云京的书信,何时能有回信呢?”谢枕云试探道。
      分明前一刻还在为男人流泪,此刻便又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他习惯了上云京的纸醉金迷,如珠似玉的娇养,不论走在哪里都被人簇拥被人捧在掌心疼爱,哪里还受得了秣陵的清苦。
      谢青云细细打量。
      不过一个多月不见,少年比之从前,骄矜之色更显,就连那股勾人心弦的海棠香都少了几分苦涩,香甜得像是从蜜罐子里泡过。
      面颊上的肉,也更嫩更软。
      的确只能捧在掌心呵护。
      即便是上云京,若非滔天权势在握,怕是也难以得到少年半分青睐。
      “谢大人?”谢枕云眼睫被泪水打湿,眼尾拖出一条哭红的勾子,仰头看他。
      谢青云喉结滚了滚,偏头避开他的目光。
      “最迟三日,便会有回信。”
      少年显然对此很失望,“还要三日,这么久?”
      “你很急着走,是不想看到我么?”谢青云轻描淡写问。
      他明知故问,等着少年继续朝他撒娇,用甜言蜜语哄骗他。
      然而谢枕云没有。
      他轻笑了一声,唇瓣轻启,“去过白玉村么?”
      谢青云微微一滞,“不曾。”
      “是不曾,还是不敢呢?”谢枕云无辜道。
      谢青云:“……”
      “你该去瞧瞧。”谢枕云指尖微抬,缠绕住自己鬓边一缕长发,“瞧过了,自然就明白了。”
      “一个承载了我十八年噩梦的地方,你为何会以为我会舍不得走呢?”
      “谢大人好自私,因为自己舍不得,便要委屈我么?”
      “我并非此意……”谢青云被他一顿温柔细语下来,心口不知刺了几根针,苦涩难言,“但我的确,舍不得你离开。”
      “要怪就怪你没本事留在上云京。”谢枕云唇角勾起恶劣笑意,“但秣陵也的确是你认祖归宗的好地方,比上云京更适合你的身份呢。”
      谢青云闭目不语。
      “不说话,是生气了么?”
      谢枕云这样说,却吃准他不会生气。
      从重逢第一面起的试探过后,谢枕云便知道这个被他赶出上云京的男人仍旧对他心怀愧疚念念不忘。
      一个男人的愧疚与求而不得,最是能利用的好东西。
      “我想去后院的花园里走走。”谢枕云勾了勾唇。
      坐在榻边的男人沉默蹲下身替他穿靴。
      就像一条逆来顺受的乖狗。